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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拉车的马儿猛地扬起前蹄,出一阵焦躁的嘶鸣,马车也跟着剧烈晃动起来。车厢里传来苏氏的惊呼,沈玥吓得哭出了声。
“怎么了?”沈仲山猛地掀开车帘,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沈砚顺着马儿惊恐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二十步外的雪地里,一道黄黑相间的身影正缓缓站起身——那是一头成年老虎,体型比寻常老虎还要壮硕,额间的“王”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马车,嘴里的獠牙滴着涎水,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猎物。
“是大虫!”张妈失声尖叫,婢女们吓得缩在车厢角落。
沈仲山握紧了手里的木棍,脸色白却依旧挡在马车前:“砚儿,你带着你娘和妹妹们往后退,我去引开它!”他知道老虎的习性,只要自己跑向相反方向,或许能给家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爹!不行!”沈砚一把拉住他,老虎的度远快于人类,父亲这一去,根本就是送死。他看了眼怀里的复合弓,心里有了主意——这把弓的射程足够远,只要能引老虎到开阔些的地方,或许能射中它。
没等沈仲山反应过来,沈砚已经握紧木棍,朝着老虎的方向跑了几步,故意用木棍敲了敲旁边的树干,大声喊道:“畜生!看这里!”
老虎本就盯着马车,被沈砚的动静一激,琥珀色的眼睛瞬间眯起,喉咙里出低沉的咆哮。它前爪在雪地里刨了刨,扬起一阵雪沫,猛地朝着沈砚扑了过来。
“砚儿!回来!”沈仲山急得大喊,就要追上去,却被福伯死死拉住:“先生!小公子是想引开大虫,您要是过去,反而会分他的心!”
沈砚余光瞥见父亲没跟上来,松了口气。他不敢回头,只朝着山林深处跑——那里树木稀疏些,方便他拉开距离。老虎的脚步声在身后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几乎要喷到他的后颈,沈砚心脏狂跳,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悄悄摸向怀里的复合弓。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拉开距离,才有机会搭箭射击。雪地里的脚印越来越乱,沈砚借着一棵粗壮的松树转弯,故意放慢了些度,引得老虎更加焦躁,咆哮着加扑来。
沈砚刚跑出两步,后颈就觉一阵腥风扑来——那老虎竟已跃至半空,带着山林猛兽特有的沉重力道,爪子上的尖钩几乎要划破他的衣袍。他下意识往旁边一滚,雪粒混着泥土灌进衣领,后背撞上一棵枯树,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还没等他起身,老虎落地时震起的雪雾已裹住他,粗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沈砚瞥见那黄黑相间的身躯再次弓起,像拉满的弓弦,下一秒就要扑来。他攥着木棍往雪地里一撑,踉跄着往斜前方冲——那里有片矮树丛,或许能暂时挡一挡。
可老虎的度远他想象。不过两息时间,温热的鼻息已扫过他的脚踝,沈砚甚至能看清老虎嘴角挂着的涎水,以及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的凶光。他猛地转身,将木棍横在身前,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棍被老虎一爪拍断,断裂的木刺溅到他的手背,划出一道血痕。
“跑!往开阔地跑!”沈砚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他忍着手背的刺痛,拼尽全力朝着山林深处冲,脚下的积雪被踩得飞溅,好几次险些滑倒。老虎在身后紧追不舍,沉重的脚步声像鼓点般敲在他心上,每一次落地都让地面微微震动。
前方忽然出现一道浅沟,沈砚想也没想就跳了过去,落地时膝盖一软,重重磕在雪地上。他回头望去,老虎已跃至沟边,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锋利的獠牙闪着寒光。
沈砚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连滚带爬地起身,刚跑两步,却觉小腿一麻——老虎的爪子擦过他的裤腿,带起一片布料,冰冷的尖钩在他腿上划出道浅伤。剧痛让他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可他不敢停,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跑。
终于,前方的树木渐渐稀疏,露出一片相对开阔的雪地。沈砚知道,机会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左侧一棵粗壮的松树跑去,同时左手悄悄摸向怀里的复合弓。老虎被他突然的变向激怒,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加追来,爪子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沈砚只觉后颈的腥风已压得人喘不过气,老虎那带着腐肉味的鼻息几乎喷在他脸上。他双目赤红,喉间爆出一声怒吼:“孽障,给我死!”
话音未落,他左手猛地一抬,复合弓在掌心翻出个利落的弧度,右手同时从箭袋里抽出两支箭矢,以快得几乎出现残影的度搭在弦上——这是他在现代练过无数次的射技巧,此刻生死关头,所有动作都刻进了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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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被拉至最满,箭尾抵着指节,三支箭矢呈品字形对准老虎的面门。沈砚盯着那对泛着凶光的琥珀色眼睛,指尖骤然力,只听“咻咻咻”三声锐响,三支箭矢几乎同时离弦,划破空气时带出的气流都带着寒意。
第一支箭精准射中老虎眉心,箭尖瞬间穿透皮毛与骨骼,鲜血顺着箭杆喷涌而出;第二支箭擦着第一支箭的边缘,射中老虎的左眼,箭尾带着碎肉与血水甩出;第三支箭则直捣老虎的咽喉,深深钉进气管。
老虎前爪还在半空,庞大的身躯却猛地一僵,琥珀色的眼睛里瞬间失去神采。它出一声短促而嘶哑的呜咽,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雪地上,震起一片雪雾。鲜血从眉心、左眼和咽喉处汩汩流出,很快染红了身下的白雪,冒着热气的血沫顺着嘴角不断滴落,抽搐了几下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沈砚握着复合弓,胸口剧烈起伏,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看着雪地里一动不动的老虎,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双腿一软,单膝跪在雪地上,手背和小腿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呼……呼……”他大口喘着气,看着那三支插在老虎头上的箭矢,心脏还在狂跳——刚才若慢半分,倒在雪地里的就是他了。
远处忽然传来沈仲山焦急的呼喊:“砚儿!砚儿!你怎么样?”
沈砚抬头望去,只见父亲和福伯正朝着这边跑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神色慌张的婢女。他强撑着站起身,朝着父亲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爹,我没事……大虫已经死了。”
沈仲山跑到近前,看到雪地里老虎的尸体,还有沈砚手里那把样式奇特的弓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快步走到沈砚身边,扶住儿子的胳膊,看着他手背上的伤口和裤腿上的血迹,眼眶瞬间红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怎么活?”
“爹,我这不是没事嘛。”沈砚笑了笑,收起复合弓,“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血腥味怕会引来其他野兽。”
沈仲山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看向那把复合弓,疑惑地问:“砚儿,你这弓箭……是哪里来的?”
沈砚心里一动,随口编了个理由:“是之前那位外邦先生送的,说是防身用的。”他没敢多解释,怕父亲追问更多。
沈砚被父亲扶着往马车方向走,走了两步又折返,蹲下身拔掉老虎头上的三支箭矢——箭杆完好,只是箭尖沾了血,他仔细擦干净箭上的血迹,重新插回箭袋里。这复合弓的箭矢是现代工艺所制,在这时代独一无二,绝不能留下痕迹。
等他回到马车旁,沈薇已经用干净的布条替他包扎好了手背和小腿的伤口,沈玥攥着他的衣角,大眼睛里还满是后怕:“哥哥,刚才好吓人。”
“不怕了,大虫已经死了。”沈砚摸了摸妹妹的头,扶着母亲坐上马车。众人不敢多留,福伯驾着马车,很快就消失在山林深处。
不过半个时辰后,十几名猎户握着猎刀、扛着长矛匆匆赶来——他们清晨离开时现雪地上有新鲜的虎爪印,本想回来提醒沈砚一行人,却远远就闻到了血腥味。
“快!看看怎么回事!”络腮胡壮汉率先冲过去,看到雪地里老虎的尸体时,猛地停住脚步,眼睛瞪得溜圆。
老虎趴在雪地上,眉心、左眼和咽喉处各有一个血洞,伤口整齐利落,显然是被利器所伤。几个年轻猎户围上去查看,摸了摸老虎的身体,又翻了翻伤口,脸色都变了:“头,这大虫已经死透了,伤口像是箭伤,可……这伤口也太准了,三箭全中要害!”
络腮胡壮汉蹲下身,手指探进眉心的血洞,又看了看周围的雪地——除了他们一行人的脚印,只有几串凌乱的足迹通向远处的官道,显然是沈砚等人留下的。
“难道是那小兄弟干的?”一个猎户惊讶地开口,“可他看着文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箭术?”
络腮胡壮汉站起身,望着沈砚等人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那小兄弟不简单。你看这伤口,箭力又快又准,寻常猎户都做不到。还有,地上连一支箭都没留下,显然是特意收走了。”
他顿了顿,又道:“咱们追了这大虫三天都没找到机会,却被他三箭解决……看来那家人,也不是普通的逃难百姓。”
另一个猎户摸了摸老虎的皮毛,惋惜道:“这大虫皮能值不少钱,可惜伤口太多,卖不上价了。不过能除了这祸害,也算是了了咱们的心事。”
络腮胡壮汉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只让猎户们把老虎的尸体抬上简易的木架——就算皮不值钱,虎骨虎肉也能分给山下的村民。一行人抬着老虎,朝着山下走去,只是每个人心里都对那个“文弱小兄弟”多了几分琢磨。
而此时的马车上,沈砚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刚才与老虎的对峙耗费了不少体力,可他脑子里却没停——那猎户说过,有陌生马队往青阳关去,如今又遇到老虎拦路,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他摸了摸怀里的复合弓,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多了几分底气。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行驶,车轮轧过残雪,朝着云州的方向缓缓前行。沈砚知道,这只是他在乱世里遇到的第一个考验,后面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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