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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今晚你睡那屋,我睡这屋,那寿衣不扔,别想上老娘的床!”王正琴真来了气,抱着被子就要去隔壁房间。
张明勇赶紧拉住她:“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扔,行了吧?”
说着,他拿起那件寿衣就往外走。王正琴这才消了气,做好晚饭等他。
可是不到一刻钟,张明勇就回来了,手里空空的。
“扔了?”王正琴问。
“扔了扔了,扔村西头那个深沟里了。”张明勇洗洗手,坐下来吃饭。
王正琴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睡觉时,王正琴总觉得屋里有什么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直到她准备把衣服挂到床头椅子上时,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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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深紫色的寿衣,好端端地搭在那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光。
“啊!”王正琴尖叫一声,指着椅子抖。
张明勇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也吓白了脸:“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扔了啊!”
“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根本没扔?”王正琴带着哭腔问。
“我真扔了!我看着它掉进沟里的!”张明勇也慌了神,“难道是有人捡了又送回来了?”
“骗鬼呢!”王正琴哭起来,“你个废物。”
张明勇咬牙拿起寿衣:“我现在就去烧了它!”
他拿着寿衣走到院子里,找来铁盆,点燃火柴。火焰蹿起来,吞噬了那件绸缎寿衣,出噼啪的响声。
王正琴站在门口看着,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都睡得不安稳。
半夜,王正琴被一阵奇怪的“沙沙”声惊醒。她推醒张明勇:“你听,什么声音?”
张明勇侧耳听了听,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大概是风吹树叶吧。”
“咱家院里没树啊。”王正琴的声音带着颤抖。
两人屏息静听,那“沙沙”声越来越清晰,像是丝绸在摩擦地面。
张明勇壮着胆子爬起来,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月光下,那只铁盆静静地躺在院子中央,旁边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他回到床上,“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王正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第二天清晨,王正琴最先醒来。她下意识地看向床头椅子,顿时血液都凝固了——
那件深紫色的寿衣,又出现在了椅子上,完好无损,仿佛从未被烧过一样。
她疯似的摇醒张明勇。张明勇看到寿衣,也吓得面无人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语无伦次,“我明明烧了它啊!”
王正琴突然想起什么,冲到院子里看那个铁盆。铁盆里有一堆灰烬,她仔细看去,现那不是布烧后的灰,更像是纸灰。
“这东西邪门,得找人来瞧瞧。”王正琴哆嗦着说。
张明勇这回不敢怠慢了,急忙去请村里的神婆刘奶奶。
刘奶奶七十多了,是村里的老人,懂些阴阳事。她来看过后,脸色凝重地说:“这东西沾过死人的气,有了灵性,不愿意走啦。”
“那怎么办啊刘奶奶?”王正琴带着哭腔问。
“得找个有道行的法师来做法事,送走它。”刘奶奶摇摇头,“我道行不够,处理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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