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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吃苦,只要咱们行得端,坐得正!你还是考虑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女人,别再想乱七八糟的。”
“我也想找个女人过日子,但手里没钱,哪个女人愿意跟我吃苦?”
“别整天钱钱钱钱钱钱。你只要不用拳头,不动刀子,而是把别人当宝似的用心去对人家好,人家自然会用心对你好!”胡静勉强说完,眼角已有泪水涌出,为了掩饰,她扭头看着旁边的湖水,极力把眼泪挤了回去。
“我闺女说的对。”胡小龙知道女儿又想起妈妈,扭头拍着她的手,一脸讨好地说,“老爸以后听你的,全都听你的。”顿了顿,又满脸讨好地说,“你肯定走累了,老爸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我背你。”说完,真的抽出胳膊,往前一迈步,弯下腰,扎起马步。
胡静破涕为笑。“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谁要你个半老头子背?”
说完,抬脚作势要踢。
“你想的美。”胡小龙笑着提腿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挑衅似的不停招手,“有本事你追我,咱们今天看谁跑得快。”
“给我等着。”胡静迈步追上去。
这主意好
“你同学真的很漂亮!”甘欣看着父女俩亲密远去的背影,凑近儿子身边,低声问,“上次说的班花,不会是她吧?”
“咱不是写小说,想像力不用这么丰富。”汪浩天淡然地说,“人家长得再漂亮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最多只是同学而已。”顿了顿,又补充,”她不是我的菜。”
“你脸好像红了?”一旁的汪洋说。
“我是死脸,红不了。”汪浩天说完,看着甘甜他们,摇手呐喊:“谁想坐船?”
“我们。”吴玥举着手,拉着杜萌萌快步跑过来,“小姨跟芳姨都说不想动,家家跟家爹说走累了,要坐一会。”
“咱们去吧?“汪洋问甘欣。
“我也走累了。”甘欣摆手转身往小卖部走,“想喝水。”
“我去买。”汪洋立即跟在后面,又转身对汪浩天说,“你们把船租好,我马上来。”
汪洋给每他们买了姜枣茶,又买了两包三只松鼠的五香瓜子和两包花生给他们,自己跟着去坐船游湖。
甘宁她们陪着父母坐在那里,聊天,晒太阳,磕瓜子,看人来人往。
“欧阳,”磕了一会瓜子的赵春枝看着对面的欧阳芳,实在忍不住,双手拉着她的一只手,怜惜地说,“甘宁前几天才跟我们说你病了,要不然,我跟你甘爸早就去医院看你了。你别见怪啊!”
“我知道。”欧阳芳笑道。
“甘宁说你元旦过后又要去医院,”赵春枝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我知道你妈身体不好,来不了,到时我跟甘爸陪你一起去。你想吃什么,告诉甘妈,甘妈每天做给你吃。”
“这不行?”欧阳芳说着,看向甘宁。
“不是我安排的。”甘宁郑重摇头,“是你甘爸甘妈自己决定的。”
“反正我跟你甘妈有的是时间。”甘细水说,“你就安心听医生的,咱们好好治。”
“甘妈,”欧阳芳感激地笑了笑,还是想推辞,“我知道你跟甘爸从小疼我,但医院太远了,来回不方便。我现在还能动,可以自己来。真到不能动的时候,我可以请人。”
“你要这么说,”赵春枝把手松开,故意拉下脸,“我会认为你是在嫌弃我跟你甘爸,甘妈要生气了!”
“甘爸我也要生气!”甘细水举手积极声援。
“欧阳,”坐在她身边的甘欣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实话,最适合照顾你的人应该是我,但姐的情况——”
”我知道,甘欣姐,“欧阳芳立即接道,“你住得更远,更不方便。”说完,笑着看向赵春枝老俩口,“那就麻烦甘妈和甘爸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赵春枝疼爱地又拉起欧阳芳的那只手,“过完节,我跟你甘爸就陪你一起去医院。别害怕,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我们都在。”
“好。”欧阳芳眼眶湿润,但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含笑点头。
除了一直低头磕瓜子的甘甜,几人又说了一会闲话。
“咱们甘老师情绪不高呀?”赵春枝看着对面的甘甜,笑着问,“谁敢惹甘老师生气?”
甘甜一直不停地磕着瓜子,并且越吃越有味,跟谁比赛似的,忙不迭地一个接一个地把瓜子递进嘴里,然后熟练地吐出瓜子壳。不一会的功夫,她手机旁边已堆成一个小山堆了。
“高,怎么能不高?”她抬头嘿嘿一笑,“这么多人,多热闹!”
“还是人多热闹吧!”赵春枝意味深长地说。
“热闹。”甘甜点头,“跟过年似的!”
“那就回来工作吧。”赵春枝身子往前倾了倾,殷切看着甘甜,“我跟你爸可以天天在家专门给你和你芳姐做好吃的。你放假休息的时候,还可以抽空辅导萌萌,还有小天跟玥玥的学业。你姐她们也可以经常看到你,我们大家也可以经常这样一起出来闲逛,对不对?”她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几个人。
“对。”其他几个人也跟商量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地点头。
“咱家一把手说的,错不了。”一个人吃花生的甘细水又认真补上一句。
几个女人都笑了。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甘甜见父母今天都很高兴,趁机放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又喝了几口茶,看着父母,郑重其事地说,“但说归说,笑归笑,你们不用担心我,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有位作家说过: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过了片刻,又说,“你们也不必追,我保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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