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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压迫了他妈,还压迫了她,一个是无可奈何,一个是有意为之。
我的月事来了
翌日葬礼,虽然邝裕美换了件高领的女式黑色毛衣,当李显递给她东西时,眼神落在她的脖子上时一凝,她心头不由地发闷起来。
昨夜被许兆璂拿皮带圈着她的脖子,那时留下了红痕。
邝裕美是有好演技的,面色如常,和别人闲谈时,抱怨她的项链不好解,昨夜洗澡时解了半晌,扯疼了她。
她和旁人闲谈时,虽然眼神看着对方,但心里想的是,距离她很近的李显应该能听到。
李显自然听到了,但他听到的不止这些,昨夜隔壁房间的一些声响,他也听到了。
李显侧躺着被子里,在黑夜中抱手,他睁着眼睛,听到隐隐约约的,邝裕美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响声。
他说她会是他妈喜欢的长相,他既是说真的,也是说假的。
邝裕美有一双善意的含水的眼睛,笑起来时,眼神明亮,看起来颇让人想要亲近。
但她同时也有一张艳艳的饱满的红唇,肉感又欲望,惹人想要用手指蹂躏,撬开她的嘴巴。
在传来的邝裕美压抑的呻吟里,李显在想她是不是有难忍地用牙齿咬住红唇,眼神怯怯,不让她爽的声音流出来。
大家都活到这把年纪了。
李显若是还会被一出隔壁房间的活春宫吓退就太怯了,毕竟谁都有过去,他想,今日邝裕美特意穿了高领,还和旁人聊天时说项链扯疼了她,想遮掩红痕一事。
那刻,李显知道邝裕美不愿意放弃他,她想跟他有更多故事。
有部电视剧的皇上怎么说的?
只要她肯对朕用心就好。
许兆璂香港有事,拜祭后预备先行离开。
他注意到邝裕美穿的高领毛衣,她怕被隔壁的小男人知道了昨夜二人的事,他于无人处拉住邝裕美,“裕美,你知道什么是正常男人吗”
邝裕美被拉住,她扭头,一双眼睛上下审视许兆璂的脸,她说,“不正常的男人我倒是见过。”
许兆璂被说‘不正常’,他没过多表情,只是慢慢凑近邝裕美,他站在她的身后,他低头,慢慢说话时气息倾注在在她的耳朵、颊边,他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李显身上,“正常的男人,家世、学历、父母、履历样样正常……”
这明显说的是李显。
许兆璂收回眼神,注视起身前的邝裕美,她颊边金色的耳环摇晃,落在他的眼里,脆弱又美丽,他话音缓缓,抚弄起她的脖子,“这是因为什么?不是因为他生来正常,而是他会把不正常的东西从他的生命里剔除掉。”
邝裕美听了个大概,扭脸怒视许兆璂,“你想说我不正常?”
她害怕经昨日,李显知道她亲哥是诈骗犯一事,他会萌生退意,他太正常、干净了。
“亲哥是诈骗犯是不光彩,但与我无关,不是我的问题。”邝裕美能想到她的‘不正常’只有这个,她话音弱了下去,“而且都要清还了。”
邝裕美自知是许兆璂的法务即将介入清还的,诈骗款是他来还,这点她在他这里硬气不起来。
许兆璂热衷动手动脚,手摸上她的脸,手指揩过她的唇,他的声音还是低的,好听的,犹似情人的爱语,“你不是这点不正常,你是有一个强大又变态的男友才不正常。”
“……”
许兆璂收回手,他预备走了,临走前对邝裕美抛下一句话,“我改主意了,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耗。”
邝裕美气结。
……
邝裕美问许兆璂要资源,经纪人这几日收到不少本子,她喜笑颜开,在办公室里不断翻动,对着墙上的白板写了不少规划。
邝裕美落座时,她的经纪人拿过本子,“都不是那些唧唧歪歪哭一天的戏,都是大女主!先看这个。”她又去翻别的,“不对,先看这个。”
经纪人很是兴奋,“裕美,这个即将开机,在横店,我叫人book机票,这几日过去试戏?”
她怕邝裕美不喜太急,又换另一本,“不然这个。”
她拿错,把手里的本子撇开,“这个不行,这个要拍太久。”
邝裕美听了,取过经纪人撇开的本子,翻看起来,是一部电影,背景是西北高原,讲述女教师支援乡村小学,面对地震后倒塌得只剩下半面墙的学校,在经费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弹压其他老油条,重建学校,还因材施教,把学生带好的故事。
因为是老牌导演,为切合角色,对演员要求颇严,需要进行农活、骑猎、烹饪之类的培训,培训加上电影拍摄,预计要去上一年半载。
邝裕美对教师题材很感兴趣,因为父亲是教师的缘故,她想知道古人都说‘有教无类’,意思是教育不分高低贵贱,对哪类人都一视同仁,但怎么轮到她父亲对待她和她哥就‘有类’了?
邝裕美把本子带回去几日研究。
过了几天,经纪人接到她的电话,“我想试试这个。”
经纪人头疼,“大姐,别自找苦吃行吗?”
无人能拗得过邝裕美的。
最后,她跟随前期筹备组坐上飞往青海省西宁市的飞机。
她落地以后,给李显打了通电话,说了自己抵达西北的事情,他在电话那头笑,“我会去看你的。”
邝裕美对电话那头的李显说,“我等你。”
打完这通电话,邝裕美把电话交给经纪人,要她保管,替她过滤外界信息,她不想受外界干扰。
经纪人知道所谓的‘干扰’是指谁,她无奈,想告诉邝裕美,这资源还是‘干扰’弄来的呢?别和他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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