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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岚之哼声道:“金家老二金原森,不干人事,只干屁事的一个纨绔。”
“金家和楚氏交情这么好吗?你得罪了一个纨绔,楚氏也跟着踩你?”
“金家的祖辈包工头出身,到了金原森他爹,走了狗屎运,跟楚氏现在的掌权人楚天绪搭上了关系,不过二十年,金家就在建筑行业称王称霸了。”
“楚天绪?他不是退居幕后,不怎么管事了吗?”
“对,现在楚氏的总裁是他弟弟楚天继,不过像这种人物,咱们是见不到的,李叔费了多大劲也才攀住一个地产副总,结果还让金王八给搅合了。”
像他们这种外地企业,想在盘龙卧凤的轩城占得一席之地,本就难上加难,结果百转千折,好不容易搭上了楚氏,又生生因为年轻人莽撞的一点小矛盾而前功尽弃,让江岚之又气又悔的寝食难安好几天了。
“所以,就因为金原森想整你,楚氏地产的副总真的为了这么点私事,放弃了跟我们的合作?金家在楚氏有这么大的能耐?”
江家虽也是集团公司,但与楚氏这样的百年家族企业相比,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可这些年,江晚枫在行业内的风评和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为了与楚氏合作,他们所提供的条件绝对是最优质的,在商言商,像楚氏这样庞大又精密的商业帝国,不可能为了皮毛小事,而弃到嘴的肥肉不顾。
江岚之一言难尽地闷声说:“像金原森这种人,楚氏兄弟当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可下面的人还是很愿意捧他臭脚的。”
在轩城,商业圈里都知道金家背靠楚氏,而楚氏决定着整座城的风云变幻。说得难听点,金家就是楚氏养得一条狗,打狗看主人,偏偏江岚之不知深浅,就那么一拳挥了上去。
江霖之托着腮想了想,说:“这件事要解决,楚氏的那个副总是没什么用的,只能从金原森下手,解铃还须系铃人。”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去找楚氏真正管事的,可就像江岚之说的,像楚氏兄弟那种大佛,他们是摸不到门道去求人的。
话音刚落,江岚之就瞪了双眼说:“你不会是想去求金原森吧?我告诉你,这人恶劣的很,油盐不进。我们要是去求他,绝对会连骨头渣都啃不剩。”
想他们江家在宁城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只要守着家业不败,足够一辈子风光。可他爸非得来开拓北方市场,而且还把这大任交给了他。
谁都知道这是在锻炼他,也为他以后的上位铺路,他当时接得斗志满满,可谁能想到轩城竟是这么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同行对他们排挤驱赶,潜在合作对象又都以楚氏为风向标,无论他们如何示好,不是无动于衷就是默默观望。
半年过去了,人力财力花了无数,好不容易才托他爸在政界的同学,搭上了楚氏某个集团高管,又一路摸到地产那条线,眼看着胜利终于在望了,偏惹下了这么一出恶心的祸事来。
江霖之冷哼一声:“恶人自有恶人收,你说,我够不够恶?”
江岚之想起从小到大被眼前之人,整得有苦说不出的往事,不由打了个哆嗦。
金原森是很坏,不过他这种人是不带脑子的坏,做事只管横冲直撞。
而江霖之呢,那可是从来做了坏事,都让人反过来觉得她才是受害者的那种。
他小心问道:“你想干什么?”
江霖之勾唇一笑,说:“约金二少赴宴呗,咱们兄妹俩好好给人赔赔礼。”
徐映云女士说:为什么很多正宫斗不过小三?
以徐女士多年的个人观察所得,出轨男或者劈腿男,无论是身份高的,还是能力低下的,要是被那些柔柔弱弱、妖妖娆娆的小白花缠上了,基本都会在自我膨胀和自我满足中迷失,然后更是在在自我陶醉中,自诩‘情圣’或‘救美英雄’,最后走向人生的‘最高峰’后,直接升仙或摔死。
而不管是多么端庄淑雅,妩媚多情,独立自强的女性,哪怕一开始就是闪光女神,要是遇上了又白又绿的高级婊,依然要不被伤得败下阵来,要不就恶心得自求退场。
所以,拿捏了江晚枫一辈子的徐女士,从小就教女儿,除了自尊自爱自强自立以外,还得把上天给女人的最好的馈赠,也修炼得炉火纯青。
是什么呢?那就是不仅要能在职场封神,还能在撕逼时挽袖当战神,更要在劣势时,随时随地能娇弱无依、风吹就倒、我见犹怜的当‘花神’。
很多时候,别说男人抗拒不了柔弱不可自理的小白花,连女人都拒绝不了。
当然前提是,小白花得是真正纯天然的柔和弱,要是露了痕迹,那就是另一种绿色植物了,可就适得其反了。
江霖之自小比江岚之更像男孩,可谓是打遍方圆几条街,无一人敢欺负她。
但徐女士更为深谋远虑,虽知道以自家的财势和女儿的脾性,能让江霖之受委屈的可能性不大,可依然坚信人心险恶,且防不胜防。
她从来认为,女人像个男人一样在谈判桌上厮杀,酒桌上拼杀,看似强大飒爽,其实要付出的代价远比男性更大。
同样的,若是只有天真烂漫,而且还美丽不自知,又无自我保护的能力,光是想象,都觉得惊悚难安了。
徐女士对自家女儿还是极为了解的,所以在培养和鼓励她巾帼不让须眉的同时,也不让她把女性的柔美给消磨掉。
在她看来,女人的柔和弱从来不是缺点,要是运用得当,可比长枪利剑都更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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