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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次日清晨,花果山巅云雾缭绕,如一层被晨露浸软的素纱,轻轻笼着峰峦沟壑,连空气都带着三分湿润的凉意,吸进肺里,竟能尝到一丝草木的清甜。
水帘洞内,水珠顺着钟乳石的弧度缓缓滑落,“叮咚”一声敲在石笋上,那声音在空荡的洞里荡开,又被另一串滴落的水珠接住,像是谁在暗处弹着一架无形的玉琴。初升的朝阳刚跃过东海的浪尖,便有几道金光穿透洞顶的缝隙,斜斜地扎进水里,折射出七彩霞光,将洞内的钟乳石都染成了琉璃色——有的像翡翠,有的似琥珀,还有的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
孙悟空捂着胀的额头,从水帘洞里踉跄走出,昨日被定海珠砸中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那痛感不是钝重的闷疼,而是像有根细针在脑仁里钻,一下下挑着神经,惹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更难受的是那股魂不守舍的滋味——三魂六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扯着,总往体外飘,稍一分神就头晕目眩,脚下像是踩在晒得蓬松的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连眼前的景物都在微微晃动,远处的山峦像是隔着一层水波,忽明忽暗。
昨晚白衣仙子守着他看了半宿,先是掐诀念咒,指尖溢出的白光在他头顶盘旋成一朵莲花状,莲瓣上还沾着点点星辉,说是要“引魂归位”;后来又取来昆仑仙露,蘸着冰蚕丝织就的锦帕擦拭他的额头,仙露触肤时带着沁骨的清凉,顺着毛孔往里钻,却始终查不出症结所在。
此刻见孙悟空出来,白衣仙子连忙迎上前,素色裙摆扫过草叶上的露珠,沾起一串晶莹,落地时溅成细碎的光点。她望着孙悟空苍白的脸,关切地问:“悟空啊,可还难受?夜里听你翻来覆去的。”
孙悟空点了点头,眉头拧成个疙瘩,连带着额角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师姐,俺老孙感觉魂魄要飞了,像是揣了一窝刚出壳的兔子,在身子里东撞西撞,抓不住,按不牢,稍不留神就想往外蹦。方才走这几步,总觉得后颈窝凉,像是有阵风要把魂儿从嗓子眼里勾出去。”
白衣仙子心里急得打鼓,秀眉微蹙,像两弯蹙起的新月,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焦虑,她追问:“悟空呀,你给我说详细点,究竟是什么魂快要飞的感觉?是猛地一下要冲出去,像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似的,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慢慢往外拖,像拽着线头抽蚕丝?”
“不是猛地冲,”孙悟空咂咂嘴,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努力在混沌的脑子里搜刮着词句,“就是三魂六魄从骨头缝里、皮肉里慢慢往外渗,像熬粥时锅沿往外冒的热气,丝丝缕缕的,抓不住摸不着。你得使劲攥着心神,像攥着一把刚从海边捡来的沙子似的,稍一松劲,眼前就黑,耳朵里嗡嗡响,跟掉进了无底洞似的,头重脚轻的,恨不得找根绳子把自己拴在石头上才踏实。”
正说着,一道金光划破晨雾,如利剑般劈开云层,带着破空的锐响。
玄女踏着祥云落在二人面前,银甲上还沾着些许朝霞的光晕,甲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金红,像是镀了一层熔金。她腰间的佩剑悬在鲨鱼皮鞘中,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剑穗上的明珠碰撞着,出细碎的“叮咚”声。见孙悟空捂着额头、脸色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她连忙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头还难受吗?看你这脸色,比昨日更差了,眼下的乌青都快耷拉到颧骨了。”
孙悟空抬头,见是玄女,眼皮都有些抬不动,像粘了层浆糊,他点了点头,声音更低了,像蚊子哼哼:“师父,挺难受的,比昨天夜里还厉害。刚才从洞里走这几步路,感觉魂儿差点没跟上身子,像是要把俺老孙撇下似的,走快了都怕自己变成个空壳子,被风一吹就散了。”
玄女眉头一紧,拧成个川字,伸手想探他的额头,指尖快碰到皮肤时又停在半空,生怕碰疼了他,指尖的仙力都收得小心翼翼:“用不用去找天庭的仙医看看?广惠仙医擅长调补神魂,延寿真人专攻外伤后遗症,他们或许有法子。实在不行,去请太上老君,他的金丹总能压得住邪气。”
孙悟空摇摇头,有气无力地摆手道:“不用了师父,天庭的仙医多半拿些安神汤糊弄,那玩意儿喝着跟白开水似的,最多加两朵忘忧草,不管用。俺老孙这毛病邪门得很。对了,昨天那黑风老妖怎么样了?处置了没?”
玄女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些,目光落在远处的云海,那里的云团正被朝阳染成橘红色:“玉帝下了旨意,已经处死了。说起来,那老妖也有段缘由——他本是条黑龙蛟,在黑风山修炼了万年,鳞片都快炼成玄铁了。按天庭旧例,像他这般有了名号的精怪,每五百年要上交一批灵物,像是千年雪莲、深海珍珠、玄龟甲之类的,说是‘纳贡’,实则是变相的盘剥。可谁愿意把辛苦修炼攒下的宝贝拱手让人?他便拖了几百年没交,天庭几次派天兵去催缴,领头的天将言语间没少羞辱,说他‘不过是条没入籍的野蛟’,后来更是直接派兵去压,烧了他的洞府,杀了他三个贴身的小妖,一来二去,他索性反了。这件事导致天庭的声誉受损,目前玉帝已经去找天道仙子了,说是要修改这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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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条龙。”孙悟空若有所思,眼神稍微清亮了些,像是蒙尘的镜子被擦了一把,“难怪那吸魂大法邪乎得很,竟能硬生生扯人魂魄,原来是龙族学了旁门左道。”
话音刚落,孙悟空突然腿一软,膝盖像是没了骨头,“咯吱”一声响,身子往前栽去。幸亏白衣仙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她的手指纤细却有力,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玄女也同时伸手托住他的腰,才没让他摔在地上。
“你这样不行!”玄女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悟空,听师父的,定海珠是赵公明的法宝,他日日以自身精血温养,定知解法。我这就叫他来!”
说罢,玄女将两根手指凑到唇边,吹了个清脆的口哨,哨音穿云破雾,像一串银铃在空中跳跃,引得一只信鸽从桃林里扑棱棱飞出,翅膀带起几片粉色的桃花瓣,打着旋儿落在地上。那鸽子通身雪白,连一根杂色羽毛都没有,脚爪鲜红如玛瑙,是天庭驯养的传信灵鸽,脑门上还有一道淡淡的金纹,能辨人言、识方向,据说认路的本事比土地公还强。玄女从怀里摸出张云纹纸,纸是用瑶台仙竹纤维做的,薄如蝉翼却韧性十足,对着光看,能瞧见里面细细的竹丝。她又取来一支狼毫笔,笔杆是紫檀木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纹,笔尖是紫毫,蘸了点草叶上的晨露,飞快写了几行字,字迹娟秀却带着力度,笔画转折处像刀刻的一般。
写完后,她将纸叠成小方块,塞进鸽腿上的金丝小筒里,轻轻一扬手:“去,找赵公明,让他立马过来,不得耽搁!告诉他,来晚了,我就把他的定海珠扔进东海喂鱼!”
信鸽像是听懂了,扑扇翅膀,“啾”地叫了一声,声音清亮,直冲云霄,翅膀划破云层,转眼没入天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玄女转头对孙悟空说:“你先歇会儿,他骑着黑虎快得很,最多一炷香就来了。”
孙悟空依言靠在旁边一棵老桃树上,树干粗壮得要两人合抱,树皮皴裂,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有些地方还留着用金箍棒刻的歪歪扭扭的“齐天大圣”四个字,如今已被树纹涨得模糊。
树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巨伞,结满了半熟的桃子,粉嘟嘟的,还带着细细的绒毛,阳光透过叶缝照在桃子上,像是撒了层碎金,煞是可爱。他眯上眼睛,想养养神,可神魂依旧乱窜,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在脑子里嗡嗡飞。眼皮子沉得像灌了铅,偏又睡不着,耳边总响着一种奇怪的“嘶嘶”声,像是有蛇在草丛里爬。
玄女在一旁看着,心里暗骂赵公明:定海珠号称镇财之宝,能聚灵气、镇邪祟,当年封神时就凭这珠子立过战功,怎的这般不长眼,竟伤了悟空!等会儿他来了,定要好好训他一顿,若治不好悟空,定不饶他,就算他是财神爷,掌管三界财路,也得让他把定海珠交上来炼了,重新铸个温顺点的法宝!
没过一炷香的功夫,南边传来一阵云气翻动的声音,“呼呼”作响,像是有大风过境。赵公明骑着黑虎踏云而来,那黑虎额间的王字漆黑如墨,四蹄生风,踏过的云团都被搅得旋转起来。老远就听见赵公明喊:“娘娘,俺来了!是不是有急事?俺刚在清点凡间的香火钱,一听鸽子传信,立马就赶来了!”落地时,黑虎打了个响鼻,喷出两道白气,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胳膊,尾巴还甩了甩,扫起一阵风,吹得周围的草叶都弯了腰。
他刚站稳,玄女就迎上去,柳眉倒竖,眼神像淬了冰:“赵公明,你自己看看!昨天你那定海珠,把悟空伤成什么样了?脸白得跟宣纸似的,站都站不稳!你说怎么办吧!”
赵公明被训得一缩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脖子上的金项圈都晃了晃。他挠了挠头,一脸委屈:“娘娘,俺也不知道啊!都怪那黑龙蛟,他临死前吐的黑气邪性得很,带着尸煞和怨念,定海珠沾了那黑气,才不听使唤的。再说了,当时俺也被砸了一下,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呢。”他说着,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一块青紫色的印子,像块淤青的石头,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黑,看着就疼。
“行了行了,”孙悟空睁开眼,喘了口气解围,他的嘴唇都有些干裂,“师父,别怪赵元帅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先想想俺老孙这毛病咋办吧,再这么折腾,魂儿真要飞了,到时候可就找不回来了。俺还想等病好了,去摘几个新熟的桃子呢。”
玄女瞪了赵公明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暂且饶你一回”,转向他道:“依照天规,你误伤同僚,本当罚你面壁百年,抄录《天条》千遍。但眼下先将功补过,务必治好悟空的病,不然……新账旧账一起算!你那些宝贝元宝,可别想再安安稳稳地放在财神殿里!”
赵公明连忙点头如捣蒜,脑袋点得像个拨浪鼓,头上的紫金冠都歪了:“娘娘放心!俺一定尽力!可……可俺真不会看病啊!你让俺去打个瘟神、收个小妖,俺能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可这神魂上的毛病,俺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连脉都不会搭,上次自己感冒了,还是喝了三碗姜汤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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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就现学!”玄女语气不容置疑,又转头看向孙悟空,语气软了些,带着点嗔怪,“你也是,昨天我没让你去,你偏要跑过去支援,知不知道多危险?那黑龙蛟的吸魂大法本就厉害,再加上乱战,法宝无眼,稍有不慎就会遭殃。你呀你,就是个闲不住的猴头,天生的劳碌命!”
孙悟空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两颗尖尖的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师父,俺老孙就是想着帮你分担点,看你在锁龙桥那儿打得辛苦,银甲上都沾了血,想着早点解决了那老妖,你也能歇歇。没想到被个珠子砸了……这事儿也邪门,那定海珠跟着赵元帅这么多年,咋偏偏昨天不听话。”
玄女叹了口气,摆摆手,眼里的火气消了些,她伸手理了理孙悟空额前凌乱的毛:“罢了罢了,算你这猴子理由找得对,也是一片好心。赵公明,想好了没?到底有没有法子?再磨蹭,悟空的魂儿真要飞了!”
赵公明眼珠一转,突然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连腰间的玉佩都被震得跳了跳:“有了!娘娘,俺有个办法,或许能治好孙大圣!”
“快说!别卖关子!”玄女催促道,语气里带着急切,连手指都不自觉地攥紧了。
赵公明脸上露出笑意,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解释道:“俺那三个妹妹,云霄、碧霄、琼霄,在三仙岛开了个‘三霄医馆’。她们离开天庭后,在岛上潜心学了两千年医术,什么疑难杂症都见过。上回俺被个千年蜘蛛精的毒雾熏得头疼,疼得直在地上打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是被她们几针扎好的,当天就能下地走路,还能喝三碗仙酒呢。现在她们可不单单会布阵打仗,治病救人的本事,在三界也是数一数二的,比天庭那些老古板强多了,那些老仙医,开个方子都得翻八百年前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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