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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毓不想再对这个破房间做任何评价,直接问:“还有哪儿没收拾完。”
汤慈踮着脚指着衣柜上的行李箱:“麻烦你帮我把行李箱拿下来吧。”上次还是房东帮她搬上去的。
盛毓扫了一眼,还是她高中时的那个行李箱,车轮都已磨得发光,他沉着脸把行李箱搬下来,箱子下面压着的一块木板也随之掉落。
汤慈看着朝她脑袋砸下来的木板,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响起砰的一声,盛毓已经擡起手臂将那块木板挡了下来。
木板又砸到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动。
盛毓眯着眼睛沉声问:“挺好住?”
汤慈没理会他的嘲讽,眉心揪着,去查看他的手臂,指尖才碰到他的皮肤,就倏地收了回来,惴惴望着他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在对不起连累他被木板砸到,还是在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了他。
盛毓眸光晦涩,没什麽表情地躬身将木板立在了墙边。
汤慈朝他走了半步,轻声问:“砸痛你了吗?有没有受伤?”
盛毓又把行李箱推到她跟前,质问似地说:“你在乎?”
汤慈又不说话了。
她的东西都收拾完,也不过一个行李箱和两个行李袋。
看到盛毓拎着行李箱搬出门,汤慈才拉开抽屉将一个铁皮盒拿了出来,快速地往随身的托特包里塞。
身後突然传来盛毓的声音:“藏什麽?”
汤慈抓着托特包肩带,转身对他说:“没什麽啊。”嗓音不自觉地发紧。
盛毓面无表情地从马口铁盒上移开视线:“开了。”
汤慈心口一跳,低头去看,铁盒的搭扣不知道什麽时候松开了,藏在盒子内的照片见了光。
那是高一校庆时的班级合照,她和宋恪作为班干部站在前排,那时的盛毓和她隔着两排人的距离,互不打扰。
那是她唯一能找到的,她和盛毓不算合照的合照。
想到他应该看不到盒子里的东西,汤慈呼吸放缓将盒子盖上,和盛毓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盛毓都没说话,车内结成冰的气氛一直延续到紫竹院。
车进小区时,汤慈还有些愣怔,她以为以盛毓现在的身价,应该会住在更豪华的小区。
进到房间内,盛毓径直去了主卧。
汤慈朝紧闭房门的次卧望了望,站在原地没动。
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不知道有没有资格随意打开那扇房门。
不一会儿,主卧的门打开,盛毓穿着件丝质的睡袍走了出来,看到她还站在客厅,擡眉朝她走了过来。
“愣着干什麽。”
汤慈猝不及防对上他敞开衣领内的胸膛,耳尖一红,下意识就朝後躲,後腰撞上桌沿才顿住脚。
“我睡哪个房间呢…”汤慈垂着头问。
脖颈间忽然一凉,汤慈喉咙收紧,下意识擡头,对上盛毓漆黑的瞳孔。
“你说呢。”盛毓的指尖顺着她的脖颈向下,将她连衣裙的扣子逐个解开。
汤慈手心发热,看清他眼中的戏谑又浑身发冷,冰与火在体内冲撞,她开始不受控地发抖。
“抖什麽。”盛毓眸光清冷,一字一句问她:“你跟他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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