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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兆璂离开,传来门板扣上的声音。
套房内的邝裕美不自觉抚上手臂,她感到的不是解脱,牙齿在打战,生出恐惧,她眼神落在手上那枚不属于自己的钻戒,她利用李显的求婚作为武器刺伤许兆璂,如今有种为李显惹祸上身的感觉,许兆璂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邝裕美马上奔向电话,致电李显。
【本文主旨:爱实在的东西,踏在地上,计划可得。爱抽象的东西,一无所得,粉身碎骨。】
一千港纸的赌
邝裕美致电李显,并没有接通,她把钻戒妥善地收入绒盒,打算物归原主,她对李显存了羞愧之心,毕竟他向她求婚,她无意答应,却拿他的求婚来刺伤许兆璂,仿佛李显成了她和许兆璂py的一环。
那边厢,许兆璂在西宁受挫,他放出狠话,就绝不会善罢甘休,邝裕美太惹他厌烦了,他前所未有地憎恶她的不服从,从来没有女人敢如此忤逆他,弃他的追求,他的求婚于不顾,耀武扬威地扬着手指间的钻戒说要嫁给一个小虾米。
她怎么敢的?
离开邝裕美剧组酒店的许兆璂面色难看,坐上酒店停车场等候的轿车,吩咐回香港。
副驾的秘书察言观色,知道许兆璂很火大,近来在邝裕美处屡屡受挫,他早已徘徊地爆炸、摧毁的边缘,就看何时爆发。
后座的许兆璂冷若冰霜,一张俊脸欺霜赛雪,他让秘书给他点雪茄,火焰燃起,他的眸底映着跳动的火焰,心中那头野兽出了笼,“停了邝裕美西宁的项目的投资,整垮李显,她想结婚,我让她结不成。”
秘书闻言,心想许兆璂爆发了。
飞回香港的私人飞机上,许兆璂望着舷窗外的夜幕深思,外面广袤的大地沿着马路、山川、河流排布光点,漆黑大地铺着条条光线。
他夹着雪茄吞云吐雾,思绪t竟然跳到了苦情剧上,随后说了一句,“那些男主是怎么做的。”
坐在和许兆璂隔着飞机走廊的秘书有条不紊地办公,他听了这话,奇异地和许兆璂对上了频率,他心知老板一定是从邝裕美想到苦情剧,他在思索若是苦情剧里,明明相爱的男女主分手,事后如何破镜重圆。
秘书陷入沉思,他也没看过苦情剧啊,他极力回想,他妈他七大姨八大姑倒是常看,电视台给的黄金档,哭哭啼啼,流着眼泪,骂爹哭娘,掐腰撒泼,收视长虹,他也跟着看过几个片段。
秘书实话实说,“那些男主几乎没做什么。”
这惹得许兆璂挑眉,“什么都没做?”
秘书说是的,“x家一落难破产,都不用人去请,女主马不停蹄、自动自觉就回来了,照顾公婆,尽心侍奉,辅佐男主,重振门楣。后面,坏人伏法,x家再起,女主挥挥衣袖,刚想离开,男主不让,重新示爱,夫妇又是恩恩爱爱。”
秘书说完,悠悠感叹,“如今这种好女人去哪里找啊。”
许兆璂没有看过苦情剧,听了这番说辞不禁哑然,“这是女人吗?这是佣人。佣人还有雇主的钱可以拿。”
他嗤笑,说出真心话,他很多女人,相处至今摸索出了门道,“女人是拿来疼的。”
秘书转过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对上了许兆璂。
老板读懂了他的表情,许兆璂敛了神色,“她不是我的女人,她不配。”
她狠狠地辜负、践踏他的真心,给脸不要脸,他给过她机会,她不珍惜,那么到此为止。
不想做他的女人,那么就做他的玩物、娼妓,直到他玩腻为止。
……
第二日,邝裕美见识到了许兆璂的雷霆手段。
她彼时正在乡村小学给学生上课,她做不了主要科目的老师,只能做兴趣课堂,教的是学生的钢笔课,比比划划,横捺勾撇上下功夫。
这时,她的助理来了,在教室后门等着她。
邝裕美让学生练习,从后门出来,助理把电话递来,她才接,刚想说喂,对面的经纪人已然劈头盖脸,“你得罪许生了?坤为向电影投资方和制片方施压。以撤回相关合作及投资为威胁,要求把你换掉!片方已经通知换人了!”
这个消息对邝裕美来说,无疑是沉重打击,虽然她内心早有预料许兆璂会报复,但没有想到是被换下!
她都在西宁近两个月了,日日培训,没想到如今竹篮打水,付诸东流。
邝裕美从业多年,也有过被临场换下的经历,她对这个角色付出颇多心血,全身心投入,没想到换来这样一个结局。
这时候,助理手里的手机显示有电话接入,她递过来,“李生的。”
邝裕美接过,对面是李显的声音,她正想说昨夜打他电话打不通,就听见他的声音,“裕美,你答应我的求婚了?”
邝裕美在摇头,即使对面看不见,“没有。”
李显不解,“你没答应?我昨晚飞回深圳,今日就收到投资商暂停项目的消息,是谁搞的鬼,你我都清楚。我想,一定是你答应了我的求婚,许兆璂才这么疯魔。”
面对这种棘手的场面,邝裕美讨厌昨夜自己的嘴快,为李显惹祸上身,她也没想到许兆璂如此行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谈感情别影响到工作啊!
邝裕美实话实说,“昨夜,许兆璂问我,我憋着气,就说我答应了。实际……”她向他道歉,“我戒指已经收好了,等待物归原主,对不起,李显。”
听得电话那头的李显沉默良久,“也就是说,你为了气许兆璂,明明不接受我的求婚,可对他却谎称答应了我的求婚?不仅如此,还惹得他对我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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