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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叫坳子村,窝在一片山坳里,四周围着不高不矮的山。村子通往镇上的路有两条,一条是白日里走的大路,平坦宽阔,绕山脚而行;另一条是近道,当地人叫“老背坡”,要翻过一座小山,路窄而陡,两旁松林森森,即便是大白天也显得阴气沉沉。
老背坡的路有些年头了,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石缝间钻出顽强的野草。路旁的老松树盘根错节,枝桠横生,像极了老人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这条路白天走的人不少,可一到天黑,就连最胆大的汉子也要掂量掂量。
李才旺是我们村的篾匠,手艺精湛,编的竹筐竹篮在镇上很受欢迎。那日他在镇上卖完货,在熟人家多喝了几杯,辞别时已是月上树梢。朋友留他过夜,李才旺摆摆手说放心不下家里那窝刚下的猪崽,执意要走老背坡回去。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泛着幽幽的白光。李才旺背着空背篓,哼着小调,脚步虽有些踉跄,心里却丝毫不惧——他走这条夜路少说也有百八十回了,从未遇见过什么邪门事。
走着走着,一阵山风吹过,路旁的松林沙沙作响。李才旺忽然觉得脖颈后一凉,酒醒了大半。他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风中似乎夹杂着别的什么声音——不是松针摩擦的声响,也不是寻常的虫鸣鸟叫,而是一种极低极细的絮语,像是有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却又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李才旺四下张望,月光下的山路明暗交错,树影婆娑,不见半个人影。
“怕是酒喝多了,耳朵出了毛病。”他自言自语道,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那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更清晰了些,仿佛就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李才旺猛地回头,背后空空如也,只有月光把他自己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青石板上。
他心里开始毛,加快脚步。那絮语声却不依不饶,始终跟在身后,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声音时而模糊,时而稍清晰些,但无论如何凝神细听,总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听人说话,只知道有人在说话,却不知说的什么。
李才旺额头上渗出冷汗,酒全醒了。他不敢再回头,只顾埋头赶路,心里默念着祖宗保佑。奇怪的是,那声音只是跟着,并无其他举动。渐渐地,李才旺现这絮语似乎有些规律——每当他经过路旁的某棵老松树时,声音就会突然清晰一瞬,随即又模糊下去。
老松树是这条路上的一道风景,据说有上百年历史,树干粗得需三人合抱,枝繁叶茂,冬日里为过往行人挡风遮雪。树下摆着几块平整的大石头,供人歇脚。
当李才旺接近又一棵老松树时,他刻意放慢脚步。果然,那絮语声再度清晰起来,这次他几乎能分辨出是两个人的对话,一高一低两种声音,语急促,仿佛在争论什么,但仍听不清具体内容。一走过松树,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模糊不清的状态。
如此反复了几次,李才旺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这鬼语似乎与路旁的老松树有关。他想起村里老人说过,老背坡上的松树都有些年头了,最早是清朝时候种的,为的是给抬轿挑担的人遮风挡雨。
终于,前方出现了村口的灯光。李才旺长舒一口气,小跑着进了村,背后的絮语声在踏入村口的一刹那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存在过。
第二天,李才旺把昨夜经历说给村里老人听。八十岁的赵老爷子捋着胡须,眯着眼睛说:“才旺啊,你听到的可能是‘松树语’。”
“松树语?”李才旺疑惑地问。
赵老爷子点点头:“老辈人传说,老背坡上的松树活得久了,见证了多少悲欢离合,它们把听到的对话都存了起来,到夜深人静时就放出来。但不是人人都能听到,得是机缘巧合,或者像你那样喝了点酒,阳气稍弱的时候。”
李才旺将信将疑,但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再走夜路时总是绕着老背坡走,宁肯多花半个时辰走大路。
转眼到了深秋,李才旺的媳妇突然得了急病,镇上郎中开的药方里有一味药只有镇上的药铺才有。眼看天色已晚,但病情不等人,李才旺咬咬牙,决定再走一回老背坡。
这次他没喝酒,头脑清醒,脚步稳健。月光被云层遮掩,山路比上次暗了许多。李才旺提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心里惦记着妻子的病情,倒也不觉得害怕。
走到中途,那絮语声又出现了。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些,虽然仍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在对话,语气似乎很焦急。李才旺注意到,声音依然是从老松树方向传来的。
在经过最大那棵老松树时,李才旺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他靠近树干,把耳朵贴在粗糙的树皮上。
奇迹般地,絮语突然变得清晰可辨——
“快走,带着孩子快走!土匪从北山下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急促地说。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女人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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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我!记住,松树洞里有咱们的全部家当,日后回来取!现在快走!”男人几乎是吼叫着。
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声音,然后是马蹄声和惨叫声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又恢复了那种模糊不清的絮语状态。
李才旺愣在原地,心跳如鼓。他忽然想起一桩往事:许多年前,确实有一伙土匪袭击过坳子村,不少人家遭了殃。赵老爷子的哥哥一家就是在那个动乱年代失踪的,据说他们本来已经逃出去了,不知为何最终没能到达安全的地方。
李才旺举起灯笼,仔细打量这棵老松树。在树干离地一人高的地方,果然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树洞,被苔藓和寄生植物遮掩着。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物——是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盒子。
李才旺没敢当场打开,他把小盒子揣进怀里,继续赶路去买药。
第二天,李才旺把盒子交给赵老爷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已经泛黄的地契、银元和几件饰,还有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正是赵老爷子年轻时失踪的哥哥一家。
赵老爷子老泪纵横,他握着李才旺的手说:“才旺啊,谢谢你让我哥哥一家重见天日。村里人都以为他们带着家财远走高飞了,没想到是遭了土匪毒手”
后来村里组织人手在那棵老松树附近挖掘,挖了半个月,果然现了一些遗骨。赵家为这些遗骨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让他们得以安息。
说来也怪,自那以后,老背坡上的“鬼语”就消失了。夜深人静时走过那条路,只能听到风吹松林的沙沙声和偶尔的虫鸣鸟叫。
时间流逝,李才旺也到了风烛残年。村里的年轻人不再相信这个传说,认为那不过是李才旺喝醉后的幻觉和巧合。但李才旺自己知道,那个秋天的夜晚,他确实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那些被时光封存、被老松树默默记录的悲惨往事。
有时候,李才旺还会在月光如水的夜晚去老背坡走走,坐在老松树下的石头上,抽一袋旱烟。山路依旧,松林依然森森,但那种阴森诡异的气氛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与祥和。
月光穿过枝叶缝隙,洒在青石板上,像是碎银铺地。远山如黛,连绵起伏;近处稻田如镜,倒映着星河天穹。乡村的夜晚自有它独特的美,那种美不在于明亮鲜艳,而在于朦胧中蕴含的无限生机与古老秘密。
李才旺想起赵老爷子在哥哥一家葬礼上说的话:“世间万物皆有灵,山水树木都在默默注视着人的悲欢离合。有些故事被记住了,有些被忘记了,但无论如何,生命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就像这老松树,年年春天都会出新芽。”
是啊,李才旺想,乡村的恐怖传说背后,往往是未被妥善安放的历史与情感。一旦得到理解与尊重,邪门诡异自会消散,只留下那些值得传承的记忆与教训,在月华如水的夜晚,轻声诉说着关于生命、失去与坚韧的永恒故事。
山路依旧蜿蜒,老松树依然枝繁叶茂,仿佛什么也没生过,又仿佛什么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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