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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回公寓度蜜月解决三人身份问题(第1页)

天光大亮时,第一缕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进婚房。屋顶的led串灯还留着微弱的柔光,与晨光交织在一起,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薰衣草香薰机还在轻轻喷着雾,空气里满是清新又安神的气息。

沈砚还睡得沉,侧躺着蜷缩在床中间,眉头舒展,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意,想来是做了个好梦。他昨晚敬了太多酒,又忙了整整一天,此刻睡得格外安稳,呼吸均匀,额前的碎被晨光映得泛着浅金,少了平日里的利落,多了几分孩子气的柔软。

而床的另一侧,张清鸢、苏凝雪、楚昭雪早已醒了,悄无声息地起了床,半点没惊动沈砚。

苏凝雪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襦裙,领口绣着细碎的兰草纹,头松松挽成一个随云髻,只插了一支简单的银簪,衬得她眉眼愈温婉。她正站在床幔边,指尖轻轻拢着垂落的纱幔,动作轻得像怕惊着空气,目光落在沈砚熟睡的脸上,眼底满是柔和的笑意,时不时抬手拂去飘到他脸颊的碎。

楚昭雪穿了件水绿色的短款襦裙,裙摆绣着小小的桃花,头梳成两个俏皮的双丫髻,插着两支粉色的珠花,灵动得像只刚睡醒的小鹿。她没敢走远,蹲在梳妆台前,好奇地摆弄着沈砚带来的“异邦养颜膏”,指尖沾了一点乳液,轻轻抹在手上,感受着细腻的触感,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异邦的东西就是好用,抹着滑溜溜的,比府里的脂粉舒服多了。”

张清鸢则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襦裙,袖口是层叠的薄纱,头挽成一个温婉的螺髻,插着一支珍珠钗,正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方素色帕子,细细地绣着什么。她的动作轻柔缓慢,针脚细密,偶尔抬眼望向沈砚,眼神里满是温柔,生怕动作大了吵醒他。

“轻点,别吵醒阿砚。”苏凝雪回头,对楚昭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楚昭雪吐了吐舌头,连忙放下手里的乳液,蹑手蹑脚地走到苏凝雪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沈砚,小声道:“他睡得可真沉,昨晚肯定累坏了,敬了那么多酒。”

张清鸢也放下手里的针线,轻声附和:“是啊,从布置婚礼到敬酒,他就没歇过,让他多睡会儿也好。”

三人就这么小声地聊着,动作轻柔得像一阵风。苏凝雪转身走向外间,没多久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三杯温水和一碟精致的梅花酥——那是她一早起来,吩咐厨房特意做的,沈砚喜欢吃甜口,梅花酥软糯不腻,刚好适合当早点。

楚昭雪眼睛一亮,想去拿一块,却被苏凝雪轻轻拍了下手背:“等阿砚醒了再一起吃,别先偷吃。”楚昭雪撅了撅嘴,却还是听话地收回了手,只是忍不住盯着梅花酥,咽了咽口水。

张清鸢则拿起一杯温水,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又怕水凉了,特意用锦缎裹住了杯身,小声道:“等他醒了,刚好能喝到温的。”

晨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棂的光线越来越亮,照在沈砚的脸上。他似乎被光线晃了眼,眉头轻轻动了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就看到三张温柔的笑脸凑在眼前,沈砚愣了愣,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眼神有些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叫你。”苏凝雪笑着直起身,递给他床头的温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沈砚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仰头喝了大半,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转头看向楚昭雪,见她正盯着矮几上的梅花酥,眼神亮晶晶的,忍不住笑了:“想吃就吃吧,不用等我。”

楚昭雪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好吃!苏姐姐做的梅花酥就是香!”

张清鸢也拿起一块递给他:“你也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儿还要去给爹娘请安。”

沈砚接过梅花酥,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他看着眼前三位梳妆整齐、笑意盈盈的姑娘,晨光洒在她们身上,丝泛着柔光,眉眼间满是温柔,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这样的日常,就是最圆满的幸福。

“等我洗漱一下,咱们一起去给爹娘请安。”沈砚快吃完手里的梅花酥,起身下床,动作麻利地换了身日常的青色锦袍。三位姑娘在一旁笑着看着他,时不时递上帕子、梳子,动作默契又自然。

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房间里弥漫着梅花酥的甜香和淡淡的花香。一夜无话的温柔,化作了清晨的脉脉温情,为他们往后的日子,开启了最平淡也最幸福的篇章。

洗漱收拾妥当,沈砚带着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往正厅去请安。晨光已经洒满王府的廊道,沿途的丫鬟仆役见了四人,纷纷躬身问好,眼神里带着几分打趣与笑意,沈砚起初没在意,只当是新婚的缘故,直到走进正厅,对上老爹沈伯山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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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沈伯山和苏氏早已端坐堂上,桌上摆着刚沏好的清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苏氏穿着一身绛红色的织金褙子,眉眼间满是慈容,见四人进来,立刻笑着招手:“快过来,都坐。”可沈伯山却不同,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常服,手里端着茶杯,眼神直直地落在沈砚身上,既不是往日的严厉,也不是新婚的欣慰,反而带着几分审视、几分玩味,还有点“过来人”的了然,看得沈砚浑身不自在。

“爹,娘,孩儿带着凝雪、昭雪、清鸢来给您二老请安。”沈砚率先躬身行礼,三位妻子也跟着屈膝问安,声音整齐温婉:“爹娘早安。”

苏氏连忙让他们起身:“快起来,不用多礼。昨晚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喝点茶。”说着就吩咐丫鬟给四人倒茶。

沈砚挨着苏青庚(苏青庚夫妇也在,毕竟是岳父岳母)坐下,刚端起茶杯,就感觉那道灼热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还是沈伯山。他下意识地抬眼,正好对上老爹的视线,沈伯山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然后又慢悠悠地移到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身上,在三人脸上各停留了片刻,才又转回到沈砚身上,那眼神里的“意味深长”,让沈砚头皮麻。

沈砚心里犯嘀咕:难道是昨天婚礼哪里办得不妥?还是敬酒时得罪了哪位长辈?或者是……老爹知道了自己空间的秘密?他越想越慌,端着茶杯的手都有点颤,茶水差点洒出来。

苏凝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沈砚摇摇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有没有觉得?”

苏凝雪抬头看了沈伯山一眼,刚好撞见沈伯山正往这边看,还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她脸颊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轻声道:“没有呀,爹看着挺慈爱的。”

楚昭雪也凑过来,大大咧咧地说:“是呀,阿砚你想多了吧?周伯父和严伯父也在呢(可以加进来,更热闹),爹肯定是为你高兴!”说着还转头冲沈伯山笑了笑,脆生生地喊:“爹,您是不是觉得我们今天穿得好看呀?”

沈伯山哈哈一笑,放下茶杯,声音洪亮:“好看,都好看!昭雪活泼,凝雪温婉,清鸢端庄,我儿好福气!”可话虽这么说,眼神却又一次落在沈砚身上,那眼神里的调侃,比刚才更明显了。

旁边的严沧老将军也跟着打趣:“伯山,你这是看儿子看不够呢!阿砚成婚,你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沈伯山捋着胡须,眼神却没离开沈砚,笑道:“乐是乐,就是觉得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藏?藏什么?”沈砚下意识地反问,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沈伯山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藏什么?藏着异邦的歌谣,藏着异邦的嫁衣,还藏着……让三位姑娘都心甘情愿跟着你的本事啊。”说着,他还特意顿了顿,眼神在沈砚和三位妻子之间转了个圈,“昨晚……睡得还好?”

这一问,沈砚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红到脖子根,甚至耳根都烫。他终于明白老爹眼神不对劲的原因了!这是在调侃他新婚之夜的事啊!

旁边的苏氏也笑着打圆场:“孩子刚成婚,你就别打趣他了。”可她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心思,显然也是和沈伯山一个心思。

苏青庚也跟着笑:“沈兄,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来就好,咱们就别操心了。”

沈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里的茶杯都快端不住了。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昨晚我们就是单纯睡觉,什么都没干”吧?这话说出来,谁信啊?古代新婚之夜,哪有新郎新娘分床睡(虽然没分床,但也没做什么)的道理?

他看着老爹那副“我都懂”的眼神,看着三位妻子脸颊泛红、低头抿笑的模样——苏凝雪的脸像熟透的苹果,楚昭雪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张清鸢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沈砚只觉得一股羞窘涌上心头,瞬间破防了。

“爹!”沈砚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带着点颤音,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您别打趣我了!我们……我们就是睡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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