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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oo年月日。
我看着章晓芸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行了,你脑子里头想什么呢?顶着个黄头,一颠一颠的,跟普通人比有什么不一样?简直让人无语!你一个少女,好好的黑头不留,非要染成这副模样干嘛?”
“你管我!”章晓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石墩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大雷霆,“我染什么颜色的头关你屁事?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来教训我?要不是你们这群人来捣乱,章辉怎么会对我这么冷淡?你们就是故意的!想拆散我们是不是?!”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又尖又亮,唾沫星子随着话语溅出来,那股子泼辣劲儿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我那句关于头的话,戳中了她最敏感的地方,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才肯罢休。
旁边的章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拉着她的胳膊急道:“晓芸!少说两句!没看到镇长和sci的同志都在吗?”
可章晓芸根本不听,甩开父亲的手,梗着脖子冲我喊:“我就说!他凭什么说我头?我乐意!我高兴!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把我抓起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sci是不是能随便冤枉好人!”
院子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刚从黑松林回来的七组和九组成员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看向这边,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这章晓芸,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把这场闹剧闹到底了。
我说:“你要干什么你啊?闹了这么久,到底你的目的是什么?”
章晓芸被问得一愣,随即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嗓门更高了:“我要干什么?我要章辉给我个说法!他当初答应等我成年就跟我处对象,现在倒好,躲到你们这群人里,对我不理不睬,还联合外人说我坏话!”
她指着我,又指着刚从黑松林回来的队员们,眼眶通红:“你们不就是觉得我没文化、染了黄头,就瞧不上我吗?我告诉你们,我章晓芸在章野镇也是有人护着的!今天他章辉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安生!”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之间没可能。”章辉忍无可忍地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当初是你自己误会了,我从没答应过你什么。现在我们在执行任务,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对我怎么样?”章晓芸像是豁出去了,往前凑了两步,几乎要贴到章辉面前,“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爸我妈,还有镇长,都看着呢!我看你们sci敢在章野镇动手打人?”
她这副撒泼耍赖的样子,让旁边的章镇长脸色越来越难看,重重咳嗽了一声:“章晓芸!你给我住口!sci的同志是来办案的,不是来陪你胡闹的!再敢放肆,我现在就带你去祠堂罚跪!”
提到祠堂,章晓芸的气焰明显弱了几分,但还是梗着脖子,嘴里嘟囔着:“本来就是他不对……”声音虽小,却还是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显然是打定主意要跟章辉耗到底了。
我说:“行了,别再闹了,你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说了,这个章野镇到底藏着多少猫腻,还不一定呢。”我看了眼天色,夜幕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现在大晚上的,我们先离开此地,明天还会再来的。”
“离开?你们想跑?”章晓芸像是被踩了雷,瞬间炸了毛,再次扯开嗓子大雷霆,“我看你们就是做贼心虚!知道偷了镇上的东西瞒不住了,想趁着晚上溜走是不是?章辉,你休想!你今天要是敢跟他们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说着就往章辉面前扑,被章辉侧身躲开后,又转身拦在院门口,张开双臂像只护崽的母兽:“我不准你们走!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就把偷的东西留下!不然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她父亲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上前想去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爸!你别管!这群人就是骗子!章辉就是个负心汉!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章家!”
章镇长的脸色也沉到了底,对着章晓芸厉声道:“章晓芸!你真当我不敢治你是不是?sci的同志是来查案的,轮得到你在这里拦着?赶紧让开!”
可章晓芸像是铁了心,任凭谁劝都不听,只是死死盯着章辉,眼泪混着倔强往下掉:“我不让!除非他跟我保证,明天一早就跟我回家,否则我就守在这里,天亮也不走!”
院子里的气氛再次僵持住,夜风吹过带来几分凉意,七组和九组的成员们都默不作声地站着,显然没料到这小姑娘会执拗到这个地步。我们看着拦在门口的章晓芸,又看了看渐深的夜色,心里都清楚,今晚这关,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我说:“行了,别再闹了,你再这么死命纠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你以为这样闹就能如愿?说白了,你就是想搅得我们不得安宁,最好能把我们的行动搅黄,让我们解散是不是?简直让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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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了眼拦在门口的章晓芸,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走到哪儿都有你这种人,横在这儿一挡一挡的,到底想挡什么?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不好好上学,整天就知道撒泼胡闹,把自己的生活都快毁掉了,你还一点儿都不知道反省?”
“我毁掉我自己的生活关你屁事!”章晓芸被我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声音又尖又利,“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好过!谁让章辉骗我!谁让你们帮着他欺负人!我挡着怎么了?这是我们章野镇的地盘,我想挡就挡!”
她往前挺了挺胸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有本事你们就硬闯!我倒要看看,你们sci敢对一个老百姓动手!到时候我就去告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章父在一旁急得直叹气,拉着她的胳膊哀求道:“晓芸啊,听爸一句劝,别再闹了,这些同志是来办事的,咱别添乱了行不行?”
章镇长也沉声道:“何风生同志说得对,你再这么闹下去,真是把自己的路走死了。赶紧让开,别逼我用强!”
可章晓芸像是没听见,只是死死盯着章辉,眼里又恨又怨:“我就不!章辉不跟我道歉,我就不挪地方!”
夜色越来越浓,院子里的灯光映着她倔强又狼狈的脸,我们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都觉得一阵头疼——这僵局,看来今晚是难破了。
章辉盯着章晓芸,语气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行了,你简直就是不要脸。当时我们四个人结拜为兄弟,你非往自己身上套什么?真是让人无语。”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冰:“你就是典型的公主病,没那个公主命,偏要耍这公主脾气。当初你听到的那些话,明明是我们四个拜把子时说的‘一辈子兄弟、永不分开’,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我们四个从穿开裆裤时就在一块儿,现在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后也永远是。”章辉的目光扫过章豪、章俊、章翔三人,语气陡然加重,“你非要把兄弟情义歪曲成别的,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不觉得可笑吗?”
这番话像把钝刀,一下下割在章晓芸心上。她脸上的嚣张瞬间垮了,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哭出声。
“你……你们……”她指着章辉四人,手指都在抖,“我明明听到你们说‘永远不分开’,你还说过会护着我……原来都是骗我的……”
“我护着你,是因为你是章家的妹妹,是看着你长大的情分,不是你胡搅蛮缠的资本。”章辉别过脸,不想再看她这副样子,“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之间,从来就没你想的那些事。”
章晓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次没再撒泼,只是抱着膝盖呜呜地哭,哭声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却再没了之前的蛮横——显然,章辉这番话,终于戳破了她一直以来的幻想。
我说:“这些证据收拾好,我们撤。”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将黑松林起获的物证分类打包,动作麻利得很。就在我们准备动身时,一直坐在地上哭的章晓芸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疯了似的冲出院门。
“拦住她!”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刚追出去两步,就见院门口的月光下站着个穿黑袍的女子,兜帽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嘴角一抹诡异的笑。
章晓芸扑到那女子面前,指着我们尖叫:“巫婆!就是他们!是他们毁了我们镇的未来!你快用你的法术收拾他们!”
“胡闹!”章镇长紧随其后追出来,看到黑袍女子时脸色骤变,“晓芸你怎么会认识她?她是镇上的祸害,是邪恶的巫婆!快离她远点!”
黑袍女子却没理镇长,只是缓缓抬眼看向章辉,笑声像生锈的铁片摩擦:“好久不见啊,章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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