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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为何要生气呢?若是气他之前冷落,可现在自己都做到脱光衣服,这般主动难道还不能抵消吗?
为了这一步,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思想挣扎,萧霁有一刻觉得他就像那博取皇帝宠爱的妃嫔,他明明都做了这样的让步,主动…献身,又温言软语,她怎么还对他冷眼相待?
少年曾是太子,那打骨子里的矜傲一时半会还未褪去,被这么一打击,心中也顿时恼火,气得他立时准备翻身,却又因牵动那断腿,疼的抽了一下,半晌还是老老实实地平躺闭眼。
心中却是还气不过,便暗暗发誓,此事他绝不再主动。
两人各生闷气,一气就是几日,虽表面上还照旧,可伺候的几个谁看不出来?
赵通推轮椅都推几日了,再没见夫人主动过来接走他的活,他倒不是嫌这活累,毕竟伺候主子也伺候习惯了,可他也不想受着主子整日冷脸啊。
赵通仔细一想,这似乎就是那晚他给主子出主意后第二日就这样的,便暗自猜想起来。
这几日依旧有村民来修缮行宫屋顶,以及整理后院,他在旁监工也少不得听些八卦,其中就有一瓦匠说他因太累没有满足媳妇而被嫌弃之事,叫赵通不由得浮想联翩。
难道是主子没让夫人满意?夫人嫌弃主子,两人吵架了?也是,自家主子也是头一次,难免……
赵通想得太入神,连前方有个石头子都没察觉。直到轮椅碾过,颠簸让萧霁一震,拧眉训斥他,“赵通!你在想什么?!”
赵通这才如梦初醒,慌忙道:“主子恕罪!奴才走神了!”
萧霁气笑了,“你还敢承认?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好走神的?”
实际上他自己也在走神,但他是有原因的,但赵通又是为了什么呢?萧霁转过脸看去,就见赵通一脸欲言又止,这个模样让他更加心烦,“有话直说。”
“那奴才就直说了……”
“主子,您要不要再试一次?敦伦之事和谐,夫妻感情才会好。实在不行,奴才给您煮点大补之物……”
萧霁本以为他烦什么,结果又听他提起这事,想到每次都是他在旁挑唆,一次,两次,结果没一个法子有用,还叫他丢脸,顿时更气了!便怒道:“闭嘴!”
“以后不许再提此事,以后我主动我就是犬!”
他们正行在夹道之中,话音刚落,前头甬道处就出现一道窈窕身影,正是青梧。
萧霁立时愣住,嘴唇翕动,不知如何开口,可女郎却是像没听到一般,面色不变走到他面前,还从容颔首招呼道:“郎君慢行,我先去后头园子了。”
说罢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待人走远,赵通立马低声急道:“哎呀,这可怎么办?给夫人听见了!”
萧霁也心乱如麻,可他不想示弱,便强装镇定呵斥道:“急什么?我不主动,难道她不能主动么?”
去哄,不哄
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泛起淡淡酸涩。这几日她虽如常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晚上也照旧睡在他身侧,也是笑着同他说话,可给他的感觉实在不同。
前两日她的笑容明媚无比,让人一见心中就跟着生出喜意,可这两日她的笑浅淡中带着疏离,倒更像是她还在东宫的时候了。
萧霁不解,她到底在置什么气。
他以为他伪装的很好,可赵通是陪伴他长大的内侍,一眼就瞧出他的不对劲,这分明是心里不开心呢。
这一对小两口,真是……赵通前头还想着不为他俩操心了,可看主子这样,又忍不住劝道:“夫人定然是听见了,您快去哄一哄吧。”
萧霁梗着脖子,喉结滚动,半晌吐出两字,“不去。”
赵通换了个说法,“那我们去后院散散心,后院那些花儿开了。”
萧霁的面色又僵了一瞬,放在扶手上的手捏了又捏,最后还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要不是赵通一直盯着,差点都没看到。
啧,口非心是。
那边青梧径直走着,心中也并非像外表那样全然没有波动,等离的远了,她的唇才微微抿起,轻哼了一声。
以后再也不主动?
若是主动就是狗?
她是要看看,他能不能坚持得住。
青梧看得出萧霁多少对她有些好感,现在又没有旁的美人在侧,她又整日悉心照料,只要有良心的男子就不会不动心。
不过听他说那些话,青梧还是有些生气,她又不是那种一味柔顺的人,也有自己的小性儿,萧霁叫她不高兴了,她也不会一直捧着,便两人各自冷静冷静吧。
正巧这两日她要去后院指导村民拔草,没有萧霁正方便了她的行动。后院的草不同前院的草大多普通,后院里除了残余下来的名花异草之外,还有很多草药。
她原本是打算装作不太懂药理的,但这世上的医者谁能眼睁睁看着草药被当杂草拔除呢?反正青梧忍不了,所以趁着两人“冷战”赶紧收拾一下后院。
“李婆婆,那是益母草不要拔掉!”
眼瞧着李婆婆要把草药拔了,青梧赶紧提起衣裙走进花园,虽然她已经寻了奚清桐衣服里样式最简单的,但还是有些不便。
村里的婶子婆娘们前几日还敬畏着青梧,这几日熟悉了些,都知道青梧是个好性儿的,瞧见她又要穿着那样漂亮的衣裳进到草地里来,忙阻止道:
“诶呀,夫人,您不要进来,您就站在石板路上说就好了,您这样好的衣裳,别被杂草给勾坏了!”
青梧笑着摆摆手,“我会小心些的,实在不行,补补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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