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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边守了一晚上。“汪洋说,“早上她醒了,我本来想跟她好好谈一谈……但你姐情绪很激动,谈的不是很理想……她现在一个人躺在屋里。”
“我马上过去。”甘宁迟疑片刻,加快脚步往楼上办公室走。
“我开车去接你?”汪洋问。
“不用。”甘宁说,“我先挂了。”
半个小时后,甘宁背着棕色托特包从出租车上下来。
“你姐在一楼客房。”拿着车钥匙站在大门前的汪洋
走下台阶,往前迎了两步,“楼上厨房我熬了小米粥,你姐昨晚吐得厉害,胃里肯定不舒服。你一会先化杯蜂蜜水给她喝,再让她吃点粥。我去公司,冰箱里有菜,你要是有时间,陪你姐吃了午饭再走。如果没时间,我就回来。”
“你忙你的。”甘宁说,“我吃了午饭再走。”
“那我晚上早点回来。”汪洋说完,开车离开。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着的甘欣,被汽车发动的声音惊醒。她躺着没动,因为头也疼,胃也不舒服,仿佛生病似的,哪哪都不舒服。
听到有脚步声进来,她以为是汪洋。没好气道:“你不用管我。”
“还有力气说话,”甘宁笑吟吟地走到床边,“看来昨晚也没喝多少。”
“是你啊!”甘欣翻过身,难以为情地慢慢爬起来。
“醉酒的滋味如何?”甘宁笑着伸手拿起旁边椅子上的睡袍给甘欣穿上。
“别提了,不然我又要吐。”脸色苍白的甘欣抬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脑袋都要裂开了,早知道这样难受,打死也不喝。”
“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甘宁往楼上去。
二楼象牙白大理石欧式雕花脚的餐桌上,汪洋不但熬了小米粥,还准备了一盘清炒黄瓜,一碟涪陵榨菜。
甘欣在一楼卫生间已经刷完牙,正要洗脸。
“先把水喝了再洗。”甘宁端着蜂蜜水递过去。
甘欣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长舒了口气。按着胸口说:“好受多了!”
“你记不记得有次妈走亲戚,”甘宁接过空杯子笑着问,“爸也是喝醉了?”
“当然记得。”甘欣边放水洗脸,边说,“被人扶回来之后,不停地说这说那,我们仨一起把他扶到床上,好不容易睡着了,但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滚下来,挨着床踏板睡了一晚上。”
“为喝酒,”甘宁笑着说,”咱妈没少跟咱爸吵架,说爸,喝一生的酒,丢一生的丑。你这要是让妈知道,肯定会数落你三天三夜!”
“以后跟谁过不去,我都不能跟这酒过不去。”甘欣在脸上抹完水和乳,又擦了护手箱,用抓夹把头发夹起来,苦笑道,“太难受了,估计得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我刚才上去,见姐夫煮了粥。”甘宁说,“我早上还没过早,上去陪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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