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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府、礼部尚书府亦是如此,哭喊声、争执声日夜不绝。有的世家偷偷藏起部分粮食,被禁军搜出后,男丁被押解游街,女眷则吓得瑟瑟抖。城郊百姓看着差役们搬运粮食的车队,脸上满是恐慌——官宦世家都被征粮,他们这些本就受洪涝影响的百姓,后续的赈济粮怕是彻底没了指望。
深夜,周廉独自来到皇家粮库。月光下,空荡荡的粮仓透着寒意,地面散落着几粒霉的稻谷。他抚摸着冰冷的粮囤壁,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满是绝望:“一月……最多一月,京畿就会断粮。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流民四起,再加上禁军因缺粮生乱,内忧外患之下,大衍的江山,怎么撑得住啊……”
他想起白天英国公跌坐在地的模样,想起百姓眼中的恐慌,想起皇帝那道不计后果的旨意,只觉得心口闷,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嘴角竟溢出一丝血迹。“陛下……您这是在亲手挖大衍的根基啊……”周廉望着夜空,月色惨淡,如同大衍王朝的未来。
第三日清晨,南门外,顾安立马于阵前,身后是五万大军与绵延数里的粮车。粮袋上还沾着世家粮仓的尘土,有的甚至印着各家的族徽。他望着城中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忧虑——征粮的动静太大,京畿的安稳已被打破,这趟驰援,或许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随即他拔出佩刀直指南方:“出!”
号角声中,大军疾驰而去。而奉天殿内,赵珩看着窗外远去的军影,手指敲击着龙椅扶手,毫无所觉——他为救黔南关赌上了京畿的安稳,这道旨意不仅掏空了粮库,更寒了官宦世家的心,也让百姓对王朝失去了信任,一颗致命的种子,已在大衍的土地上悄然生根。
黔南关内城的临时王府营帐,是用破旧的木板和帆布搭成的,寒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卷得案上的烛火不停摇晃。帐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与霉味,几名身着锦袍(虽已沾了尘土,却依旧比士兵的号衣精致数倍)的皇子围坐在一起,面前摆着几碗掺着沙土的稀粥,没人动筷子,脸上满是不耐。
“这是什么东西?”雍王赵瑾皱着眉,用银筷拨了拨碗里的米糠,语气里满是嫌弃,“在应天府,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吃这种东西!父王也真是,好端端的让我们随军,如今困在这破城里,每日喝稀粥、睡硬板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是长子,自幼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般苦,锦袍的袖口沾了点泥污,都让他下意识地拂了又拂。
坐在一旁的荣王赵琛跟着点头,揉了揉酸的腰:“大哥说得对,这营帐漏风漏雨,昨夜下了点小雨,被褥全湿了,我一夜没睡好。想想京里的王府,暖炉烧得旺旺的,还有美人抚琴,哪像现在,耳边全是伤兵的惨叫声,听得人头皮麻。”
十皇子康王赵顼年纪小些,性子更娇纵,直接把碗推到一边,嘟着嘴道:“我不管!我要回去!这破地方连块像样的糕点都没有,再待下去,我非得瘦成皮包骨不可!皇叔祖也真是,守不住外城就罢了,连顿饱饭都管不起,援军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别吵了!”十一皇子寿王赵祺压低声音,却难掩烦躁,“小心被皇叔祖听见,少不了一顿骂。但说实话,这日子确实难熬,士兵们一个个饿得站都站不稳,万一岭南军打进来,我们岂不是要成俘虏?”
十二皇子昌王赵翊最是胆小,闻言脸色一白,攥着衣角道:“四哥说得对……我昨夜听士兵说,伤兵都没药治了,好多人都死了……我们会不会也……”
“住口!”帐帘突然被掀开,赵烈拄着断剑走了进来,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扫过几位皇子,“都给本王闭嘴!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的王府!士兵们啃着干硬的麦饼守城头,伤兵们忍着剧痛没半句怨言,你们身为皇子,只知道抱怨?”
几位皇子被他一呵斥,顿时噤声,却没人敢抬头。赵瑾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皇叔祖,我们也不是故意抱怨,实在是这日子太苦了,京里的粮草和援军,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赵烈深吸一口气,胸口传来一阵闷痛,他强压下去,沉声道:“援军已经在路上了,陛下派顾安将军率五万大军,押着十万石粮草赶来,不出十日必到!在此之前,你们若再敢抱怨动摇军心,休怪本王以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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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不再看几位皇子,转身走向帐外——帐内的抱怨声虽停了,可他心里清楚,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根本撑不住多久,他们的不耐与恐惧,比缺粮更让人心烦。寒风刮过脸颊,赵烈望着城头摇曳的守旗,只觉得这十日的等待,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帐帘在身后重重落下,隔绝了帐内隐约的窃窃私语。赵烈拄着断剑站在营帐外,寒风卷着硝烟掠过他花白的鬓,将破旧的帆布吹得猎猎作响。内城的夜色里,伤兵的呻吟声、士兵加固防御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透着让人窒息的压抑。
他刚要开口,一名亲兵急匆匆奔来,脸上带着久违的喜色:“王爷!好消息!斥候回报,顾安将军的援军日夜未停,已过苍莽山脉,只剩三日路程就能抵达黔南关!”
赵烈浑浊的眼眸骤然亮起,握着断剑的手微微颤抖——三日!只需再撑三日,援军和粮草就到了!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脊背稍稍松弛,随即又沉声道:“传令下去,加强城头警戒!让士兵们再撑三日,援军一到,咱们就里外夹击,打垮岭南军!”
“是!”亲兵领命而去,脚步声里满是轻快。
赵烈望着南方天际,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微弱的笑意,喃喃自语:“玥儿,再等等,援军就来了……”他顿了顿,想起帐内的皇子们,又重重叹了口气,“等我班师回朝,说什么也得提议陛下,立玥儿为储君了。”
“储君”二字刚落地,帐帘后便传来一声极轻的磨牙声——赵瑾悄无声息地贴在帐布内侧,锦袍领口被他攥得皱,指节因用力而泛青。他本是被赵烈呵斥后心头不忿,想出来打探消息,却先听见了援军将至的喜讯,又撞破了赵烈要立赵玥为储的话,浑身的血液瞬间翻涌着暴戾的怒火。
“十三位皇子啊……”赵烈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失望,“十三皇子年幼不足论,七皇子被贬无资格;其余的,不是骄纵任性如瑾儿,就是贪图享乐如琛儿,胆小懦弱如翊儿……一个个都成不了气候。”
“骄纵任性”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赵瑾的心脏。他猛地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压制住嘶吼的冲动——他是嫡长子!援军一到他就能活着回去,可赵烈竟要推赵玥上位?!父王迟迟不立储,皇叔祖又偏袒赵玥,这些人,一个个都该死!
“唯有玥儿,文武双全,沉稳有担当……只有他,才配得上那把龙椅。”
赵烈的话音刚落,赵瑾眼底便翻涌起浓烈的阴鸷,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也浑然不觉。他悄悄后退,脚步轻得像鬼魅,退回帐内时,脸上已重新戴上那副不耐却隐忍的面具,只是眼底深处的怨毒更甚——援军快到了,他的机会也来了,等回京后,先除赵玥,再扳倒赵烈,至于父王……那把龙椅,本就该是他的!
与此同时,岭南军大营里,萧焕捏着斥候传回的密报,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页,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顾安的援军,只剩三日路程?”他冷笑一声,转身对传令兵道,“传我将令!今夜起,全军全力攻城!不用再留余地,务必在援军抵达前,攻破内城!”
号角声在夜色中骤然响起,比以往更加急促,岭南军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天,新一轮的攻城,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再次席卷向黔南关内城。
夜色如墨,黔南关内城的城头被岭南军的火把照得恍如白昼。密集的云梯架满城墙,玄色军服的士兵踩着同伴肩膀攀爬,嘶吼声震彻夜空,可内城的防线依旧死死守住——赵烈加固的滚石防御墙与火油工事挥了作用,岭南军虽攻势猛烈,却始终未能撕开致命缺口。
“王爷!岭南军攻得太猛,城头士兵快顶不住了!”亲兵浑身是血,踉跄着跪在赵烈面前。
赵烈拄着断剑,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传我将令!让随军的皇子们全部上城头!”
帐内的六名皇子接到命令时,瞬间炸开了锅。赵瑾攥紧佩剑,指节泛白——他虽心怀鬼胎,却从未真正上过战场,可此刻箭在弦上,只能强装镇定;赵琛吓得脸色青,双手不停地抖,连佩剑都差点握不住;赵顼躲在赵祺身后,眼圈泛红,哪还有半分娇纵模样;赵祺咬着牙,试图挺直脊背,却难掩眼底的慌乱;赵翊更是浑身颤,死死攥着衣角,几乎要哭出来;唯有赵玥,虽因前日鏖战体力未复,脸色苍白,却依旧沉稳地提起凤翅戟,沉声道:“诸位皇兄皇弟,事到如今,只能死战!”
一行人被推上城头时,恰好遇上岭南军新一轮冲锋。萧策手提染血的玄铁重枪,正踩着云梯顶端挥枪扫落守军,火光中,他的银甲泛着冷光,狠厉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杀!”赵玥率先迎上,凤翅戟横扫,逼退两名攀爬的岭南军士兵。可其余五名皇子却瞬间乱了阵脚——赵瑾挥剑时动作僵硬,差点砍到自己人;赵琛被城下射来的流矢擦过胳膊,疼得惨叫一声,手里的剑“哐当”落地;赵顼吓得闭紧眼睛,胡乱挥舞兵器;赵祺想帮赵玥,却被云梯上跳下来的士兵一脚踹倒;赵翊更是直接瘫在城头,浑身抖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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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都给本王稳住!”赵烈声嘶力竭地怒吼,挥剑砍倒一名突破防线的岭南军士兵,可眼角余光瞥见皇子们的狼狈模样,心口一阵闷。
赵玥一边格挡萧策的重枪,一边还要分神护住身边的赵翊,凤翅戟翻飞间,手臂的酸麻感愈强烈。“皇兄!挥剑要稳!”他冲赵瑾喊道,可赵瑾此刻满脑子都是慌乱,哪里听得进去,只知道机械地挥舞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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