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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动声色地将那双滴着血的手挽于后背,沉声问道:
“从尸山乱葬岗一路追来,你们究竟意欲何为?现在就把话说明白!”
那群鸟黑压压地在上空盘旋,只要操纵者下令,则群起而攻之。
而星辰宫术士追来的只有七八人,还受伤了大半,除非搬救兵。
娄殊重咬牙回道:“将你带回,其余,我一概不管。”
山河问道:“如此说来,不论死活?”
娄殊重道:“正是。”
山河冷冷地指着那群鸟,提醒道:“我不杀人,但它们是食肉的。”
娄殊重道:“你的事,我不管。”话音一落,他一个提纵拎刀就上,劈将下来,刀光所到之处凝霜一片。
刹那之间,林鸟散开,群起而攻,四面八方,毫无章法。
底下几个一时间手足无措,操起随身剑急忙应对,将平日里所学所练,关键时刻尽数抛于脑后,见状,山河也是无奈摇了摇头。
娄殊重刀锋所向皆是山河,山河则驱鸟以对,二人便在林中追逐斗法。
群鸟分三路,一波纠缠其余几个,让他们无暇应援娄殊重,一波主攻击娄殊重,分解他的战斗力,另一波则将山河团团围住,避免娄殊重的刀锋伤及到他。
飞鸟是世上最干净的生灵,连灵魂也都是纯净的,一旦与人建立了血契,则誓死护卫,绝不含糊。它们翅膀不大却有力,嘴巴不大却尖锐,不怕体型小,最怕数量多。
那群鸟叽喳叫个不停,叫得人心烦意乱,虽人手一柄剑,但他们依旧被鸟啄得伤痕累累,苦不堪言。
小师弟别离径实在是忍受不了,急急掏出信号弹。
咻!一束光冲天,随后空中绽放出星辰宫特有的众星拱月标记。
娄殊重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天上那久久未曾散去的标记,暗骂一声:蠢货!
这片树林向东延伸而去,便与鹿无城接壤,而鹿无城乃宵皇人辖地,在其边界上投放星辰宫信号,无疑是在告诉别人——星辰宫的人已来到附近。
且玄宗各门表面上一团和谐,暗地里还是各自较劲,各门之间相互窥探也时常有之,除了斗猎比拼与惩奸除恶等正视场合,会高调出行,其余事皆私下秘密进行。
这会儿,星辰宫信号一出,恐怕最先赶到的会是其他术士。
山河见他们的灵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便抹去了掌心血印,作揖谢过林鸟相助后便遣散了它们。
一众术士被突然散去的林鸟整得有些不适应,持剑四处乱劈了一阵,才发现林鸟早已远飞,于是又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但看他们的大师兄娄殊重,竟是整个人凌空,四肢已被树枝藤条牢牢缠住,而那把清霜刀还紧紧抓在手中。
“大师兄!!!”底下传来一片仓惶的呼叫声。
娄殊重额上的汗珠滚落了下来,抓刀的手也在隐隐颤动,他咬了咬牙冷喝一声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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