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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一心想买一个大的,华丽的,可以让两个人一起待上天荒地老的。现在她一个人回家,习惯性的不开灯,竟然有种置身荒野的空旷感。
云锦熟练地压下所有情绪,独自穿过客厅和走廊,回到和华程的婚房,打开了保险箱。
月光下,保险箱里的宝石熠熠生辉,唯一灰扑扑的腕表摆在最不显眼的角落,昏暗的光影落在上面,仿佛蒙了一层灰。
既然问题根源在花郁身上,那她就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云锦盯着腕表看了半晌,垂着眼重新戴上。
时空扭曲转动,安静递减,热闹蔓延。
双脚落地的刹那,面前的隔间门突然被拉开,正准备进来的女生一对上她的视线,吓得赶紧後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女生慌乱道歉。
云锦默默从隔间里出来,心想早知道还有回来的一天,当初走的时候就不该选择公共厕所的隔间。
她从公共厕所里走出来,站在路边往前看,可以看到花郁之前住过的医院。
距离她上次离开,已经过去十天了,他的伤不算重,这会儿应该已经出院了。
云锦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双手,突然叹了声气。
那天离开的时候,她以为事情都结束了,回去之後就把2013年的手机扔了,现在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联系花郁。
该去哪里找他呢?
云锦思索许久,想到一个地方。
夜渐渐深了,远离闹市的老城生活区,早早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路灯亮着昏黄的灯,灯光落在高大的枫树上,将摇摇欲坠的枫叶照得透明。
昨天似乎刚下过一场雨,黑色的柏油路泛着湿润的光泽,路两边铺满厚厚的落叶,高跟鞋踩在叶子上,发出噗嗤的轻响。
保安亭里值班的大爷见有人来,伸着脑袋往外看一眼,认出云锦是小区的租户,又缩回去继续取暖了。
天气是真的冷了,小区里一片寂静,偶尔有人裹着轻薄的羽绒服路过,也被风吹得加快了脚步。
只有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卫衣和牛仔裤,洗得发白的板鞋,倚着楼道入口处的墙壁昏昏欲睡,似乎愈深的夜和萧瑟的风,都无法逼他离开。
到底是年轻,才十天没见,他脸上的伤就好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比较浅的痕迹,藏在袖子里的手还打着小巧的夹板,或许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好。
人似乎瘦了些,清凌凌的,透着一点疏离的少年气。
高跟鞋在距离他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停下,花郁若有所觉地擡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睛里。
他的呼吸停了一拍,静默几秒後,确定不是做梦,便默默走到她面前。
空无一人的小区道路上,两个人隔着一米的距离沉默对视。
路灯下,花郁眉眼沉沉,如暴风雨来临前夜的深海。
云锦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个解释,想了想後缓缓开口:“我……”
刚发出一个音节,花郁突然将她拽进怀里,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上她的脖颈。
他来势汹汹,云锦做好了痛的准备,可他的唇齿似乎违背了大脑的指令,还未咬紧便已经放松,却又舍不得真的放开,只能反复啮咬磋磨。
不仅不疼,还有点痒。
这算什麽泄愤方式?
云锦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刚要调侃他,就察觉脖颈上染了一层湿热。
天气太冷,湿热溢出的瞬间,就变得冰凉凉一片。
刚才还恨得要命的人,此刻越抱越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又一阵冷风吹过,树叶掉了几多。
花郁强忍着委屈,可一开口却是哽咽:“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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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花:嗨,到我出场啦
抽五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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