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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家和父母家的房子挨着,中间有一个小过道,这么短的距离,三岁多的孩子自己认路完全没问题,经常一个人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跑着玩。村里的孩子大多都是这么散养着长的,有时候大几岁的孩子还会带着小的一起玩,家长喊一嗓子就乖乖回去了。
那天下午,大姐在村里喊破了嗓子,孩子也没有出现,直到晚上去查村口的监控,才发现一辆没见过的车出现在村子里,车窗挡着看不清里面,车牌号也是假的。
大哥大姐踏上了漫漫寻子路,他们积蓄本来就不多,没多长时间就花光了,孩子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人得活下去,孩子才有希望被找到,从那以后,他们就暖和的时候种地,卖完粮食拿到钱再踩着落叶继续去找孩子。
就这么年复一年,找了十五年。
“兄弟你提条件吧,”许大哥脚下散落着几个烟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程毓平时不太抽烟,夹在手里的烟就抽了一口,烟灰一截一截地掉在地上,又打着旋儿被野地的风吹走。
大姐用的农药量不大,对稻秧没有什么影响,但这样水里和土里都有了毒,有可能会影响所剩不多的那点螃蟹。
现在再去补蟹苗也来得及,但价格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会贵不少,而且不能再养在现在的这片田里,要重新搭围挡,重新适应环境,不知道成活率会怎么样。
“要不然……”程毓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
“要不然等我们回去算算,再观察几天,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蟹苗受影响。”项耕接过话,“您也不要着急,事情已经这样的,大姐也不是有意的,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粮食要好好种,孩子更要接着找。”
李大哥抬头看了项耕一眼,眼眶里瞬间就溢满了泪。他手指关节粗大,皮肤黝黑,指甲盖里嵌着一早干活还没来得及洗的泥,虽然他们在一个郁郁葱葱的环境里,但用这只手擦眼泪的场景让人看着着实悲伤。
回到小院,程毓猫着腰在院子里用凉水洗头洗脸,洗完后两个人又赶紧换了靴子拿上工具去了养螃蟹的稻田。
角落那块地里的螃蟹暂时还没看出问题,但一扭头另外一边就是成片飘着的死螃蟹,现在气温高,就这么一会儿,味道已经不太好闻了。
“抓紧时间,”项耕拿着网兜下到了田里,“先把死的这些捞出来。”
不把这些清理干净,水很快就会变质,程毓没时间发愁,闷头儿开始往兜里铲死螃蟹。
很多小螃蟹经历了两次脱壳,现在已经有三分之一个手掌大小了,程毓边铲心里边在滴血。
他们刚铲了几分钟,李大哥就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过来了,自己带了手套和工具,还有不少大塑料袋。
他也不说话,自己下了旁边那块地,戴上手套小心地避开秧苗就开始干活。
后来项耕回小院拿了水过来,李大哥摆手说不渴,一直到全都铲完,滴水未进。
“在我们这儿吃了饭再回吧。”程毓甩甩头上的汗,“咱们就凑合吃点儿早上的饭吧。”
“不了,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李大哥摘下早被水浸透了的手套,放到随身带着的塑料袋里,看着程毓说,“她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李大哥体力有些不支,坐到了田埂上:“三月份的时候有人给我提供线索,说南边有个孩子跟我们孩子特征非常像,那时候我们刚回来时间不长,我们倒了几趟长途大巴又赶了过去,到那儿以后翻了个山头,终于见到了那个孩子。”
“我们没敢露面,躲着偷偷看的,”李大哥吸了下鼻子,“很像,和我们的孩子非常像,我们想象中那孩子长大后就应该是那样的,瘦高的个子,眼睛很大,随他妈妈。”
“后来我们去了村委会,他们一听我们是外地来找孩子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说村里没有外边抱养的孩子,都是自己亲生的。”
“村委会不管,我们直接去了那孩子家里,那孩子只有一个重度残疾的爸爸,孩子说……”李大哥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说从来没见过妈妈。”
“你们没看见那孩子,你们要是看见了,再看看我儿子小时候的照片,别说五官了,连发旋都一模一样。”李大哥没忍住,眼泪到底流了出来,“但我儿子在后背有一小片痣,红色的,很小,小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是个血管瘤,大夫说将来有可能自己慢慢消失。”
“那孩子后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李大哥拽起衣角擦了擦脸,“那孩子的爸爸说话也说不清楚,我和你大姐又去了两次,邻居都坚持说那孩子是他爸爸亲生的。”
“我们没办法,不想就这么放弃,后来还是去找了当地的警察,申请了dna检测,”李大哥说,“开始他们不太愿意管,他们只说孩子是正常上的户口,但他们管理不善,以前的资料缺失很多,说是找不到孩子上户口时的资料了。”
“我们又去了他们县里的公安局,去了很多次,终于答应去给孩子采集dna,我们满心欢喜,觉得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大姐照着那孩子的身量给买了好几套衣服,说孩子身上的衣裳太旧太破了,回家的时候都扔了,穿新衣服回去。”
“可是……dna不会错,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爸爸的,但他……他也不是我们的。”
【作者有话说】
农药应该喂给人贩子。
李大哥失声痛哭,程毓和项耕安静地待在旁边,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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