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夜色像浸了墨,把主城的巷弄染得沉黑。六个身影贴着墙根移动,战术靴踩在冻硬的泥地上,连一丝声响都没漏出来——影一在前,指尖捏着枚石子,若遇危险便用来打信号;影二、影五护在两侧,手按在小腿的军刺柄上,目光扫过巷口每一处阴影;影六揣着写满情报的纸条走在中间,影三、影四则殿后,耳朵始终贴向远处,捕捉着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刚拐过王阿婆住的巷口,影一突然抬手比了个“停”的手势。众人立刻缩到破墙后,借着墙缝往外看——两个士兵正靠在巷口的老槐树下,各叼着根铜锅烟杆,烟锅里的烟丝燃着暗红的火,袅袅青烟裹着呛人的味。其中一个含着烟杆抽得眯起眼,另一个则用靴底蹭着地上的石子,骂骂咧咧:“这鬼天气,还得搜奸细,等抓住了,先抽他几鞭子再说!”抽完最后一口,他磕了磕烟锅,把灰烬抖在地上,两人的脚步声往另一条巷弄去,渐渐远了。
影一率先窜出去,到王阿婆家门口时,轻轻叩了三下门——那是白天探查时,他特意跟小豆子约定的暗号。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小豆子的眼睛在黑暗里亮着,看见影二手里的布包,小嘴忍不住张了张,却没敢出声。王阿婆赶紧把他们让进去,反手把门抵上,借着灶膛里残留的一点微光,看见布包里的压缩饼干碎块,手抖得厉害:“这……这是……”
“快吃,别出声。”影二的声音压得极低,指了指小豆子,又指了指布包,转身就往门外退——他们没资格多留,多待一刻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小豆子抓起一块饼干碎塞进嘴里,甜香瞬间漫开,他含着饼干,眼泪却掉了下来,伸手想拉影二的衣角,却被王阿婆按住了。影一最后看了眼灶台上空了的粮罐,从怀里摸出半根能量棒,快塞进小豆子手里,转身跟着众人隐入夜色。门关上的瞬间,还能听见小豆子含混的“谢谢”,轻得像片羽毛。
往城墙方向走时,巡逻声越来越近。影三突然拽着众人躲进一间废弃的柴房,房梁上的干草簌簌往下掉。透过柴房的破窗,能看见一队士兵举着火把走过,为的手里还提着根烟杆,火把的光映在他们脸上,满是不耐——有个年轻士兵踢了脚路边缩着的老人,骂道:“还不起来去城墙搬石头?再躺就把你扔去喂狗!”老人哼了一声,却被士兵揪着衣领拖起来,脚步踉跄地往城墙方向去。影五的手攥紧了军刺,指节泛白,影一按住他的手腕,轻轻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的任务是送情报,是护住更多百姓,不是逞一时之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到了城墙根,影六摸出怀里的纸条,借着月光快扫了眼——上面记着粮仓的布防、士兵换班的时辰,还有石秉承私藏的密道位置。他走到一处松动的砖缝前,指尖扣住砖块往外一抽,把纸条卷成细卷塞进去,又用泥土把砖缝填好,做了个只有自己人能看懂的刻痕。此时城墙上的哨位刚好换班,士兵的脚步声乱了片刻,有人还趁着间隙摸出烟杆,想抽两口再上岗,影一抓住这半柱香的空隙,挥手示意众人撤退。
往回走时,城墙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是个百姓没搬动石头,被士兵的鞭子抽在背上,声音在夜里飘得很远。影五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城墙,月光照在他眼底,满是隐忍的冷意。影一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望向黑石城的方向,轻声说:“世子等着我们的消息,等消息到了,这苦日子,就快了。”
六个身影再次融入夜色,只有巷弄里偶尔传来的、小豆子嚼饼干的细微声响,还有城墙上士兵抽着烟杆的咳嗽声,在沉黑的夜里交织着——一边是暗里的微光,一边是明处的苦难,而他们,正踩着这微光,往世子要的“安稳云州”一点点挪去。
黑石城帅帐的烛火晃得厉害,沈砚捏着密报的手指青筋暴起,麻纸被攥得皱成一团,上面“士兵抽大烟鞭笞百姓”“王阿婆扒草根”“小豆子嚼树皮”的字迹,像带刺的针,一下下扎进他心里。他猛地抬手按在眉心,指腹却触到一片湿意——是眼泪,没忍住,顺着眼角往下淌,砸在密报上,晕开一小片墨痕。
“石秉承!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沈砚的声音颤,却带着咬碎牙的狠厉,抬手将密报摔在案上,铜镇纸被震得跳了起来,“百姓养你护你,你却拿他们当垫脚石,抢他们的粮,抽他们的骨——你也配当云州的州牧?”
帐外的风沙撞着帐壁,出呜咽似的响,像在应和百姓的哭声。沈砚深吸一口气,伸手抹掉眼泪,眼底的湿意褪去,只剩冷得刺骨的决绝。他抓起案上的炭笔,在舆图上快圈画:南阳关、清水渡、主城密道,三个红点被一道粗线连起来——那是暗卫在密报里标出的石秉承的死穴。
“传我命令!”沈砚的声音恢复了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凯即刻率五千靖安军,从南阳关出,绕到主城西侧,堵死石秉承的密道——不准让他跑,更不准让他把粮仓的粮运走!”
他顿了顿,指尖落在主城的位置,目光软了几分:“周凌峰带三千轻骑,往主城东门移动,沿途多插咱们的旗号,再让士兵对着城里喊话,告诉百姓,援军到了,只要他们守住本心,我沈砚绝不会伤他们分毫!”
最后,他看向舆图上黑石城到望州关的山道,炭笔重重划了一道线:“剩下的兵力,随我明日清晨出,直逼望州关——石秉承把百姓绑在城墙上,我就先断他的后路,让他知道,他拿百姓当筹码,只会加他的死期!”
亲兵躬身领命,刚要转身,却被沈砚叫住。他指了指案上的压缩饼干——那是暗卫之前带回来的样品,声音轻了些:“让后勤营多准备些这个,还有急救包,进城后,先分给百姓,尤其是老人和孩子。”
烛火映着沈砚的脸,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三棱军刺——和暗卫们用的一样,是他亲自监工打的。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破城,尽快让百姓脱离苦难,让石秉承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帐外的风沙还在刮,可沈砚知道,这场仗,他不能输,也输不起——他身后,是十万百姓的命,是云州的未来。
黑石城帅帐的烛火燃得正烈,把舆图上主城的轮廓照得亮。沈砚刚把攻城部署的炭笔线划完,帐帘就被掀开,带着一身风沙的周霆率先走进来——老将军身披玄铁鳞甲,腰悬青锋剑,虽已年过六旬,脊背却挺得笔直,眼里的锐光不输少年。身后跟着周虎、周豹、周雄三兄弟,个个膀大腰圆,甲胄上还沾着之前守南阳关的血渍;周凌云跟在最后,少年人手里握着柄亮银枪,枪杆泛着冷光,枪尖淬了银,在烛火下晃出细碎的光——那是去年隐士师傅临走时送他的,说“持枪当护民,莫做凶煞兵”,此刻他攥得指节白,连呼吸都透着劲。张清鸢提着药箱,裙角沾了些草屑,显然是刚从后勤营过来;楚昭雪则揣着张纸条,那是她刚整理好的主城布防补充情报。
“世子!”周霆抱拳躬身,声音洪亮如钟,“您叫我们来,可是要对主城动手了?”
沈砚转过身,指尖还停在舆图上主城的东门——那是周凌峰轻骑佯攻的方向,他点头时,眼底的决绝藏不住:“石秉承拿十万百姓当盾牌,囤粮不,鞭笞子民,再等下去,城里的人就要饿死了。今日叫诸位来,是想明说——这一战,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主城,救百姓于水火!”
周虎性子最急,当即往前一步,拳头砸在自己的甲胄上,出“哐当”响:“世子放心!俺早看石秉承那老东西不顺眼了!明日攻城,俺带前锋营先冲,定要把东门撞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周豹跟着附和,手里的狼牙棒在地上顿了顿,震得帐内地面微颤:“二哥说得对!俺带重甲营堵望州关的退路,绝不让石秉承跑了!”
周雄相对沉稳,目光落在舆图上的密道位置:“世子,暗卫传回来的密道,俺带一队人去堵,防止石秉承狗急跳墙,烧了粮仓!”
“爷爷,爹,还有我!”周凌云往前凑了凑,亮银枪在手里转了个小圈,枪尖带起的风扫过烛火,“我提着师傅给的亮银枪跟着爹,能帮着挑云梯、护弟兄,绝不给周家丢脸!”周虎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目光扫过那杆亮银枪,眼底既有骄傲,也有藏不住的牵挂——那枪是隐士所赠,锋利得很,却也怕伤了自家孩儿。
张清鸢走到沈砚身边,打开药箱,露出里面的止血粉和绷带:“世子,我已让后勤营的医女们备好急救物资,攻城时我会跟着医疗队,在城下随时救治伤员,绝不让弟兄们因缺医少药白白送命。”
楚昭雪则把手里的纸条递过来,上面用小字标着主城城墙的薄弱处:“世子,我查了主城的旧图纸,西门城墙是十年前修的,当时偷工减料,砖石之间的灰浆不足,攻城时可重点攻打此处,能省些力气,也能减少弟兄们的伤亡。”
沈砚接过纸条,目光扫过帐内众人——周霆老将军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微露,周虎兄弟几个摩拳擦掌,周凌云握着亮银枪的手稳得很,张清鸢的药箱透着暖意,楚昭雪的纸条满是细致。他突然抬手,攥住腰间的三棱军刺——和暗卫们用的一样,是他亲自监工打的。剑鞘撞在甲胄上,出清脆的响:“好!明日清晨,按计划行事!周老将军坐镇中军,协调各方;周虎、周凌云带前锋营攻东门,周豹带重甲营断望州关退路,周雄堵密道;清鸢负责医疗,昭雪随我在阵前,随时调整战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记住!我们攻城,不是为了占地盘,是为了城里的百姓!哪怕付出再多伤亡,也要尽快破城——石秉承多苟活一日,百姓就多受一日苦!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只许胜,不许败!”帐内众人齐声高喊,声音震得烛火晃了晃,连帐外的风沙声都被压了下去。周霆老将军率先抽出佩剑,剑刃映着烛火,亮得刺眼;周虎兄弟几个也握紧了武器,周凌云把亮银枪扛在肩上,枪尖直指帐顶;张清鸢把药箱背得更紧,楚昭雪将纸条叠好揣进怀里。
沈砚看着眼前这一众人,心里的底气更足——他不是一个人在战,身后有忠诚的将士,有愿意并肩的伙伴,更有城里十万百姓的期盼。明日破晓,就是石秉承的死期,就是云州主城重见天日之时。
天刚蒙蒙亮,黑石城校场上的霜气还没散,四万八千靖安军列成的方阵已如铁铸般整齐。高台之上,沈砚身披玄麟寒铁甲,寒铁鳞片泛着冷冽的光泽,甲缝间缀着的玄色绒线被晨风拂动,腰间仍悬着那柄三棱军刺,手中却握着柄凤翅镏金镋——镋头两翼如凤羽展开,镏金纹路在晨光里闪着锐光,镋尖淬了寒,轻轻一扬便带起细风。高台旁,赤炭火龙驹正不安地踏着蹄子,赤红色的鬃毛如燃着的炭火,鼻息间喷吐的白气混着霜粒,透着烈性。
“点兵!”沈砚的声音裹着铁甲碰撞的脆响,穿透晨雾,压过了校场的肃静。
前锋营将领周虎率先出列,单膝跪地,拳头砸得甲胄闷响:“前锋营一万将士在此!云梯、撞车齐备,随时可随末将攻主城东门!”身后士兵齐声喊“愿战”,声浪震得地上霜粒簌簌落,周凌云站在队前,亮银枪斜指地面,枪尖擦过石缝溅起火星,目光紧盯着沈砚的火龙驹,满是少年人的敬慕。
重甲营的周豹提着开山斧上前,斧刃往地上一顿,震得地面微颤:“重甲营八千将士,盾车、擂石已备妥!奉命堵望州关退路,绝不让石秉承一兵一卒跑掉!”身后重甲兵齐齐举盾,“哐当”一声撞成铁墙,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轻骑营六千将士!”周凌峰从西侧方阵驰来,马蹄踏过霜地,甲胄沾着南阳关的尘土,“已备好战马、号角,往主城东门佯攻喊话,安抚百姓,配合前锋营!”轻骑营士兵拍响马腹,战马嘶鸣与火龙驹的蹄声相和。
周雄腰间挂着镔铁双锤,手里攥着密道图纸,带五千人立在北侧:“末将率弟兄封堵主城密道,看守粮仓!石秉承敢烧粮,末将这双锤就砸烂他的密道口!”身后士兵背着铁锹、火折子,眼神里满是决绝。
张清鸢这时从东侧方阵走出,身后背着的双手剑剑鞘嵌着银纹,抬手便能触到剑柄,身侧两千精锐步兵列得齐整:“末将带两千弟兄专攻西门!此剑近战破阵,定护弟兄们登城!”她说着反手按剑,剑鞘轻响,锐气直逼前方。
楚昭雪紧随其后,手中凤鸣鎏金枪泛着淡金,枪尖凤纹在光下流转,身前两千步兵的枪阵如林:“末将率部侧攻东门,以鎏金枪阻截城上守军,保云梯不失!”话音落,她挺枪指向主城方向,枪尖映着晨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军一万将士!”老将军周霆握着湛金虎头枪,枪杆缠的防滑绳泛着旧色,站在高台侧方,“老夫坐镇中军,保障粮草箭矢,绝不让前线弟兄断了补给!”中军士兵的长戟整齐划一,透着稳如泰山的底气。
沈砚握着凤翅镏金镋,目光扫过列阵的将士,四万八千人一个不少。他抬手将镋尖指向天空,寒铁甲片随动作轻响:“诸位弟兄!我们攻城,不是为争地盘——是为主城十万百姓!他们被石秉承抢粮鞭笞,忍饥挨饿等着我们救!”
镋尖猛地落下,直指主城方向:“我沈砚立誓!凡伤百姓者,军法处置!先破城救民者,记头等功!哪怕拼尽这四万八千性命,也要让石秉承付出血的代价!”
“愿随世子,破城救民!”四万八千将士的呐喊冲破云层,周虎起身抄起撞车绳索,周豹提斧整队,周凌峰翻身上马,张清鸢抽剑出鞘、寒光乍现,楚昭雪挺枪前指、枪阵前移。沈砚翻身跨上赤炭火龙驹,左手握镋,右手拍了拍马颈,火龙驹嘶鸣一声,前蹄扬起,溅起一片霜花。
周霆老将军上前,递过一封封好的军令:“世子,遇突情况可拆此令调中军!”张清鸢将一把备用短剑塞到沈砚甲胄内侧:“近战可防身。”楚昭雪展开羊皮卷,指了指西门:“这里灰浆最少,我先带弟兄撕缺口。”
沈砚接过东西,双腿轻轻一夹火龙驹,赤炭色的身影瞬间往前冲了半步。他举起凤翅镏金镋,指向东方主城的方向,声音裹着风传向全军:“出!”
四万八千靖安军跟着火龙驹的赤红色身影,浩浩荡荡往主城进。玄麟寒铁甲的冷光、凤翅镏金镋的锐芒、赤炭火龙驹的烈影,混着将士们的甲胄声、马蹄声,在晨光里织成一道铁流——这一次,他们要踏碎石秉承的残暴,把生路还给主城的百姓。
喜欢大衍启元请大家收藏:dududu大衍启元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x温柔总裁攻x身世坎坷病弱受o嘮叨老妈子攻x闷骚蚌壳受十年前,江家因凭空出现的巨大债务,被黑道灭门,江家老爷夫人被杀,少爷下落不明十年后,亲梅竹马的温昊旭,在密医诊所,找到...
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十四岁上完初中,就要被送到职业学校,在那里学一门手艺,或许你以后会成为一名维修师傅什么的兰姐看着眼前这名六岁的男孩,他的眼珠是很纯粹的黑色,安静又沉默。但我...
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姜家获罪,姜时晚到处求人,冒雨跪在国公府门口,身为未婚夫的沈云祁避而不见。回途听闻父亲狱中自缢的噩耗,悲从中来绝望倒在雨泥中,意外被左都督孟廷舟带回府中。他将她逼至角落,冷厉质问你们姜氏父女,女儿不愿嫁给本督,父亲拒不出兵,险些让百万大军命丧黄泉,你们就这么想让本督死?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女,一夕之间沦为都督的...
如果喜欢此文的亲们,请点击右上角的追书二字,谢谢!我因为长得丑,到死都没拉过男人的手。好不容易得到男神的青睐,结果乐极生悲,活活被电死了!待我再睁眼时,居成了一个从墓里挖出来的陪葬品!然后,我稀里糊涂的被送上喜堂,和一个鬼成了亲。他穿着大喜的红袍,帮我化着漂亮的妆,他还好吧我承认,他长得好帅,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可是,婚后的生活怎么回事?我从没看清过相公的脸,还发现身边多了好多小鬼!无头大鬼白毛僵尸饿鬼吊死鬼他们天天缠着我,要我陪他们玩相公救命,我怕鬼啊!推荐老鬼的新文爱上我的阴阳先生推荐老鬼的完结文嫡女不为后。好吧?老鬼也来个扣扣群(4861572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