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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川一愣:“跑什么?”
谢星言闪了闪眸子:“如果你想等他。如果他比我重要……”
“我年纪不小了。”沈执川打断谢星言,“说我没对人动过心也不可能。那都是过去的事。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你对我,都比别人重要。”
谢星言露出了欣慰笑意,很好看。但很快又黯了神色:“你如果愿意在股份上让让步,压力就不会这么大。可是你宁愿辛苦,也要给他留着股份。”
“说好了股权的事情不着急。”沈执川带着安抚解释,“你纠结这个,是为难你自己。”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就不开心。”谢星言很是委屈,“全世界都知道他,没有人知道我。”
“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你爸就很可能会知道。”
谢星言更委屈也更黯然:“我爸觉得我没能力。”
他松开沈执川的手,靠进沈执川怀里环住腰,贴着心口喃喃:“我在家里从来就没有开心过。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我不和你分开。即使没有股权,我也一定会想到办法向我爸证明我可以。一定有一天,你遇到任何问题,我都会是你的解决方法。”
沈执川抚了抚谢星言的发:“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也不想依附于你。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凡事有商有量的解决。”
“我知道你很骄傲,可是我也有我的私心。”谢星言说,“我不想你辛苦,不想你没有时间享受我。”
他的手指按上沈执川心口:“不想你这里,有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占据。”
手指温热,透过衬衫,在心口撩拨出,战栗的触感。
沈执川的呼吸错了一拍,谢星言笑着低头,隔着衬衫亲了亲沈执川心口,低语:“真想现在把你吃掉。”
“不行。”沈执川压住了被谢星言撩拨起的热意,把他从自己怀里推开,坐直了身子,“你是病人。”
“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让我绑着……”
谢星言留白的话语里是什么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沈执川喝了口咖啡:“上次不是让你绑了。”
真丝领带触感柔软,但谢星言情动时总是狂热,侵略感十足,以至于他手腕上的绑痕足足两天才消。
当时的情状轻易便能想起,即使只有过谢星言一个人,沈执川也无比确定,他从不曾示人的热意,只有谢星言能激发,也只有谢星言能看到。
那种深深沉在其中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的,想要更多一点,更深入,更让身体和感受都虚脱的渴望和满足,更是只有谢星言能给他。
“不够。”谢星言的视线沿着沈执川的心口向下延伸,“这次,不绑手了,我要绑……”
意味明显的视线仿佛带着力度,一点一点沿着小腹往下游走,逼得沈执川深吸了口气,移开了看着谢星言的视线,又喝了咖啡,才淡声开口:“等我看过医生报告,确定你好了,再说别的。”
他的表情很镇定,像说着咖啡不错,但耳后的红意和声音的轻微颤动都出卖了他。
谢星言看了眼时间,无奈:“怎么就这个时候了。”
“快吃早餐。待会我送你去医院。”沈执川说,“不准再偷跑。不带着医生的出院许可,我饶不了你。”
“你放心。”谢星言又偷了个吻,才坐回自己的座位,“我可乖了。”
沈执川没想到,早上说“很乖,听话”的谢星言,会在下午五点半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几个部门总监和李翊成以及李翊成的助理何浩鹏正在一起讨论材料供应方的替代方案,见到谢星言进来,都有些意外。
而在沈执川愕然开口前,谢星言挥了挥手上的纸质文件:“我有医生的出院许可。”
当着人,沈执川没有多说什么,谢星言也安静坐下,参与起讨论来。
他的状况和平时工作时没有什么不同,看不出有头昏脑涨身体不舒服的迹象。沈执川多少放了心。
等会议结束,人都离开,他才对刻意留下的谢星言说:“你应该多休息几天。”
谢星言再是说得程度轻微,也是脑震荡,很该多静养。
谢星言回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径直把出院许可递给沈执川:“我让医生做了详细检查,真的没问题,不信你看这里。”
他翻开出院许可,指向其中一处。
沈执川看去,猛不丁见到“可进行正常程度的房事”一行字:“你买通医生?”
“我是详细向医生一一确认身体状况,医生也是本着职业态度认真给出结果。”谢星言绕到办公桌后,斜靠着办公桌,把沈执川锁在了自己和办公椅之间,低头,额头抵着沈执川额头,轻笑,“咱们不冤枉医生。”
一旦谢星言撒起娇来,沈执川就有些招架不住。他推了推谢星言,退开了些距离:“记得去人事那里销假。我替你请了一周。”
“居然想一周都不见我?”谢星言抓住沈执川话里的漏洞,立刻没有放过,“要罚。”
沈执川轻笑:“又想要罚什么?”
“罚你和我约会,陪我烛光晚餐,然后回你家。”他眨眨眼,“我‘住院’呢,可以夜不归宿。”
“我晚上约了大学同学。”沈执川说,“他昨天回国,明天就走,不能改期。”
“大学同学?”谢星言眸光一闪,“谁?”
知道谢星言想着什么,沈执川解释:“程景行,大学同寝室的同学。他好几年没回国了,约我见个面叙叙旧,你在,不合适。”
“叙旧?大学的旧?”谢星言眸色又深了几分,“带我一起去。”
沈执川摇摇头:“不合适。”
谢星言优越得让人见过便很难忘记,而且自我起来的时候就忘了含蓄收敛,对他们不能曝光的关系并不安全。
何况和大学同学见面这种私人情境,带上谢星言介入其中,大家都会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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