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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个,谢逐扬他们家以前保姆的儿子,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孟涣尔仰着头想了想:“他走的时候时候我好像也才十岁出头吧?居然还能见到,真神奇。”
空气静了两秒,像是谁都没想到会从孟涣尔口中听见这个名字。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阵,半晌,是梁滨先呵呵两声,打破了席间没来由的沉默:“你说他啊,刚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是很巧。”
“我记得那时候不是听说他妈老家的亲戚生病,辞职带他回去一起照看老人了吗?这些年也一直没听说过有他的信。”
孟涣尔莫名觉得其他人讳莫如深的氛围有些奇怪。
“你们……”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是在我之前已经见过他了吗?”
牧天睿笑了笑说:“没,哪有机会见啊,就觉得挺奇怪的——”
他话才到一半,便被谢逐扬中途打断:“不关你事。”
对方语气有些冷硬地说:“你以前和他很熟吗?还回忆上了。”
“?”
孟涣尔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生上气了:“你语气这么冲干什么?我就碰见他了,刚好提一句而已。”
心里窝着团无名火,他把筷子一掷:“谢逐扬你什么意思?”
孟涣尔觉得莫名其妙,他提起这茬无非是想找个话题,一个两个装神弄鬼不说人话也就算了,谢逐扬凭什么对他这么冷言冷语?
“消消气消消气。”谷修杰眼见气氛不对,开始出来打圆场,“接风宴,都轻松点嘛。把两家的恩怨带到桌面上干什么呢?来,喝茶喝茶。”
他这话说得很有水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谢逐扬突然发难的原因归结到两家之间的事情上,孟涣尔一听,自觉地消了火,谢逐扬也不知怎么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半顿饭都吃得很安稳。
孟涣尔晚上还要回去接着写作业,吃完饭没多久就走了。
他的脚步声一消失,梁滨立刻摸着下巴琢磨起来:“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点古怪?你说江成文那小子会不会……”
谢逐扬手里握着个玻璃杯在桌上转圈:“不知道。”
看着孟涣尔自落地窗外的走廊上远去的背影,谷修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再抽出根烟道:“喂,你们两家不会真要让孟涣尔和你大伯家那个……嗯?结婚吧,就他那样?”
谢逐扬睨他一眼,眼神带有警告意味地说:“不许在这抽烟。”
待到谷修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只是玩玩,他才又道:“我不知道。”
“你又不知道?我说扬儿,你可不能把对孟家的仇恨都撒在晃儿身上啊,他虽然这么多年和你是打打闹闹不大对付了点,但好歹也有情谊在吧。”
听到这儿,谢逐扬总算从今晚明显心情不佳的沉默中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想多了。我是那种人吗?”
他指了指自己:“我——”
一个身高一米八八已成年硕士毕业智力良好成熟稳重最重要是比对方大三岁的alpha。
“从来不跟傻子较真。”
梁滨左看右看,凑过来轻声说:“我看滕亦然给出的那主意也不是完全不行,要不然咱哥几个真给他张罗一下?滕亦然介绍的不靠谱,咱们认识的人里总有合适的吧?上次那个姓周的不是说对晃儿有意思,我看他就还不错……”
他话音未落,谢逐扬立刻“啧”了一声道:“滕亦然脑子有坑,你也被带沟里了?你了解他吗就说不错——这么说你怎么不自己上,还更知根知底呢。”
“操,你突然脾气这么大干嘛呀。”梁滨悻悻地缩回脖子,“那我也不是替晃儿着急吗,总不可能真看着他和你们家那个结婚吧,先把这一关过去再说呗。”
“再说了,晃儿怎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因为这个就……不太合适吧。那不跟乱伦似的。”
“我还要找对象呢,我还憧憬完美的恋爱呢,就这么一脚踏入坟墓算怎么回事。”
梁滨越说声音越小。
说白了,朋友家里的事,他们就算再怎么关心,也终归是局外人。
平时为了彼此两肋插刀都不在话下,可真要因为这种事顺带着“牺牲”自己的婚姻,也有点太超过了。
“哎,这话我也同意。”谷修杰在旁边举起筷子说,“我不是说我和晃儿关系不好啊,但除非是对方救过我的命,否则别想让我以身相许。”
“别理他。”牧天睿哂道,“这小子就是最近事情都堆一块儿了,烦着呢想找人撒气。”
说完转头对着谢逐扬:“我看你和孟涣尔关系也不错,你还是谢家人呢,你要真为他好,怎么不和他结?”
他这话本意是为梁滨出头,让谢逐扬反思反思自己的言行有多双标——如果你都不愿意,凭什么要别人同意?
结果说完,谢逐扬久违地没有说话和反驳。
牧天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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