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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低头,她便看到了白色衬衫领口里露出的锋利饱满的喉结,晏酒立时一动都不敢动。
头顶倏然传来一声轻笑,晏酒攥着手指,不知道为何他还不离开,下一瞬间,沉稳的呼吸仿佛离她又更近了一些,陈聿初那张英俊如同雕刻的脸已经近在眼前,几乎没有距离。
“那现在你想要拒绝吗?”
密闭的空间里,晏酒分不清是她的气息还是他的,沉淡的嗓音里携了几分笑意,很好听。
与车厢的寂静相比,晏酒的心脏躁动跳得极快,像是要直接蹦出胸膛一般。陈聿初那句话,没说是什么事,但是联系到他们现在旖旎暧昧的氛围,他说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晏酒的唇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沉淡如薄荷一样冷冽的气息便侵入了她的口腔,她的脑袋昏沉,心脏停止了一瞬,陈聿初的吻和他本人一样霸道而凛冽,毫不留情地席卷着占据着她所有的注意力。
车平稳地停止,嘉南别墅到了。
但陈聿初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味,他含着她的唇珠,将他的气息完全浸入,燃烫她的唇舌,不知什么时候,晏酒紧攥着的手已经被他摊开抚平,冷白指骨一寸寸地与她十指相扣。
晏酒不是第一次接吻,她与秦嵘一直恪守理智没有更亲密的行为,但他们接过吻,如果说秦嵘的吻是春风细雨,那陈聿初的吻就是狂风骤雨,一如其人,哪里给过她拒绝的机会。
像是察觉到晏酒的失神,陈聿初惩罚似的轻咬她的舌尖,像是有什么动物啮咬过她的心脏,传来阵阵的酥麻感,她不受控地轻咛出声。
娇软的含有浓烈情欲的声音竟然是从她嘴里发出,晏酒长睫轻颤,挣开陈聿初,纤白细长的指尖触到他的胸膛,原来他的心跳声与她是同频的。
一愣神的功夫,陈聿初已经放开她,唇角挂着一点笑意,迎着她的目光声线带了几分温度,“你是我的太太,任何时候都可以拒绝我。”
晏酒想,她根本没有喝酒,怎么像是喝醉了呢,好像又看到陈聿初笑了。
也许是陈聿初喝醉了,所以今天看起来才会这样好相处。
她稳了稳心神,匆忙道了句:“我先下车了。”
下车后,根本没有看到老陈的身影,晏酒的脸上刚下去一点的红意又浮了上来,老陈看他们这么久没有下车,不会以为他们
晏酒扶了扶额头,不敢再想下去。
还好就着夜色和星星点点的路灯,看不太清晏酒脸上比妆容更妍丽的羞意,她快步往里走。
陈聿初从容不迫地下车,给老陈发去一条信息,而后看着晏酒落荒而逃的身影兀自站了一会,才抬起长腿走了进去。
“先生。”于英慧和他打招呼,想到刚刚晏酒面上掩盖不住的羞怯以及老太太教给她的任务,轻笑着说:“太太去看平安了。”
陈聿初的眼眸于英慧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微微颔首,“嗯。”
既然太太害羞,他就给她点时间消化。
佣人已经打扫过房间,窗外星空点点,陈聿初揿下按钮,暖黄色的灯光彻底驱散了黑暗。
他将西装外套放在椅背上,拐入衣帽间。
拿干净衣物的手指忽然一顿,目光停在另一排上。那一排原先都放着晏酒的衣物,如今却被全部清空。
陈聿初敛了敛眉,将衣物放下,径自下楼,这回的脚步比之前快了一些。顺着刚刚于英慧指给他的方向,房门开了一丝缝隙,晏酒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往门口望去。
晏酒半蹲在地板上,瓷白的脸颊向着上方,露出毫无瑕疵的面孔与红润发肿的嘴唇,陈聿初倏而定住。车上光线不明,他没有看出晏酒的唇被磋磨成这样,好似有人在上面雕刻了无限旖旎艳丽的风景。
一丝晦暗不明浮现在眼底,陈聿初短暂的没有开口。
晏酒见到他,站起身将平安抱到围栏里,快速走到陈聿初身边,杏瞳里带着探询,轻悠悠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走近了,陈聿初才发现,晏酒身上沾染了一丝他的气息,她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小小一个很乖巧。
他低眸深深望她一眼,清隽淡漠的脸上温了几分,语调很平静,“为什么把你的东西全都从主卧搬走?”
“我”晏酒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整个房间里全是陈聿初的气息她不太习惯,下午在衣帽间里情绪一上来,一鼓作气就将东西全都搬到了次卧。
陈聿初料峭挺拔的身姿光是站在面前就携着重重的压迫感,晏酒张了张唇,还是什么都没说,仰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墨玉般的眼眸半垂打量着晏酒的神情,陈聿初的眼底闪过几分了然,他内心到底有些不虞,恐怕很少有人能接受自己的新婚妻子对自己厌恶到连一间房间都不愿意待。
但他经的事很多,依旧是那副端方清隽的模样,冷淡又克制地问:“是刚才的吻让太太对我避之不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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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晏酒下意识反驳,她话音刚落就发现对面的男人唇角勾了勾。明亮的灯光照在陈聿初的脸上,雕刻出他嶙峋的轮廓,鼻骨高挺,眉眼深邃,薄唇的唇形很完美,浑身透着矜冷贵重的气息。
她是第一次认真打量陈聿初的容颜,虽然不是“颜狗”,但她必须承认面对
这样清冷如雪的俊美脸庞,很少有人可以做到“避之不及”。
除了五官精致外,透过裁剪得体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也能感受到其下鼓胀的肌肉和流畅线条,一看便知平日里有健身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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