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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派激烈交锋,宁王心生烦闷,遂起身去屋外吹吹冷风,唯独叫了尚书吕程岂同行。
两人行花园中,吕尚书体贴,便不再提及公务,只与王爷唠了唠家常,喜道,“王爷,臣有一桩喜事,实在忍不住欲与您共乐。臣之小女明芝,现已怀有身孕。想来明年此时,臣就要请王爷来府里吃百日宴了,嘿嘿!”
宁王闻言笑贺,“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吕老你也可算是盼出头了。”
吕尚书叹息道,“是呀,若能早知明芝与女婿在络桃河遥遥对望了两年,老臣这做父亲的,岂能袖手旁观?老臣我定当亲自上门提亲,成了这段良缘。”
“哈哈哈,亏你还是个尚书。”
吕尚书惭愧地摆摆手,“好在这些都过去了,臣家小女幸得遇那贵人相助。据她所述,当日在络桃河,有一奇女子身着男装,竟鼓动在场所有男子们往自己的头上戴上桃枝!哈哈!”
宁王知他所说何人,却只好佯装不解,“哦,还有这事?”
“不错!还说什么男女相亲本应是件公平事,倡议公子们也去试试,被娘子们挑选的滋味。哈哈哈,真是胡来哈哈哈!”吕尚书乐不可支,几乎已失了体统。
两人谈笑风生一路,宁王话锋一转,言归正传,“吕老,这么冷的天,我们也别闲逛了。直说吧,你觉得这运河,是拓还是不拓?”
吕尚书也随即收敛了得意,认真答道,“方才席上众说纷纭,皆有其理。拓与不拓皆有利弊,只不过一个是眼前,一个是以后。”
言谈间,二人已行至参月台下。吕尚书抬头一望,遥见塔顶堂中,一只花瓶静立窗畔,内插寒梅一支,迎风傲立。“王爷,您看。”他抬手指了指那梅影,“就像这梅花,无论摘与不摘,十日之后,终都难逃凋零的宿命。只不过同样是这十日的生机,一者在冰天雪地,无人问津;一者高居塔顶,受众人仰望……”
不需吕尚书言尽,宁王便已心领神会。“吕老所言,正合本王心意。明日本王就进宫启奏皇上。”
吕尚书闻言,爽朗大笑,躬身行礼道,“我朝有宁王,实乃天下人之福矣。”
宁王则再次仰首,看着那枝梅花,默不作声。他昨日才见过,怎会认不出来……
囚徒蝎子初吻
本章卡椰塔x巫马霁
回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威城,巫马霁依旧被卡椰塔囚于掌中,而这已是第十三个日头了。
她们给他下药,令他始终虚弱无力。还给他换了一把拴于床架的锁链,让他能在屋里走动,而不得近门半步。
每日,卡椰塔公主都会来此找他。与其说是探望俘虏,不如说是要巫马霁这个俘虏,变着法地哄她高兴。今日灌他喝酒,硬要看他酒后失仪;明日迫他念不堪入的淫词话本,逼得他无地自容;隔两日,又吓唬说要把他头发剃光,扮小和尚逗她娱乐。
巫马霁此生未尝受这般屈辱。昔日在王都,他乃亲王心腹,谁见着都得敬让三分。在雷州,他是朔王亲封将领,可统领千军。而今,他却落一丫头手里,沦为她掌中玩物,终日唯她马首是瞻。但他不曾气馁,每日都谋划着如何逃走。
是日,卡椰塔又进屋看他,手里还抱了一只不足月的小羊。“你看,这是羊群新生的小羊。”
憨幼的羔羊并不能令巫马霁的心情好起来。他从榻上下来,与卡椰塔共坐桌边。他苦笑一番,配合地揉了揉小羊的脑袋,“好可爱啊,怎么这么小?”
“是呀,前天才生的。特意抱过来陪你玩玩。”
“你有心了,但我真的不需要,这儿的一切,我都不需要。”他身无余力,可这话却说得格外坚定。
卡椰塔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面色一沉,把小羊扔到了他怀里,“你这意思,不就是想离开我?!”
他安抚着受惊的小羊,“公主,这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你堂堂子杉国公主,难道打算关我这个致国士兵一辈子?”
“你!”卡椰塔欲言又止,她不是没这么想过,只听她叹然一声道,“你真是的,每次都提这事。实话告诉你吧,等我离开威城时,我自然会放了你的。说实在的,我还是喜欢看你意气风发的模样。你现在这么软弱,我也不太中意。”
“那你——!”巫马霁闻言惊起,但由于起身太快,只觉得头晕目眩,几欲跌倒。
她自顾自犯起了难,“我本来只是随着花车路过威城。如今为了你在这儿逗留了这么久,父王母后都已派人来找我回去了。”
他抱稳小羊,倚着桌子缓了缓劲,“那公主你打算何时放了我?”
“你!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你满脑子就想着走,对不对?!”
“公主,你别说了。我乃你子杉国的宿敌,你千不该万不该这样对我。你若不打算放我走,还请赶快赐我一个了断。”
“巫马霁你!”公主在房内烦躁地踱步,“我说过我抓你是因为喜欢你。我不会害你的!”
“可是把我当成一只供人娱乐观赏的玩具,这便是公主的喜欢吗?!你到底有多幼稚!”
“你!要你啰嗦?!”就连子杉国王都没这样训斥过她,“好啊!那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我现在就放你走!”卡椰塔一怒之下,推开了屋子的大门,“这儿没人拦你!!只要你巫马霁能凭自己的本事离开威城,我卡椰塔就这辈子再不见你!你走吧!”
她这股决绝的气焰也传染了巫马霁,他也决断道,“那还请公主把我的锁链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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