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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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山匪围村铁势逼留(第2页)

三当家站在一旁,身形壮实得像座小山,脚边放着一柄沉甸甸的铁锤,锤身布满细密的纹路,一看就用过多年。他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像闷雷:“我用锤,山上的库房、巡逻队归我管,你往后要动存货、调人手,得跟我说。”

介绍完二、三当家,大当家的目光移向另一侧两人,语气添了几分郑重:“这两位,四当家、五当家,都是我当年在军中的副将,跟着我出生入死过,论身手、论谋略,都是顶尖的。”

四当家身着短打,腰间别着两柄短刀,站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只朝沈砚微微颔:“之前奉命围村,见过沈先生,往后有需要动手的地方,尽管开口。”

五当家则手里把玩着一枚铁哨,指尖翻飞间,哨声若有若无。他嘴角噙着一丝淡笑,语气沉稳:“我管山上的情报和对外联络,你要找买家、探山道消息,找我就行。”

沈砚垂手站在堂中,目光飞快扫过五人的兵器、神态,将每个人的分工、背景都默默记在心里——二、三当家是元老,根基深;四、五当家是大当家的心腹,实力强,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他暗自攥紧了拳,之前的念头更甚:这聚义厅里藏着的势力盘根错节,人心比山道更难测,半点都不能借力,只能靠自己步步为营。

沈砚抬眼,目光稳稳落在主位上的大当家身上,语气恭敬却不含半分怯懦,清晰开口:“大当家的方才介绍了各位当家,倒唯独没提自己——晚辈初来乍到,往后要替山寨做事,总该好好认识下领头人吧?”

这话一出,聚义厅里瞬间静了静。二当家手里的长枪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敢这么跟大当家搭话的,山上还没几个;三当家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被大当家一个眼神制止。

大当家的眸色微动,指尖摩挲“弧光”刀鞘的动作慢了半拍,目光沉沉地锁住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算不上笑,却少了几分疏离:“我姓苏,掌着这山寨的事,你记着这点就够了。”他没多透露半个字,语气里的威严却不容追问,“你的事,先谈赚钱的方案。”

沈砚见状,不再多言,只是默默颔——这位苏当家,果然藏得最深,更让他笃定,这山寨里处处是分寸和试探,只能靠自己谨慎周旋。

沈砚收回目光,略一沉吟,朗声道:“方才查看库房,现寨里有不少好东西——冬菇、山核桃等山货品质上乘,只是混杂未分拣;兽皮虽毛色一般,鞣制后可做护具;旧农具除锈打磨后,也能卖给山外的农户。”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的法子是,先让弟兄们把山货分类挑拣、晾晒干净,兽皮用库房里的草木灰再鞣一遍提亮,旧农具除锈后用猪油保养;之后找可靠的路子,联系山外镇上的药铺、杂货铺和农具店,以公道价钱批量售卖。山道虽险,但咱们弟兄当过兵,护送货物绰绰有余,既不碰无辜商旅,也能稳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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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二当家咧嘴一笑,手里的长枪往桌边一靠,枪杆撞得木桌咚地响:“就这?分拣晾晒多费功夫,能赚几个钱?”三当家站在一旁瓮声瓮气附和:“库房里的货确实堆着浪费,这么处理倒实在,我管库房,能安排人手干。”

四当家眼神锐利地扫过沈砚,只微微颔:“山道上有零散劫道的小毛贼,护送货物得调人手,我来安排巡逻队接应。”五当家把玩铁哨的动作停了,嘴角噙着淡笑:“对外联络的路子我有,镇上几家店的老板我认识,能谈好价钱。”

主位上的苏当家指尖终于离开“弧光”刀鞘,目光沉沉地扫过众人,语气干脆得像号施令:“就按你说的办。老三配合你处理货物,老五帮你联络买家,老四负责护送安全,三天内把第一批货准备好。”一句“老三”“老五”“老四”,透着弟兄间的熟稔与不容置喙的威严,没多余废话便敲定了安排。

沈砚暗自松了口气,却没半分松懈——几位当家反应各异,有质疑有配合,更印证了人心复杂,这桩差事,只能靠自己盯紧每一步。

沈砚闻言,顺势往前半步,语气依旧恭敬,却多了几分稳妥的分寸:“多谢大当家信任,只是往后做事,总不能一直‘老二老三’地称呼各位当家,不知几位当家的大名,可否告知晚辈?也好记在心里,遇事不致失礼。”

这话一出,二当家先笑了,拍着枪杆道:“爽快!我叫苏虎,你记着便是!”三当家瓮声瓮气接话:“苏熊。”简短两个字,和他的身形一样憨实。

四当家抬眼,目光缓和了些许,淡淡道:“秦风。”五当家则把玩着铁哨,笑着颔:“陆川。”

主位上的苏当家瞥了他一眼,指尖又轻轻搭上“弧光”刀鞘,沉声道:“苏凛。”寥寥二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沈砚一一应下,在心里把“苏凛、苏虎、苏熊、秦风、陆川”五个名字和对应的身形、兵器、分工一一对应,牢牢记下——往后打交道,多知一分底细,便多一分稳妥。

午后的阳光透过库房的石窗,斜斜洒在杂乱的货物上,扬起细小的尘埃。沈砚刚跟着苏熊踏进库房,就见七八名汉子已在门口等候,个个腰杆挺直,虽穿着粗布衣裳,却透着当兵的规整劲儿——都是苏熊手下管库房的弟兄。

“都听沈先生的吩咐!”苏熊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声,往门边一靠,双手抱胸盯着,手里的铁锤往地上一放,砸得地面轻轻一颤。

沈砚点点头,没多余客套,径直走到山货堆前,弯腰捡起一把冬菇:“先把这些山货分三类——冬菇、山核桃单独拣出来,杂质全挑干净;药材里的柴胡、桔梗挑出来,杂草扔掉,都摊在竹席上晒着,别堆在一起霉。”

汉子们闻言,立刻动手,动作利落却略显粗糙,有两人拣山核桃时没注意,把带虫眼的也混了进去。沈砚瞥见,快步走过去,指尖捏出坏果,沉声道:“带虫眼、晒得焦黑的都要挑出来,不然卖不上价钱,白费功夫。”

苏熊在旁瞥见,眉头一皱,朝那两人吼道:“听见没?仔细点!别给老子丢脸!”两人赶紧应声,下手果然细致了不少。

沈砚又走到兽皮堆前,指着那些毛色暗沉的兽皮:“拿库房里的草木灰来,均匀撒在兽皮上,用木槌反复捶打,把油脂和杂质捶出来,再用清水冲净,挂在屋檐下风干——这样毛色能亮些,卖相好,能多卖钱。”

一名汉子疑惑道:“沈先生,这么麻烦?以前都是直接堆着的。”沈砚没回头,语气平稳:“要卖好价钱,就得费功夫,不然这些兽皮只能当柴火垫。”苏熊哼了一声:“照他说的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最后,沈砚指着角落里生锈的农具:“找几块粗磨石来,把铁刃上的锈打磨掉,再用猪油涂一层,木柄松动的用麻绳缠紧——山外农户正缺农具,打磨干净了,比新的还耐用。”

他一边来回巡查,盯着每个环节,一边时不时上手示范,指尖被草木灰染得黑,也顾不上擦。苏熊看他不摆架子,亲自动手,原本的审视眼神缓和了些,偶尔见哪个环节慢了,还会主动搭把手,粗笨的手掌抓起木槌捶打兽皮,力道把控得恰到好处。

日头西斜时,库房里的货物已初见规整:分类好的山货摊在竹席上,泛着干货的清香;兽皮挂在屋檐下,水珠顺着边缘滴落;除锈后的农具摆成一排,铁刃在余晖下泛着淡淡的光。沈砚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些,只是目光扫过一旁说笑的汉子们,心里仍没忘——这稳妥的表象下,依旧得靠自己盯紧每一步,半分不能大意。

日头西斜时,库房里的活儿刚有几分眉目,就接连出了岔子——一名汉子捶打兽皮时力道没把控好,硬生生捶破了一块鹿皮;另一边分拣山货的两人,聊起天来就松了劲,竹席上还混着不少细碎的杂草;最糟的是打磨农具的汉子,磨石用得太急,把一把镰刀的刃口磨得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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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盯着破损的鹿皮和带杂的山货,眉头拧成了疙瘩,没火,只蹲下身捡起破鹿皮,沉声道:“鹿皮破了就改做护腕,别浪费;山货再返工一遍,杂草必须清干净;镰刀刃口歪了,用细磨石慢慢修,修不好就只能当废铁卖。”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细磨石,亲自上手打磨那把歪了的镰刀,指尖被磨石蹭得红。

苏熊在旁看得烦躁,抬脚踹了那捶破鹿皮的汉子一下:“没用的东西!沈先生都亲自上手了,你们还敢马虎?”汉子们不敢再懈怠,赶紧埋头返工,库房里只剩下木槌捶打、磨石摩擦的声响,气氛比之前凝重了不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陆川晃着铁哨走进来,脸上没了之前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沈先生,镇上的路子不太好走。”他往货堆旁一靠,继续道,“杂货铺老板听说咱们是山上的,怕惹麻烦,要么不肯收,要么压价压得离谱,说山货没牌子,不敢给高价;药铺更精,说咱们的药材没分拣干净,只肯按半价收。”

沈砚手里的磨石顿了顿,抬头看向陆川,心里早有预料的沉重又添了几分——果然没这么轻松,不仅货物处理要费心思,连找买家都藏着阻碍。他放下镰刀,指尖在掌心蹭了蹭磨出的薄茧,沉声道:“压价就压价,先把第一批货卖出去,赚第一笔钱再说。只是药材和山货得再精细些,把品相做足,至少让他们没理由再压价。”

陆川挑了挑眉:“你倒沉得住气。行,那我再去磨磨,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想卖原价,难。”苏熊瓮声瓮气接话:“实在不行,咱们多派几个人护送,让他们加点钱!”沈砚摇头:“不行,人多了更惹眼,反而会让他们更忌惮。”

暮色渐渐漫进库房,破损的鹿皮被裁成了小块,返工后的山货终于没了杂质,歪掉的镰刀也修得勉强能用。沈砚看着这些勉强规整的货物,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步,往后的麻烦,只会更多——而他,只能一步步扛着。

夜色浸满山寨,沈砚被安排在一间简陋的小石屋暂住,门外巡逻的脚步声渐远后,他立刻锁上门,背靠门板沉了口气。白天陆川带来的消息像块石头压在心上——买家压价狠,单靠人工整理的货,根本赚不到足够的钱,几百号人的生计撑不了多久。

“不能再犹豫了。”他低声自语,之前忌惮山寨人心难测,怕空间暴露引祸上身,可如今这局面,不靠空间根本不行。念头一动,沈砚抬手虚虚一握,一道常人看不见的光晕在他掌心展开——这空间不用去特定地点,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能开启,隐秘又便捷。

他从怀里摸出白天拣出的一把带杂质的冬菇,意念一动,冬菇便消失在掌心,进入了空间。不过两息时间,他再抬手,冬菇已重新出现,杂质尽数褪去,肉质饱满透亮,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比之前人工分拣的好上数倍。

沈砚眼神亮了亮,又取出一块暗沉的兽皮送进空间,片刻后取出,兽皮毛色变得光亮顺滑,之前的褶皱和污渍全没了,摸起来手感紧实。“有了这个,货物品相能直接翻倍,买家再想压价都没理由。”

只是,风险也随之而来。他必须万分谨慎,白天在库房盯着人手做表面功夫,趁没人注意的间隙,比如弯腰整理货物、转身取工具时,飞快用空间处理一批;夜里再悄悄把库房里的货分批带进空间细化,绝不能让苏凛他们察觉半点异常。

沈砚攥紧手里的冬瓜,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这秘密一旦泄露,他和家人都将万劫不复,可眼下,这是唯一能撑住局面的办法,只能赌一把,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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