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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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垃圾场主宰与强制订单（第1页）

管道破口外，是比我们之前经历的更加光怪陆离的景象。规则在这里不再是稳定的背景板，而是成了可以被随意涂抹的颜料。一片区域可能重力颠倒，垃圾如同瀑布般向“上”方流淌；另一片区域则时间紊乱，能看到某些废弃物在快风化腐朽，而旁边的却如同刚被丢弃般崭新；更有些地方，色彩和形状都失去了意义，只剩下不断翻滚、令人头晕目眩的抽象图案。

“这地方……规则稀烂得像被格里姆德当早餐嚼过又吐出来一样。”托雷基亚点评道，语气里居然带着一丝……欣赏？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指尖一缕混沌能量如同探针般伸出，触碰着外面混乱的规则流。“嗯……‘结构性崩坏’、‘因果律倒置’、还有浓郁的‘存在性焦虑’……真是丰富的负面规则样本库。”

“现在是做田野调查的时候吗？！”我死死抓着管道内壁一块凸起，抵抗着外面不时传来的紊乱吸力，“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研究那个盒子和‘钥匙’！”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托雷基亚收回能量探针，回头看我，眼神亮，“别忘了，那个讨债傀儡能进来，说明这里并非完全封闭。而且，如此丰富的规则混乱现象，本身就是巨大的宝藏！只要我们能找到规律，加以利用……”

他话没说完，我们脚下的管道猛地又是一震！这次不是局部规则崩坏，而是某种……有规律的、沉重的撞击声，从迷宫深处传来。

咚……咚……咚……

声音缓慢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伴随着撞击声，周围那些混乱的规则现象，竟然出现了短暂的、趋向稳定的迹象！颠倒的重力缓缓回落，紊乱的时间流度放缓，那些抽象的色块也开始凝聚成模糊的形状。

“检测到高优先级规则扰动源正在接近！”锈铁的警报声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能量签名与之前遭遇的‘垃圾山之王’高度吻合，但……更加凝聚，更具……目的性！”

我和托雷基亚脸色一变。是那家伙！它恢复过来了？而且听起来，它变得更“聪明”了？

咚！咚！咚！

撞击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一个巨人在垃圾迷宫中踱步。我们所处的这根管道开始剧烈摇晃，表面的锈蚀和污垢簌簌落下。

“不能待在这里了！出去！”托雷基亚当机立断，率先从破口跃出，混沌能量在脚下形成短暂的支撑，让他落在不远处一堆相对稳固的、由巨大金属骨架构成的垃圾山上。

我和锈铁紧随其后。跳出管道的瞬间，更加混乱和危险的规则乱流扑面而来，我不得不全力运转光之力护住周身，才勉强抵消了那种仿佛要被各种矛盾规则撕碎的感觉。

我们落在金属骨架上，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在视线的尽头，那由无数废弃物构成的庞大身影再次出现。但与之前那混乱臃肿的形态不同，此刻的它，身体更加凝实，轮廓隐约呈现出一种更加“高效”和“威严”的形态——仿佛一个由垃圾构成的、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君王。它那由各种破碎观测设备构成的“头部”，正“注视”着我们这个方向。它没有立刻攻击，但那缓慢而坚定的逼近，带着比之前纯粹的愤怒更可怕的压迫感。

【闯入者……窃贼……干扰秩序者……】

它的意念不再混乱嘈杂，而是变得统一、冰冷，带着一种审判般的意味。

“它好像……升级了？”我咽了口唾沫。

“不是升级，”托雷基亚面色凝重，“是适应，或者说……‘学习’。它在模仿我的手段，整合自身的力量，试图将这片区域的‘混乱’，纳入它的‘秩序’管辖之下。它想成为这里真正的……‘主宰’。”

【交出……窃取的‘核心’……离开……或者……融入……】

垃圾主宰的意念如同实质的重压，笼罩在我们身上。它所说的“核心”，显然就是指那个“信息琥珀”。

“怎么办？打还是跑？”我快评估着形势。打？面对这个明显进化过、还能一定程度上统合规则混乱的大家伙，胜算渺茫。跑？在这规则稀烂的迷宫里，我们能跑得过这个本地土着吗？

托雷基亚眼中光芒闪烁，似乎在急思考。突然，他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堪称疯狂的、如同赌徒梭哈时的笑容。

“跑？为什么要跑？打？那多没技术含量。”他低声对我说，然后上前一步，仰头对着那庞大的垃圾主宰，用上了他那带着独特蛊惑力的、演讲般的腔调：

“伟大的迷宫主宰！规则的统御者！垃圾的君王！我们并非窃贼，而是……迷途的旅人，以及……潜在的交易对象！”

我和锈铁都愣住了。交易？跟这个恨不得把我们拆成零件塞进它身体里的大家伙交易？

垃圾主宰逼近的脚步似乎停顿了一瞬，那冰冷的意念带着一丝疑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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