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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犹似故人归“你你你干什麽!非礼勿动……
容禅先使了一个昏睡诀,一点灵光没入江桥的脖颈,他便脑袋一歪,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
刚吹灭灯的漆黑过後,屋里渐渐亮堂了起来。丝丝缕缕的月光穿过茅草屋上的疏漏,射入屋内,如条条缕缕的光带,把茅草屋扎成了千星万月的洞府。容禅双手撑在江桥两侧,先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他睡颜,迷惑道:
“这人长相平凡,宁见尘为何对他入迷?”
江桥只是普普通通的少年,两条眉毛有点疏乱,睫毛细长却不浓密,小巧的鼻尖,小小的嘴巴。要说优点,也就是长得协调舒适,勉强算清秀。何况,常年干活,还让他的皮肤变成淡淡的蜜色。
容禅盘腿坐在床沿,扇柄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唇,依然是看着江桥,然後说:
“奇怪,我怎麽看着你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呢?”
容禅又凑近了江桥观察,感觉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好像喷在容禅自己的脸上。容禅甚至看见了少年脸上的绒毛。只是,他确实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江桥。
容禅不死心,他撑在江桥身侧,又像摆弄玩偶一样,把江桥的胳膊腿都擡起来晃了晃。容禅把江桥摆弄来丶摆弄去,昏睡中的江桥毫无知觉。“勉强,长胳膊长腿,也算个优点吧。”容禅评价道。
“皮肤还不错,就是黑了点。”容禅又评价道。他抓江桥的手腕,把他两根手臂举过头顶时就发现了。他又抓着江桥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折上折下。这少年全身的皮肤手感都很好。
“但就这样?”容禅手握折扇,挑起江桥的下巴,这些优点都加起来,也不算什麽吧?在清微宗,凤麟洲,比他清秀好看的少年不知凡几,比他天赋突出聪慧灵气的少年不计其数,这少年到底有何奇异之处,惹出了宁见尘的好奇?
容禅用扇柄戳了戳江桥肉嘟嘟的脸颊,少年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看来真是我想多了。”容禅想。
容禅正觉得这少年平凡无奇时,原本被容禅摆弄成一个奇怪的大字的少年,忽然收缩了身体,变成侧睡,团成一团,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好像在睡梦中,也在经历什麽极端难过的事情。
“你怎麽了,小黑子?”容禅用扇柄戳了戳江桥的脸。
江桥两根眉毛皱着一团,眼皮也紧紧闭着。他的身体开始奇异地颤抖起来,容禅一摸他的身体,发现他冷得可怕,额上也开始冒出一颗颗汗珠,嘴里喃喃念道:“好痛丶好痛,救命……”
容禅眉头一皱,怕是自己的昏睡咒没轻没重,给这炼气期的小子造成了什麽困扰。
他用灵力检查了一遍,却发现自己的咒语并无问题,是这小子自己突发急症,好像是什麽内伤,让他痛苦不堪。
“奇怪了,这小子平时也就待在清微宗後山,能生什麽病?修仙之人百病无忧,再不济,白姑姑给门派弟子制作的灵气丹总吃过的,凡人吃了都能百病消除,他到底是生了什麽病?”容禅说。
但江桥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他好像已经痛得受不了了,身体缩成一个婴儿一样,微微颤抖着,嘴里的呼痛声也越来越轻。
“疼,好疼……疼……”
容禅看着江桥,忍不住,把手放在他肩上,问道:“你怎麽了?”
容禅摸着江桥的脊背,好像摸到一只脆弱的小兽一样,像是森林中那些失去母兽照料的小崽,又被猎人的夹子弄伤了,因此从小吃不饱穿不暖,长得瘦骨嶙峋皮毛干枯。容禅顺着江桥的脊背抚摸而下,觉得手下之人疼得厉害,也痩得厉害,他不由得动作变得非常轻,怕一使劲,就把手下之人弄折了。
容禅试着给江桥输入一点灵力安抚他的身体,却反被江桥体内暴乱的灵力状况弹了出来。江桥体内的灵气经脉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又被狂风洪水冲刷过一般,容禅根本插不进手,难怪他如此痛苦。
“嗯?奇怪。”容禅正想好好研究一番江桥的状况,江桥却像感受到什麽救命稻草一般,主动地往容禅手掌下蹭,仿佛想让他更多地抚摸自己,还仿佛想扑到容禅的身上来。
“啊?”容禅不解。
江桥也许是感觉到容禅的灵气,或者容禅的抚摸,能够让他的痛苦减轻,便主动靠近了容禅。容禅的动作停下来,江桥嘴里还发出小兽一样可怜又生气的催促声:“呜,呜呜……”
容禅不得不继续顺毛捋。
容禅的身体被江桥逼迫得靠後,双手撑在身侧,背靠上了衣柜。江桥觉得这样简单的一只手抚摸并不够减轻他的痛苦,反客为主,直接扑上了容禅的身体,直接扑入他怀中,还像小兽一样不住在他胸口拱着。
容禅根本不设防,一时被江桥抱了个满怀,他手忙脚乱。谁知江桥越来越过分,他不仅手脚都缠着容禅,脑袋还像找妈妈的小狗狗一样,一直在容禅胸口拱着,还不知足一样,一直扯着容禅领口的衣服。
容禅七手八脚地抓着江桥的四肢,但禁不住江桥像无师自通一样,把容禅的衣服扯得一团乱,一直贴近容禅几近赤裸的胸口。容禅又怕一出手就伤到这纸片一样脆弱的少年,不知不觉中被占了许多便宜。到最後,容禅只能禁不住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领口,大叫道:
“你你你干什麽!非礼勿动啊!”
*
容禅紧紧守护自己的贞洁,但无奈江桥耍流氓。江桥几乎把容禅的上衣都扯落了,露出结实的胸肌和小腹。但江桥抱上容禅的身体後,又好像失去能量了一般,停了下来,侧脸就贴在容禅胸口。
容禅双臂大张撑在身後,几乎把後背一个脆弱的衣柜撞倒了。他见江桥突然不动了,以为他出了什麽事。他绝对不是,对後面的剧情发展还有小小期待的。
“你怎麽了?”容禅松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江桥的额头。
江桥毫无反应。
容禅道:“这小黑子,该不会是想对我投怀送抱吧?”
自小到大,垂涎容禅色相的人不在少数。容禅无一例外把他们折腾得都很惨。但臧伯笃说修成金丹之後无需禁欲……容禅捏起江桥下巴看了看,评价道:
“差强人意。”
容禅胸口挂着的一枚玉佩突然飞了起来,在茅草屋内发出淡淡的紫色荧光,还仿佛发出海潮浪卷般的水声。那淡紫色的柔光落到江桥的身上,把他紧皱的眉头都熨帖得平展了一些,他薄薄的皮肤也恢复了点点血色。
容禅拿过那枚玉佩,竟是茹忆雪从小让他佩戴身上的“海凤佩”,有疗骨愈伤之用。江桥感觉到容禅拿着那枚玉佩,还把脸贴在玉佩上蹭了蹭,像是极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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