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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暮咬牙摇头说不是,可眼里全是惶恐,徐凌云看懂了她的表情,朝正要爬起来的郑节踢了一脚。
狗男人这会儿反应快,抱住徐凌云的小腿,把她拉到在地,扑上去要打。
别看徐凌云近几年比较怂,她从小打到大不知打过多少架,根本不是好惹的,奈何对方以体重优势压倒了她,她脸上又挨了一拳。
男人正打算掐死徐凌云,“嘭!”他后背挨了一凳,徐凌云越过男人看到,是傅山越冲进来了。
三人扭打在一起,最后进了警察局。
公安局的一排不锈钢靠背椅上,坐了四个人,椅子旁边还站了一个人。
排第一位的徐凌云头发乱得像个鸡窝,鼻子通红,塞着两团纸巾;
第二位的傅山越卡其色衬衫上沾了血,不过应该不是他的,他头上脸上都没有伤口;
第三位的何暮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
第四位的狗男人眼睛一大一小,在警察叔叔的地盘上疼得嗷嗷叫,好像只要叫得勤快,他就能成为天下最委屈的人;
月森餐厅的老板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郁闷地抽烟,被警察制止了,只好丢掉烟头。
十二号嘉宾做完笔录从房间出来了,他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毫发无损,他朝徐凌云竖了个大拇指,走了。
徐凌云:“谢谢你啊李居然!”
十二号嘉宾叫李居然,李居然报了警,终止了这场“斗殴”。
轮到徐凌云了,她发现给她做笔录的警察是老熟人,上次的十八学士山茶花案,就是他给徐凌云断的。
这位警察叔叔长着国字脸,估计下巴搁桌子上也能放得稳,正气十足,他朝徐凌云皮笑肉不笑:“哎呀,老熟人了!”
徐凌云瓮声瓮气讨好道:“警察叔叔,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
当然不是徐凌云的错,月森餐厅的监控的调出来了,男人先惹事,徐凌云和傅山越都是自卫,那男人负全责,赔偿徐凌云和傅山越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赔偿餐厅的损失。同样建议私了。
打人男名叫郑节,他不服气,国字脸警察叔叔冷静道:“你一个人跟他们四个人打官司,你会坐牢,信不信由你。”
于是徐凌云的账户里多了一笔钱,刚好够还冬瓜舅上午帮她垫付的欠款,她不由得感叹,遇事果然不要忍。
警察局外,郑节拉着何暮的手痛哭流涕,就差跪下来了:“宝宝对不起,是我冤枉了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声音之真挚,言辞之诚恳,真是让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何暮丢去了温婉做派,挣开郑节的手,道:“滚!从你第一次动手打我的时候,我们就分手了,你忘了吗?”
郑节跪在地上哭道:“除非你答应不离开我,否则我不走!”
过往的行人不知道原委,都被郑节的哭声感动了,摇摇头直道“最狠不过女人心”。
何暮亮出额头上的伤说:“答应你干什么?答应你再让你打我吗?”
傅山越原本一直和徐凌云在一边站着不说话,听到这句话,他看向何暮额头上的伤,冲过去揪住郑节的领子问:“你打了她?”
郑节此时又怒又悔,看见傅山越这个举动才知道这才是他要找的正主,他又想挥拳了,但是刚刚已经吃够了教训,便握紧了拳头,恨恨道:“你是老几?还轮不到你管。”
警察从屋里看见屋外三人又纠在一起,喝到:“干什么?这里是警察局,还想再进来一次是不是?”
傅山越愤愤地松了手,看向何暮。
何暮也是又羞又怒,但保住了风度,对郑节说:“别跟我装深情了,你找了别人,我知道的,她叫柳春,在夏天百货一楼卖化妆品。”
郑节问:“你怎么知道?不……不是,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何暮说:“什么都没有?那你为什么送她跟我一样的香水,送她跟我一样的项链,连衣服都送一样的?为什么跟她一起出入电影院和酒店?”
何暮发了几张照片过去,郑节打开手机查看,越看脸上颜色越精彩,最后总结:“你跟踪我?”
何暮冷笑:“你做得那么光明正大,需要我跟踪吗?”
郑节被戳破出轨丑事,没脸纠缠,看了三人一眼,咬咬后槽牙,真的走了。
看着郑节远去的身影,傅山越问何暮:“离开我,你就找了这货色?出轨?家暴?”
经历了这么不堪的一下午,何暮早已没有好好聊天的心思,冷冷道:“有些人的冷暴力比这更厉害。”
傅山越反唇相讥:“那你是对暴力上瘾吗?”
“我当初遇上郑节,他给了我最热切的关怀,最及时的回应,从来不会若即若离,他对我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何暮瞄了一眼徐凌云,又看着傅山越,接着说:“落到如今的下场,怪我瞎了眼,我以为,找个跟前任个性完全相反的,就能避免前任的所有毛病,如今看来,是我异想天开。”
傅山越听着何暮的话,脸上的讥笑越来越明显,他注意到何暮看向徐凌云的表情,当然听得出她在暗示什么,她看出了傅山越对徐凌云的心思。
何暮与傅山越相处不算太久,但知道说什么话能刺中他的自尊心。
傅山越也不遑多让,回复何暮:“何医生不是最懂看人心吗?你也会看走眼啊。”
何暮冷笑道:“再高明的医生面对酷爱伪装的高手也只能甘拜下风。”
徐凌云再傻也嗅出了空气中的硝烟味,她过来好言相劝:“傅老师,何医生,你们好久没见面了,要不坐下来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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