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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霜,你冷静一点。”电话那边传来好友纪书礼平和的声调,等林遥霜情绪平稳了点,才继续道,“她这几天可能很忙,我们还是等几天后再联系她吧,她这个人忙起来就不知道时间了。”
林遥霜想了想,只好妥协,“行吧,过几天再联系她,她要是不来找我,我就直接上她家去找她,找不到就直接去公司找,看她还能躲在哪里去。”
纪书礼笑了笑,“你觉得,喻清舟他们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不清楚,他们那群人也没和我透露什么消息。”林遥霜想起去年的事情,“喻清舟都回来一年了,我那第一次见他,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变了个人,现在我看今谙,也是这样。”
林遥霜啧了一声,“这两人还是锁死吧,从小到大都这么有夫妻相。”
她说着,又有些自我怀疑,“你觉得,喻清舟还喜欢谙谙吗?他这么多年都没谈恋爱,除去他本身的工作让他没时间,不会还在喜欢谙谙吧?”
林遥霜了解喻清舟工作的特殊性,除去他上课的时间,几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到人。
纪书礼笑道:“你去问问喻清舟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可能,我哪里敢——”林遥霜不假思索,说完才发觉这不太符合自己风格,又清咳了几声,“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好相处而已,我过去问,你觉得他会怎么会敷衍我?”
林遥霜抬眸看着屏幕里女人淡漠又陌生的面容,连声音都下意识放轻了,“不过我觉得,喻清舟他那种性格,应该是还喜欢的。”
今谙到公司时是九点五十五分,正门那里早已站了来接她去会议室的人员。她一边垂眸看着新送来的文件,一边往专用电梯走去,不经意问道:“他们都到齐了?”
接待她的人员点点头,为她提前按下电梯键,丝毫不敢小觑这位年轻的上司,语气恭敬,“是的,各位股东已经到齐了,正在等您来。”
今谙“嗯”了一声,没继续问。
今宋跟在她身后,暗自打量着周围环境。说实话,上淮分部他去了不止一次,但这总部还是第一次来,装潢有些许的差别,看起来更加具有科技感。
工作人员为她推开会议室的门,今谙的高跟鞋踩在地上,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得会议室里面的人心慌。
今谙走进来,身侧是今宋,身后是她的秘书和特助。
她走到正中央,没急着坐下,那张明艳精致的脸上染上几分笑意,唇角微扬,视线扫过全场,声音平和,“各位,好久不见。”
聚会
整个会议室里噤若寒蝉,坐在靠近主位的某位股东起身,脸上是客套的笑意,“今总,欢迎回来。”
他一起身,身后那些股东也跟着起身,大有一种欢迎仪式的感觉。
“各位都是公司的股东,何必这么大阵仗,各位坐吧。”今谙笑了笑,她坐到主位,“你们昨日召开董事会,送来的报告,我已经看过了。”
今家。
苏桥晚到家后,和许久不见的今爷爷和奶奶聊了会天。还没到午饭时间,就有菲佣来告诉她喻家夫人过来拜访。她刚从客厅沙发起身,宋新满女士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宋新满年龄和苏桥晚差不多,可两人站在一起气质天差地别。
苏桥晚属于那种典型的温婉书卷气,但性格和外表看上去的不太一样。宋新满是芭蕾舞演员,从上到下浑身都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
苏桥晚有些感慨岁月,七年了,时光在宋新满身上好像被停滞了。她走上前,抱了抱宋新满,才笑着说道:“怎么?你是过来欢迎我的吗?”
“难道不是吗?你这邻居,一走就是七年。”宋新满无奈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周围,“谙谙中午还回来吗?我有在新闻上看到她了,感觉小姑娘这几年还挺不容易的。”
苏桥晚看了眼时间,“她晚上都不一定回来,她忙起来不记时间的,连饭都不一定吃。幸好我让宋宋帮我看着她,不然不知道会累成什么样了。”
如苏女士所言,今谙在公司待了整整一周才回到这个七年都没回来的家。
也如外界所预言,今朝的董事会彻底洗牌了一次,一部分股东的股权被收购,今谙依旧是今朝唯一的掌权人。同时,她也在考虑怎么把事务交到今宋手上。
她实在不想管了,甚至再也不想工作了,依照她的身价,就算不工作一辈子都没问题,甚至还能保证后几代都衣食无忧。
今宋对此表示有些不安,“姐,你就不担心我把今朝败光了吗?”
“败光就败光吧,反正百年之后是你没有脸敢面对今家先辈。”今谙看到他脸上错愕的表情,忍俊不禁,“开玩笑的,你以为你可以在公司实行专制吗?你当公司那些股东和董事是傻子吗?除非你错得离谱。”
她回来的那一天是下午六点,然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五点钟,还是被铃声吵醒的。
今谙看也没看来电人,就接了过去。她困意还没消,所以也没有先说话,想等对方先开口。
结果她不开口,对方也不开口,就这么在僵持中,她又睡了过去。
手机那边的人实在忍无可忍,“今谙,是你吧?我应该没打错电话吧?你怎么不讲话?”
今谙勉强撑着睡意,抬眼看了眼来电人,又躺了回去,“遥霜?是我,你没打错。”
林遥霜听出她的困意,瞬间哑火,“你怎么还在睡觉?是这几天太忙了吗?算了,你先睡吧,等你醒来给我回个电话吧,我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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