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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双膝微颤,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直直落下。
宁王步步逼近,变本加厉地恐吓她,“你以为本王这么好心,平白无故地给你安排人伺候,是为了什么?”他缓缓踱步至她面前,声音低沉而嘲讽,“你也听见了,本王答应了沐仙要娶你的,不能食言。”他唇际微扬,满怀不屑地发出嗤笑。
“王爷,我……”她六神无主地往后躲,心痛如裂,“不可以这样……”
“什么?”
“不可以这样……”她扑通跪倒在地,“您,您赐我死罪吧,我不会有怨言的!”
“哦?”他悠悠慵懒地耸了耸肩,却又道出极为骇人之言,“那好,赐你一死也非难事,但也不能让你孤孤单单得一个人上路。我会让你亲眼看着瑞香受凌迟之苦,还有你老家的爹爹、弟妹,以及所有人……他们都将因你要守身如玉而命丧黄泉了。为了你一个人,连累那么多人?你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他五官不自然地抽动,狞笑从鼻腔中哼出。威胁和嘲讽连同着尖如利刃的目光,一同将李沐妍刺得体无完肤。
她本就没多少底气,更不曾想他竟以家人的性命相逼。她吓得又往后退了半步,眼前之人到底还是不是她所认识的萧灼?
“想通了吗?想通了,就该洞房了。”而他依旧咄咄逼人,完全不只是吓唬她的意思,“我数到三,把衣裳脱了,别逼我亲自动手。”他笃定她不敢违抗命令,移步桌边,侧身坐下,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脚边咫尺便是那破碎的酒壶碎片,“一。”
她心弦紧绷,吓得不敢动弹。他向来言出必行,她担心他若真的说到做到,该如何是好?
“二。”
她犹豫了。害死姐姐还不够吗?还要再搭上更多人的性命?
“三……”,“不要数了!”
他话音未落,李沐妍把心一横,紧闭双目,素手轻颤,缓缓解开了腰上的玉带…
在他的余光里,她正在一件一件褪去衣物。泪珠连成细流,自她面颊滑落,隐入心衣。
可他却满不在乎。当她全身只剩心衣与亵裤时,他问道,“怎么停下了?”
她紧紧护住最后一寸遮羞布,怎也不愿放手,“王爷,求求您,杀了我吧。求求您……”
“杀你?杀了你那我的余生该如何苟活?!”他越想越觉得不公平,猛然拍桌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掌紧扣她后颈,将她推至镜前,“好好看看你自己!”
他把她拽入怀中,胸膛紧贴于她背后,手掌翻覆,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极力护住胸口,却无力抗拒。他用蛮力粗暴地扯下了她的心衣。她想用手遮挡,却又被他的手牢牢禁锢。
两人望着铜镜里的彼此。她清清白白的身子,正以一种极其受辱的方式现于人前。她闭上眼睛,试图逃避这一切。
“你给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用力按着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镜中的自己。
她看见铜镜里照出的那个女子,赤身裸体,正被一个高大的男子从身后压制。她从未被人侵过的娇柔,此刻正被压在他的手臂之下,生生作痛。
他贴上她的脸颊,字字如针扎入她心肺,“看到了吗?我要你永远记着,这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李沐妍已死,这里再也没有什么李二小姐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沐仙要我娶你,可你不配。你只配做我的狗,连人都算不上。”
他拽着她的腰,把她扔去了床上。她慌乱中扯过被褥遮身,他却跨坐其上,掌控住她的脖子,欣赏着她的小命受他凌虐的模样。
她死死抵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她越是反抗,却越是让他上头。他强行掰开她的双腿,将其一对大腿顺势贴在了自己的腰侧。
“王爷求求您!求您放过我!!”
他俯冲下身,与她额头相抵,“都是因为你。若你从未出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的器物早已充足了血,毫不留情地侵入了她。绝望下的满足冲上了他的颅顶。冲击而连根尽没,每一次撞击都将他带向新的高处。
在他面前,她已无处可逃。肉体撕裂之苦远不胜心绞之痛。他每撞击一次,她的伤口都会多裂开一寸。她只盼望这痛能将她杀死。
他第一次以怒火为燃料,万般凶狠地行欢爱之事。他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肩头,她不得不抓紧被褥才能坚持下去。盛怒承接着盛欲,他终将怒火以交媾的方式倾泻而出。
须臾之后,他恢复了阴郁的面孔,从床上起身离开,见她腿间有几丝血迹。酣畅淋漓之后,他微喘着警告她,“从现在起,你归我所有。若欲自寻短见,后果自负。但你若真想赎罪,就给我好好活着,让我一天天一年年一辈子折磨你。我就是死了,也要你陪葬。我要以你的苦痛,祭沐仙的在天之灵。”
说完,他即夺门而出……
李沐妍独留房内,在墙角瑟缩,于这酷暑之夜紧裹棉被。宁王刚才所说之话,所做之事,在她脑中挥之不去,一夜颤栗……
黎明未至,几名丫鬟闯入房中,将她从房里拽了出来。
“李二小姐睡得可好?睡好了就该干活了!”领头的丫鬟如是说。
她们把她带到了王府下人聚居的小院。一踏入屋内,便见狭窄的空间内摆着一条通铺。
领头丫鬟随手抛来一套丫鬟衣裳,“快换上吧,日后你就穿这个了。”
见李沐妍踌躇,她继续说,“我是这屋里的管事,称我小满姐姐就好。我们这屋的丫鬟负责整个王府的清洁之务。雀儿姐姐吩咐了,要给你配最低贱的职位。我们这儿最低贱的,莫过是打扫茅厕了。所以从今日起,你就负责扫茅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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