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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到这一点,不禁心虚般埋起头。
傅觉止睁眼,眉间困倦,视线还有些涣散,却慢慢低头,问他:“怎麽了?”
声音很哑。
昭南听他问便仰起脸,低声道:“给王爷也做一个锦包吧?”
一人一个,就不会像今早这样抱成一团了。
傅觉止挑起长眉,忽然垂眼低低地笑。
他似是心情很好,闻言点了点头,松手起身,哑着声音也认真回道。
“再说吧。”
……
今日确实凉爽。
昭南多添了一件衣服,坐在马车里往外看,发现要跟出府的下人更是浩浩荡荡。
福海身子没好全,在马车里侍奉的人便换成了德延。
昭南看着外面唏嘘一声,不明觉厉,问道:“办事要带这麽多人吗?”
“王妃去庙会玩,人手自然是要带够的。”
原来是这样。
昭南抻抻衣摆,缩进了小榻里。
他转头看向德延,看起来有些兴奋,问:“庙会都有哪些人来?”
“毕竟是京郊,五湖四海的人应有尽有。”
德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回道:“王妃若想玩得尽兴,咱们一去那儿就开始清场。”
这麽壕。
昭南活了两辈子,终于尝到“富贵我就淫”的滋味。
他想了想,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包场。
下一刻,车帘被人撩了起来。
傅觉止一身利落的行装,长发束起,面皮俊美,身形修长。
他俯身走进马车,躬起的腰腹劲韧结实,肩头宽阔,高大黑影随着动作慢慢投在车壁上。
昭南被他的身形笼罩,正捧着脸犯困。
傅觉止垂下眼,似是觉得他迷糊的样子颇为可爱,低声笑道:“团团去了庙会,想玩些什麽?”
聊到了感兴趣的话题,昭南便坐起身,眉眼雀跃:“投壶,射箭?”
“射箭吧?你陪我玩吗?”
他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动作都透着欣喜,说话也叽里咕噜一连串。
“我准头很不错,”昭南说着说着凑去傅觉止眼前,大放厥词道,“你来和我比比。”
傅觉止靠坐在小榻里,指节撑着下颌,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看。
他唇角微牵,神色愉悦,依着昭南的话往下说:“就听团团的。”
德延将矮桌上备好的食盒打开,一见二人之间的氛围,不由得笑起来。
他转头看向昭南,动动手中的拂尘,抖了个机灵,嗔道:“哎哟,王妃还是换个游戏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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