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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信自己承受不起这样的打磨,他的掌控一定会令她喘不过气。
但是现在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了,在这次的考验中她没有过关,后果是严重的,将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裴凛渊发了话:“thia,庄园里不养闲人,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遵从我的教导,弥补你身上的缺陷,成为我继承人的候选。二是做我的情人。”
郑含月听到后者,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
裴凛渊端详着她清纯秀美的面庞,细致入微地观察着她的神色,继而不紧不慢地为每一个选项做详尽的诠释。
“诚实地说,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做继承人。别人进一步,你便退一步,迟早让全部的市场都被竞争对手攻陷。”
“你心里也没有诚信的概念,看样子是认为不做出承诺的打算就可以不兑现,原定的计划可以随时因变故改变,所以发生意外你也不着急。”
“别人对你的污蔑构陷,对你的欺侮打压,你都照单全收,只会夹着尾巴逃跑,卑微认罪。非得忍无可忍,才用极端激进的方式和让人一眼看出心思的手段反击。”
“thia,你坏得不彻底,善得没原则,聪明得不够内敛,糊涂得不够纯粹,你不失败谁失败?给你任何一个机会我恐怕都得深思熟虑。把集团交给这样的你,我怕是棺材板都难盖住。”
“教你,你没悟性,我没耐性,你的手心和屁股可能长期都是肿着的。”
“不过人都是可以改变的,说不定教着教着,你又给我惊喜了呢?毕竟做我的情人也没那么容易,你要配合我的时间,迎合我的喜好,你的学习也就无足轻重了,还要加强锻炼身体。我觉得这是聪明人都不会选择的选项。”
郑含月原本已然心灰意冷,听到最后又燃起了希望,黯淡的双眸中恢复了光亮。
只是她一向优柔寡断,连优劣如此明显的两个选项摆在一起,都无法快速做出抉择。
裴凛渊不在乎她是否沉默。
反正这个世上的绝大多数人在他看来都是笨蛋,跟谁说话都得多费口舌,做的事情也常常吃力不讨好,他早就习以为常。
他召来佣人拿来伤药和浸过冷水的湿毛巾,慵懒随意地坐到沙发上,冲郑含月招招手:“过来,给你处理一下。”
在外他时而是风度翩翩的西装暴徒,时而低调得像个没架子的纨绔。
原本人在放松状态下,往往是最真实的模样,然而在他这里,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这也是郑含月始终惧怕他的原因。
她先小心翼翼地抬腿跪在沙发上,然后微倾上身,将双手越过他的大腿撑在了另一侧。
裴凛渊嫌她磨蹭,帮了她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往前一扯,她就直挺挺地趴在了他温热的腿上。
他给她处理伤处又是一番折磨,郑含月嘶了口气,攥紧拳,用牙咬了咬自己的指节。
结果这一举动被裴凛渊发现,他强硬地抠开她紧攥的拳,摩挲着她关节的齿痕,冷声问:“谁教你这样转移疼痛的?”
郑含月不知所措,胡乱拉过他遒劲的手腕,在他结实的小臂上轻轻咬了一口。
裴凛渊感到了一丝微弱的疼痛,和她齿尖粘黏的唾液湿润的触感,纹丝未动。
她缓缓松了口,迟疑地问他:“这样可以吗?”
她总是在凝重肃穆的氛围里轻易让他破功。
裴凛渊笑了,拍拍被她湿漉漉的乌发包裹的脑袋:“咬吧,用力。”
郑含月想咬又不敢咬,最终抿紧唇,用软乎乎的唇瓣在他的小臂上啄了啄,惹得裴凛渊触电般一颤,一时间竟后悔给了她选择。
他漆黑幽深的眼眸里瞬间涌起风暴,掐着她腰的五指随即收拢。
郑含月口齿不清地发出一声痛呼。
裴凛渊弯唇笑了起来。
这次风波过后,裴凛渊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考虑。
他用他的方式让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专程为她而设的奖学金。
selina叔叔一家也得到了合理的安置。
皆大欢喜。
只是当她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时,杨争辉敲响了她的房门。
“thia小姐,我奉先生的命,来给您送两件礼物。”
“哦,好,谢谢您。”
郑含月愕然看向杨争辉手中堆叠起来的两个木匣,讷讷收下。
她本以为杨争辉送完东西就走了,他却代裴凛渊传达:“请您从两件礼物中挑一样,去书房找他。”
郑含月闻言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
待杨争辉替她关上房门,她才慢吞吞地将木匣并排放在桌面上。
她先拖开了左边狭长的木匣。
木匣里静静躺着一柄檀木戒尺,上面用她不熟悉的字体刻满了律条,尾端还缀着一颗圆润的珠玉,珠玉连着柔软顺滑的流苏。
她又将手移到右边方方正正的木匣上,直接抽掉了挡板,而后睁大双眼的同时失手打翻了木匣。
木匣里的东西“咚”地砸在实木地板上,在地面上晃了晃。
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都逼真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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