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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差不多。”
她握住包包的链条,手心出了层虚汗,跟这人打交道让人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如果不是沈越泽,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家里人有交集。
沈祁言:“怎麽说也是因你而起。”
“万一他妈妈在,不想看到我呢。”
他也没劝。
从楼梯间出来,回到走廊,得穿过去到对面坐电梯下去。
护士值班的地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穿里套病号服。
陈嘉白本来在跟护士讲话,“明天出院没问题,我回家不做剧烈运动,在这儿休息不好,没有家里舒服,倒不是急着忙工作,躺床上也能敲键盘。”
对方劝说着他,“你妈妈不让你出院呢,特意交代过了呀,还是多养几天吧。”
他没听完,偏头看过来,眼神冷冰冰,沉默着对视片刻,谁都没开口。
温以宁手压在自己包包上,步子顿住,浑身紧绷几分,同样面无表情地回视他,神色间闪过一瞬的尴尬。
身後的沈祁言一脸兴味的扫过两人,路过她,带起一阵微弱的冷风,倒是没看戏,直接进了病房里头,干脆地带上门。
温以宁垂下眸,什麽都没说,准备从陈嘉白身边走过去。
走廊就这麽大点空间,她低着头往右,距离他还有半米的距离,碰不上,他却也往右,她没擡头,也没看他,开始往左边走,他继续挡她的路,故意不让人顺利离开。
她有些无语地看他,不得已开口:“陈嘉白…”陈嘉白顺势握住她胳膊,皮肤泛凉,细得要命,“咱们好歹恋爱一场,他把我打成这个样,你来医院看都不看一眼,我真的好奇,你以前演技怎麽那麽好,我为什麽会相信你,你说什麽就信什麽。”
“对不起,”
她妥协地说,“我没想过骗你,和你在一起的期间,都是真的,我说想和你认真谈,确实是这麽想的,但是…”
後面的事不知道该如果解释,她有些狼狈,有些无措,心跳又沉又快,无奈地看着他。
陈嘉白闭了闭眼,也不想给人当衆难堪,抓着她胳膊重新回到病房,关门,锁门。
里面开了冷气,单人病房,她进来後打量起设施,有卫生间,阳台,输液的架子,桌上放着他喝过的流食。
没外人,看来伤情没有到生活受到影响的地步。
也或许,沈越泽下手留了三分情,真要打起来,必定两败俱伤。
好奇地问:“你怎麽样,还需要住多久?”
“你去见过沈越泽了吗?”
“还没有。”
“你们两个,谁先勾搭的谁。”
她顿了顿,“他。”
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落座,四肢有点无力,本来就连续一天一夜没怎麽合眼,来到医院後,先後对峙两场,都足够心力交瘁。
“那你为什麽不告诉我?如果你有半点不情愿,完全可以跟我说。”
温以宁不吭声,背脊僵硬几分,事已至此,愿意怎麽想都无所谓了。
很多事,陈嘉白当时觉得没什麽问题,这会儿联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处处都透着蠢。
“你那个导演一开始报警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是受害者,以为沈越泽强迫你,威胁你,给你下药了,他随时能弄到床上吃的药,人还没底线,下药也有可能,”
“直到去接你的路上,我甚至还对你抱有希望。
他坐在病床上,皱眉看她,神情充满不解和怨气,手指插进头发里,似是觉得无可奈何,“你和谁谈都可以,他和谁睡也都可以,你们明明有那麽多选择,也不是非对方不可。”
他甚至还低三下四的挽留过她,前面两次分手,都是他甩别人,也都是别人巴结他,放下身段找他。
他的挽留就是场笑话。
她出轨,他可以理解,她和学校里的男生藕断丝连,他也可以理解。
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沈越泽,唯独不能是他最信任的兄弟。
她认同地点头,无可辩驳,就感觉被命运推着走,“我不知道该怎麽给你说,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但就是控制不住,就跟…吸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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