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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一时面面相觑。
坐在对面的甘宁看着甘甜,抬手指了指她面前的手机,示意她快接。
“你好,”甘甜连忙拿起手机,客气地说,“这是我姐的手机,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对方声音依然很大,生怕甘甜她们听不见似的,几乎扯着嗓子在喊,“我是出租车司机,手机是我车后座的地上捡到的。”
“是的,我之前跟我姐联系过,她是说在出租车上,正回百潭湖。”甘甜说,“请问我姐在哪下的车?”
“就是百潭湖。之前有个女乘客在百潭河别墅前面下车,估计是她掉在车上的。”
“没错,那是我姐。谢谢司机大哥!请问你现在在哪,我想帮我姐拿回手机。”
“我正送客人去青年广场斜对面的贵宾楼,大概十分钟左右到。”
“谢谢你,我就住那附近,马上过去等你。”甘甜挂了手机,要出门打车。
“现在是下班高峰,估计不好打车。”甘宁拍拍手跟着站起来,问甘细水,“爸,电动车的钥匙呢?我骑电动车跟甘甜一起去。”
“对,一起去,也好有个伴。”甘细水指着门边的鞋柜上面说,”钥匙就在那上面的托盘里。“
“记得戴头盔。”吴玥提醒。
“后备箱里有个头盔。”甘细水对甘甜说,“你房间还有一个,也是你二姐原来戴的。”
“我知道在哪。
”吴玥说着,又光着脚往甘甜回家睡觉的那个房间跑去,“我去拿。”
“晚上骑车冷,”赵春枝见甘甜穿得单薄,叮嘱道,“外面套件衣服。”
“那我换件旧羽绒服。”只穿一件戴绒的红色卫衣回来的甘甜,立即跑进房里换衣服。
很快,姐妹俩推门而去。
大街上果然堵得厉害,红绿灯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咱们抄小路过去。”甘宁说。
贵宾楼旁边不远有家高端的美容院,家境忧渥的邹思佳是那里的常客。她好几次中午特意在食堂吃完饭,好像要把甘宁骗去卖掉似的,生拉硬拽从不化妆的甘宁陪她一起去洗了几次脸。甘宁因而对那里比较熟悉。
她带着甘甜,绕开主路,从旁边一条次道很快到达贵宾楼。俩人等了两分多钟,那个捡到手机的出租车司机大哥也到了。
接过手机,姐妹俩谢了又谢。
甘甜要直接回去,甘宁不放心大姐。她一边翻看甘欣跟甘甜的聊天记录,一边对甘甜说:“你打爸的手机,问大姐到家了没有。”
甘甜依言打电话给父亲,开了免提,甘宁听到大姐还没有回去。
“你看,”她指着手机里聊天显示的时间,对甘甜说,“大姐说她回家去拿酒,是一个多小时之前的事,刚才那个司机也说大姐是在百潭湖下的车。按理说,大姐到家拿了酒,再出来打车,满打满算也只要半个多小时。是不是有事绊住了?”
“我也在纳闷。”甘甜皱着眉头说,“就算手机掉了,大姐知道我们在等她,人来不了,也应该会想办法给我们打个电话说一声才是。”
“要不我们去大姐家看一看?”甘宁说,“从这里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
“那我给爸再打个电话说一声,免得他们着急。”甘甜再次拿起手机拨了回去。
十几分钟后,还没到别墅门口,甘宁就看到了停在门口前的那辆黑色大奔。
她高兴地扭头对后面的甘甜说:“姐夫回来了,我看到他的车停在门前。大姐肯定在家。”
“屋里有灯光。”甘甜也看见别墅二楼亮着灯,她抬手往里一指。
“这俩个家伙不会手机都掉了吧,害我们担心不说,还跑这么远。”甘宁笑着把电动车停在大奔旁边。
先下车的甘甜,摘下头盔拎着,迈步走上四五步的大理石台阶,抬手正要敲门,别墅的实木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在门口路灯的照射下,圆脸小眼睛,皮肤黝黑,身材也不高大,但看起来,给人一种事业型男人成熟魅力的汪洋,一身笔挺黑色西服,灰色衬衫,脖子上搭条灰色围巾,站在大门口。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是一位披着茶棕色长发,穿着白色长呢子大衣,脖子上同样搭条灰色围巾的女孩。
俩人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脸上带着笑容的汪洋,突然看到小姨子,而且还是俩个一起堵在门口,不由一怔。他快速和小情人对视一眼,为了掩饰尴尬,嘿嘿笑了两声,期期艾艾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甘甜没有经过男女之事,本性又单纯,看见姐夫身边站的不是自己的姐姐,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她压根没有往别处想。
笑着问汪洋:“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位是——”
“汪总,”女孩反应很快,立即笑容满面,客客气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汪洋说,“您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联系。”
“好。谢谢你大老远跑一趟。”汪洋也公事公办的样子,客气地一点头,又挥着手说,“慢走,我就不送了,改天请你吃饭。”
女孩抬脚出门,还不忘礼貌地笑着朝甘家姐妹挥了挥做着漂亮美甲的小手,才快步离去。
站在甘甜身后的甘宁,忐忑不安地看着这一切。
她是过来人,当看到汪洋和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并肩出现在门口,并且脖子上围着一模一样的围巾,她就明白了七七八八。再看到俩人对视时的眼神,以及脸上表情的瞬间变化,她断定——俩人已经上过床。
作为思想比较传统的女人,甘宁很鄙视对家庭,对妻子不忠的男人,女人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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