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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六,她希望陶浸整个周末都在这里陪她。
啧,网上说的事后会变粘人精,原来是真的。
“你回宿舍有事吗?”陶浸给自己擦完手,又扯出一张纸巾,给陈飘飘擦额头。
像她晚间擦拭别的地方一样。
陈飘飘的耳朵又红了,她目光软软地望着陶浸的动作,忖了忖:“没什么事,但如果不回去的话,我要跟安然她们说一声。”
又是试探,想听陶浸怎么安排她。
她可以在这里住下吗?还是说,当个客人。
嗯,熟客。
“那你跟安然说吧。”陶浸看穿她的小心思,抿着嘴笑。
“怎么说啊?”陈飘飘趴在料理台上,不自觉地拖嗓子,“昨天是社团聚会,今天没借口了。”
陶浸要留下她,该陶浸想借口。
陶浸看她一眼:“那,如果你想回宿舍的话,也可以。”
什么叫也可以?陈飘飘眸子一黯。
表情把陶浸逗笑了,食指点点她的下巴,声音轻得像是气声:“要找借口才能留下啊?”
陈飘飘侧头,咬了咬她的指节。她不知道啊,她又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虽然自己一上来就全垒打了,但好歹是第一次谈恋爱,好不好?
陈飘飘跟安然找的借口是庆功宴玩太晚,感冒了,在陶浸家里休息,怕传染她们,就不回去了。
躺在单人沙发上回信息,小狐狸很闲适。别人都喜欢躺长一点大一点的沙发,但陈飘飘从小就不,初中的时候,她就喜欢光着腿躺在外婆家的单人沙发上看书,脚搭在沙发靠背上,她看看书,又看看这双腿的长度,想它要长到多长,自己才算长大。
才能开启自己的人生。
现在她躺在陶浸家里,仍然没有穿裤子,透过手机的边缘看架着的一双长腿,觉得自己终于长大了。
陶浸也在回消息的空隙里看陈飘飘,她的脚腕微微勾起,在空气里转着圈,枕着沙发扶手,一头乌木般的长发倾泻下来,晃晃悠悠的,幸好有这把漆黑的头发,否则阳光下眯眼的陈飘飘,白得像要消失。
陶浸也有占有欲,骄傲的狮子比别人都更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而现在这副毫无伪装,闲散灵巧的陈飘飘的皮囊与灵魂,就是她从未给别人看过的、独一无二的东西。
陈飘飘玩了会儿,觉得无聊了,仰着头看陶浸。
“你看书,是吗?”她问。
“嗯,怎么了?”其实没有看进去,陶浸表面在翻书,实际在想,这样是不是太安静了,要不要带第一次恋爱的小姑娘出去玩儿一下。
“那你手机可以给我玩一下吗?”陈飘飘的长发又晃了晃。
陶浸解锁,递给她。
陈飘飘接过来,在陶浸的注视中打开qq群聊,用t的小号发消息。
“大家好。”
她打下这几个字后,瞄了陶浸一眼,见陶浸笑了笑,低头看书,陈飘飘心里很舒服,这代表着她和陶浸的边界感又打破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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