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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我做的鱼。”甘欣笑着一手拿起父亲面前的碗,一手拿起盆里的汤勺,连汤带鱼盛了大半碗,然后站起来又要帮母亲盛。
“你们都听到了吧,”赵春枝笑着接过汤勺,边盛鱼,边揶揄老伴,“一说打牌,你爸就精神十足,酒都顾不上喝,哪还顾得上吃鱼。”
“自从搬家之后,我可一次牌桌也没上。”甘细水又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嘿“嘿一笑,“这纪录可不是吹出来的。”
“不上也好,免得劳神还输钱。”以前没少为老伴打牌输钱吵架的赵春枝说完,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甘欣说,“你也少打一些麻将,现在都说生意不好做,钱难赚。汪洋整天在外面跑,肯定很辛苦,你得帮他担着点。”
甘欣笑笑,不接话。
”我姐只是打点小牌而已。”甘宁笑着维护甘欣,“又不是赌博。”
“赌博的人都是从小到大,最后上的瘾。”赵春枝说,“女人,还是要以持家为主。”
“谁规定的?”甘甜眉毛一挑,很不屑的样子。
“没听见吗?”甘细水笑着大拇指往身边一挑,“咱家一把手赵春枝同志规定的!”
几人都笑起来。
“你别傻笑,”赵春枝正了正色,看着甘甜,“你大姐和二姐,我们都不担心——”
“至于我,”甘甜知道话题要转到自己身上,笑着抢先说,“托各位在坐的福,吃得好,穿得好,睡得也倍倍香,更不用担心。”
“少跟我在这里耍嘴皮子。”赵春枝笑着瞪了她一眼。
“你们真不用担心,”甘欣突然笑着对父母说,“她今天上午还跟我说,计划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是吗?“赵春枝大喜,“为什么不早说?是不是有目标了!”
“暂时——还没有。”甘甜迟疑地说,“我准备开年去读博——”
“读博?”赵春枝愣住了,“学校派你去的?”
“我自己考的。”
“要读几年?”一直认为读书是高尚事情的甘细水,既高兴,又担忧,快速看了一眼老伴,小心翼翼地问。
“三年。”甘甜弱弱地说着,还怕父母没有听清楚,同时伸出三根手根,“三年期——”
“不行!”赵春枝一听要三年,急红了脸,大声道,“这可不行,等三年读完,人都老了……这绝对不行。”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甘甜可怜兮兮地望着母亲。
“我什么我,”赵春枝气得筷子重重一放,没好气道,“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又去读什么薄的厚的。姑娘家家,要那么高的学历,是想当国家主席,还是想当国务院总理?”
”真不亏
是咱家的一把手!“甘细水夸张地冲着老伴又是点头称赞,又是挑大拇指,“说出的话,跟大领导似的,就是有水平!”
“你少和稀泥。”赵春枝气不顺,狠狠瞪了老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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