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岳鹏的意识依旧模糊,嘴唇在触到勺子的瞬间下意识地张了张,张怀瑾赶紧将那勺糊送了进去。可刚进喉咙,岳鹏就像是被呛到了一般,猛地咳嗽起来,剧烈的震颤让他浑身抖,嘴里的糊状物顺着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浸透了他那件破旧的软甲,又滴落在身下的床板上。
“咳咳……咳……”岳鹏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被呛了出来,混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床板上,与那些撒出来的饼糊混在一起。
张怀瑾连忙放下碗,用衣袖轻轻擦拭岳鹏的嘴角和脖子,动作轻柔得生怕碰碎了他。可刚擦干净,他又不死心,舀起第二勺糊,想再试试,可刚凑到岳鹏嘴边,岳鹏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不仅没吃下,反而把嘴里残留的一点也咳了出来,更多的饼糊撒在床板上。
那简陋的床板本就粗糙不平,布满了裂缝和木屑,饼糊滴在上面,顺着裂缝往下渗,很快就结成了一层干硬的痂,看着格外刺眼。
“大哥,你吃点啊……就一口,补充点力气……”张怀瑾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勺子里的糊晃悠着,又撒了一些在岳鹏的衣襟上。
刘镇川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急得团团转。他想帮忙,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疼得麻,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看着岳鹏苍白的脸,看着那些撒在床板上、衣襟上的饼糊,看着张怀瑾手忙脚乱却毫无办法的样子,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助感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
“军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刘镇川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压抑的哭腔,“他连一口糊都吃不下,怎么挺过去?”
军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愧疚与无奈:“刘将军,将军现在高烧不退,意识不清,肠胃也虚弱得很,根本承受不了任何食物,强行喂只会让他更难受……”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大哥……”刘镇川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哽咽堵在了喉咙里。他猛地别过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的尘土里,洇出一小片湿痕。
张怀瑾喂了三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岳鹏咳得几乎喘不过气,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张怀瑾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声放下碗,碗底磕在床沿上,出沉闷的声响,里面剩下的饼糊溅了出来,撒在他的手上、衣服上。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岳鹏的脸上、身上。他抱着岳鹏滚烫的身体,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哽咽着说:“大哥,对不起……是我们没用,连让你吃口饱饭、喝口热药都做不到……”
“大哥,你醒醒啊……”张怀瑾的声音破碎不堪,“你别吓我们……我们还等着你领着我们……可你现在这样,我们怎么办啊……”
刘镇川再也忍不住,转过身,一把抓住张怀瑾的胳膊,眼泪模糊了视线:“怀瑾,怎么办?大哥他……他要是挺不过去,我们……我们对不起那些跟着我们的弟兄,更对不起大哥啊!”
他的声音又急又哑,带着绝望的哭腔,眼泪掉得更凶了。两个在沙场上杀敌无数、从不畏惧生死的硬汉,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守着昏迷不醒的大哥,哭得撕心裂肺。
帐内的哭声压抑而沉痛,与帐外呼啸的寒风交织在一起,格外凄凉。军医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悄悄退到了帐外。
床板上的饼糊已经干硬,与岳鹏衣襟上的污渍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岳鹏依旧昏昏沉沉,呼吸微弱而急促,滚烫的身体靠在张怀瑾的怀里,像一片随时会凋零的叶子。
张怀瑾哭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了些,他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又拿起旁边的破棉被,小心翼翼地盖在岳鹏身上,生怕他再着凉。可看着岳鹏毫无起色的模样,看着床板上那些没喂进去的饼糊,他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刘镇川蹲在床前,双手抱着头,肩膀依旧在微微颤抖。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军医的话,回响着张怀瑾的哭声,回响着关外靖安军营地的笑声和诱人的香气。
他想起了投诚的弟兄们穿着干净的军装,拿着新奇的洗漱三件套,吃着热乎的肉包、喝着冰爽的啤酒的样子;想起了沈砚说的“真正的忠义,是让弟兄们活得体面、活得有尊严”;想起了营中那些面黄肌瘦、眼神绝望的士兵,想起了大哥为了让弟兄们吃饱,自己硬扛着饥饿和病痛的模样。
一股巨大的悔恨和动摇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决绝,泪水还挂在脸上,声音却异常坚定:“怀瑾,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是千古罪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张怀瑾抬起哭红的眼睛,看着他:“你想怎么做?”
“我去见沈砚!”刘镇川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去求他,求他给大哥治病,求他给弟兄们一条活路!就算是归降,就算是被人骂作叛徒,我也认了!只要能让大哥活下来,只要能让弟兄们吃饱饭,我什么都愿意做!”
张怀瑾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也慢慢坚定起来。他看着怀里依旧昏迷的岳鹏,看着床板上那些干硬的饼糊,泪水又一次模糊了视线,却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大哥要是知道,也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帐外的寒风依旧呼啸,关外靖安军营地的灯火依旧明亮,那诱人的香气仿佛也飘得更近了。两个硬汉擦干脸上的泪水,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转身朝着帐外走去。他们知道,这一步迈出去,就再也回不去了,可他们别无选择——为了大哥,为了弟兄们,他们必须走下去。
而帐内,岳鹏依旧昏沉,眉头紧锁,仿佛在做着什么痛苦的梦。他不知道,他坚守了许久的“忠义”,即将被他最信任的两个兄弟,以一种最无奈的方式,画上一个新的句号。
夜色浓稠如墨,铁壁关的城门被悄悄推开一道缝隙,寒风裹挟着尘土涌进来,刮得人脸颊生疼。刘镇川半蹲下身,张怀瑾小心翼翼地将岳鹏从床上扶起,岳鹏的身体滚烫而沉重,却又透着一种病态的轻飘,软塌塌地靠在张怀瑾怀里,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大哥,慢点,我们带你出去治病。”张怀瑾的声音哽咽着,双手颤抖着将岳鹏的胳膊架在刘镇川的肩膀上。刘镇川咬紧牙关,猛地站起身,将岳鹏背了起来。岳鹏的头歪在他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带着一丝微弱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刘镇川心上。
“走!”刘镇川低吼一声,脚步沉重地踏出城门,张怀瑾紧随其后,一手扶着岳鹏的腿,一手挡在他身前,试图挡住呼啸的寒风。城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为这段坚守画上了一个无奈的句号。
关外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碎石和枯草,刘镇川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背上的岳鹏时不时咳嗽几声,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他的肩膀被岳鹏的重量压得生疼,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混着眼泪一起滴在脚下的尘土里,洇出一小片湿痕。
“大哥,挺住!”刘镇川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压抑的哭腔,“我们这就去见沈砚,他那里有药,有热饭,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用脸颊蹭了蹭岳鹏滚烫的额头,“你别睡,跟我说说话,哪怕骂我一句也行啊!”
岳鹏依旧昏昏沉沉,只是偶尔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嘴唇翕动着,却听不清说什么。滚烫的体温透过衣物渗进刘镇川的皮肤,让他心里又急又疼,眼泪掉得更凶了,视线模糊中,只能死死盯着前方靖安军营地的灯火。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刘镇川的脚步越来越沉,呼吸也变得粗重,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冷风一吹,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张怀瑾看出他撑不住了,连忙说道:“老三,换我来!”
刘镇川摇了摇头,喘着粗气:“不用,我还能扛……”
“别逞强!”张怀瑾打断他,强行将岳鹏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大哥身子重,你这样扛下去会垮的,我们得留着力气把大哥送到地方!”
刘镇川咬了咬牙,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岳鹏放下,两人合力将岳鹏换到张怀瑾背上。张怀瑾的身形比刘镇川稍瘦,背起岳鹏后,脚步也有些踉跄,他连忙稳住身形,双手紧紧托着岳鹏的大腿,将他往上托了托,让他靠得更稳些。
“大哥,我是怀瑾。”张怀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岳鹏的后背上,“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沈砚肯定有办法救你!我们知道你不想归降,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弟兄们还等着你,我们也不能没有你……”他一边走,一边哽咽着说,“你醒醒,看看我们,别丢下我们不管啊!”
岳鹏的头歪在张怀瑾的肩膀上,头被汗水和泪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他似乎听到了张怀瑾的话,喉咙里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刘镇川跟在一旁,一手扶着岳鹏的后背,一手擦着脸上的眼泪,时不时哽咽着喊一句:“大哥,挺住!马上就到了!”他看着张怀瑾踉跄的脚步,看着岳鹏毫无起色的模样,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却只能一步步往前挪。
夜风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身上又冷又累,可他们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前方靖安军营地的灯火越来越亮,那片灯火象征着希望,象征着能救岳鹏的药,象征着弟兄们能吃饱饭的活路。
“快了,怀瑾,快到了!”刘镇川指着前方的灯火,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的期盼,眼泪却依旧止不住地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张怀瑾点了点头,咬着牙加快了脚步,背上的岳鹏又咳嗽了几声,这一次,咳嗽声似乎比之前稍有力气了些。张怀瑾心中一喜,哽咽着说:“大哥,你听到了吗?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小说简介米花市长的哥谭求生路综英美作者七甲文案死于爆炸案的米花市市长穿越到了陌生的世界,带着她拿错的阿笠博士背包,以及里面满满当当的黑科技道具。终于离开了那个充满诡计阴谋的犯罪都市,还来不及庆祝一下重获新生,她就听到了一声枪响。愿你安息,哥谭市长。没想到穿成了反派初始经验包,东海岸高危职业哥谭市长。不过没...
芯片设计天才晏旻因为揭发他的合伙人瞿延宁侵吞国有资产,被车祸撞成了植物人,一睡就是十四年。晏旻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回到了1990年,他研发的芯片刚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与瞿延宁的分歧初见端倪他坚持走自主研发路线,瞿延宁只想干代工赚快钱,两人经营理念不可调和。这一次,晏旻干脆地递交了辞呈,他要证明自主研发的道路是正确的,用实力击败瞿延宁。单干后,技术宅晏旻惊恐地发现生意还没开张,钱就快没了,员工的工资快发不起了!怎么办?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敲开了他的办公室,笑盈盈地问晏总,缺合伙人吗?晏旻看着蔺征西的桃花眼,又惊又喜你你怎么回来了?这个男人在他成植物人后照顾了他十四年,他曾发誓要以身相许的。蔺征西笑得勾人有人的宏图伟业好像遇到挫折,我想来跟他同舟共济。十年修得同船渡,没准还能修得共枕眠呢。晏旻红了耳朵,哼了一声想得美!语气却不那么坚定。蔺征西继续诱惑我有资金有技术还有人脉,咱们双剑合璧,所向披靡。瞿延宁算什么?美国佬咱也不怕。咱俩联手打造一个芯片王国,不好吗?晏旻很难不心动好!少年天才技术受vs深情温柔总裁攻...
〈出版已签约,同名影视剧正在开发中〉无金手指无穿越无重生,纯古言家国天下高智商谍战权谋卧底双面间谍成长型小女贼一匹孤狼玩养成游戏将一只兔子养出獠牙后非要跟她双宿双飞的故事她是乱世里最如草芥的一个贼,为了活命无所不用其极她偷了一位公子的十两纹银,殊不知他便是那位臭名昭著的叛国将军,手上沾满同胞的鲜血。她上蹿下跳的求生欲竟激起了他的兴致,他燃起一炷香,跟他的玩物玩了一场大逃杀的游戏。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逃跑,不要被我抓到,否则万劫不复。她逃到世家里,改头换面嫁人为妻,以为能安稳度过余生,一抬眼却发现他笑望着她,温柔而危险地唤了一声嫂嫂。她输了这场游戏,成了他的奴。他说到做到,铁着心将她扔进刀山火海滚上一遭,然后她竟发现,自己在他的锤炼下有了一身刀枪不入的铠甲,在乱世中也能凭一介女子的脊梁骨站着。他似过江之舟,只渡她一程,便隐入黑暗。他到底是谁?去时迢迢,归路遥遥。都是迷途人,何不同舟渡?本文架空仿宋,参考靖康之耻南宋建立的历史大背景。所有人物都没有原型,请勿对号入座,请勿考究何不同舟渡...
...
...
我在忍界当昆虫学家作者Connor文案我是番外狂魔,番外是独立故事线,可以单独看,不喜也可不看!(如果因为和正文不一样被创死,可以在评论里来找我退钱,我红包给你退一半。为什么是一半?因为我也只能拿到一半。)油女志玄新成果,在兵粮丸里加入这个粉末可以提高效果和适口性。后勤部颤颤巍巍的问额请问原料是什么呢?志玄冲他比了专题推荐火影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