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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分别时,骆培因始终穿着他那件高领毛衣,谷翘也不确定分别时他脖子上的红点有没有消失。
儿童期的过敏源有时会伴随终身,有的会在长大时消失。度过漫长的童年期后,骆培因成了一个几乎不生病的人,他没再去测过过敏源,凭本能远离了童年期让他过敏的东西。直到他在谷翘的嘴上品尝到西红柿的辣味,他确定有些东西就是会伴随终身的。
一个过敏源甚多的孩子会过多占用父母的养育时间,尤其在对过敏诊治不发达的时期,即使家里有保姆帮忙。那一时期他的父亲终于在长期不得志后重新得到了启用,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瓣用,日程表上的每一分钟都规划得仔仔细细;而他的母亲对工作上的上进心完全不亚于他父亲,自有一套她自己制定的计划表。孩子的生病是最无法计划的事,不知道何时开始,不知道何时结束,对每一分钟都锱铢必较的父母,他们敏锐地认识到了孩子生病对他们时间的侵占。
但他们毕竟是一对正常的父母,无法指责一个也不愿生病的孩子,于是把指责冲向了对方,指责对方为什么不多承担一些家庭责任,甚至指责起因为对方的家庭基因才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后者的指责是他母亲单方面的,他父亲只是反驳。在吵架中,他父亲唯一的体贴是绝口不提他在新加坡的外公。两人彼此攻讦,却永远避开对方最在意的点,所以这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婚姻也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两人分隔两地。
在这样的一个情境下,骆培因从小就意识到,维持身体的健康是一个人的义务,既给自己减少痛苦,也不致成为别人的负担。在通过生病筛检了众多过敏源后,他完全避开了它们,主动尝试各种各样的体育锻炼。直到现在,他也没在这方面抱怨过父母,他们也不过是提前把社会规则内化到了家里。倒是当初得知谷翘一直寻找给家里带来麻烦的娄德裕,他第一时间只觉得这个做法既不理智也不经济。
谷翘低头去吻骆培因滚动的喉结,头发蹭到他的下巴,她亲完扬起下巴去看他的眼睛,他的气息直往她脸上扑。
骆培因把谷翘搁到了床上,他拿手指捏住谷翘的下巴,去吻她的嘴。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谷翘胸衣里的部分几乎要蹦跳出来,直往他手掌里扑。她的衬衣在一呼一吸间变得越来越紧,骆培因却只解开了她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去咬啮她皮肤露出来的那部分。
两个人贴得那么紧,谷翘无可避免地感觉到了骆培因身体的变化。她被这欲望刺激着,想起了之前她承诺过的话,但是……
她低声把这但是的部分说给骆培因听。骆培因告诉谷翘在回国前他就准备了她所需要的东西,现在这东西就在他的钱夹子里。虽然他在来宾馆之前并不准备在这发生什么。
从谷翘即时的表情看,这回答好像并不是她所期望的,骆培因盯着谷翘的眼睛:“你不会是以为我回国就是为了让你践行你的承诺吧。”在一个把性看得不严重的国度,获得性从来不是一件难事。
“我没这么想。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她刚才确实有一瞬间的怀疑,这怀疑被骆培因捕捉到了。
“忘掉你所谓的承诺吧,我从来不需要这方面的承诺。”不过骆培因并没有回避他的欲望,“我这次回来确实想让咱们更近一步,我想对你的了解更深一点。”
骆培因并没等谷翘回答,他贴着她的耳朵把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主动权在你手里,你随时可以拒绝我。只要你说不,我就会停止。”
骆培因甚至连每解开一粒扣子都要征求谷翘的意见。在谷翘自己都不知道“嗯”了几声后,她的衬衣才从她身上除下去。她的胸脯起伏得越来越厉害,那小块白布崩得越来越紧。
骆培因去吻她的耳朵,问她可不可以解开。谷翘的大胆让她可以直接地接受或者拒绝这段关系,但在具体的细节上,她本能的羞涩还是战胜了别的。她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谷翘摇头的幅度很轻,但骆培因还是接受到了。他一点儿没勉强她,只是在她的下巴锁骨吻着,他现在确定那是她很敏感的地方。他的手贴在白色的遮蔽上,感受她越来越剧烈的起伏。谷翘觉得每一寸被他看的摸的咬的皮肤都烧烫了,都在蹦着跳着企图脱离这束缚。
这时骆培因又问了她一声可以吗,谷翘嗯了一声。
那不停起伏的两个梨子终于从衣服里蹦了出来,在不停的按压揉搓下越来越硬,但是跟骆培因的牙齿相比,却还是太柔软了。谷翘说不清是痒是疼,她被咬得简直受不了,当那个淡粉色的尖儿被含住时,她不可控地深吸了一口长气,伴随一种麻酥酥的触感窜过,直麻到她的脚趾。
耳朵上的红水滴不停晃动着,谷翘的手指抓着床单,努力把自己固定住。
骆培因的牙齿专去找她软弱的地方。谷翘自小在乡间长大,打会走路起就和树啊花啊打交道,她自己也像从地里拔出来的一棵小树,两条腿像修剪过的树干,直愣愣的,因为每一寸肉都很紧实看起来很瘦,但其实很有劲儿。骆培因仿佛是故意似的,专去咬树干最脆弱的那部分。把她一寸寸咬痒咬疼了,再去安抚。她的手指在床单里越陷越深,把她周围的床单都给抓皱了。
骆培因在这时抬头观察她的表情,睫毛微垂着挡去了一点锋利。
谷翘骨子里那点不温柔的东西被他勾了出来,她突然也想在骆培因身上留下一点印记,打上她自己的记号。谷翘微张着嘴呼吸,原先抓床单的手伸进了骆培因的头发里。他再抬头看她,眼神里的欲望不再掩藏。
等骆培因再凑过来吻她时,谷翘也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他在她耳边提醒他,她最好咬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否则被看到了,他自己倒不是很介意。谷翘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当了真,她使劲在他肩头使劲咬了一下,她比他咬得要重得多,重重地在他肩头刻了个牙印,像是在做一个标记。标记完她抬头看骆培因,她的目光紧紧咬着他:“除了我,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
“你就什么?”
谷翘前半句说得狠绝,后面却说得好像没有任何威慑力:“我就……我就永远都不喜欢你了。”她想了好多伤害他的方式,感觉都下不去手。她能做的就是不再喜欢他了。
骆培因贴着谷翘的耳朵说:“除了你,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他一个字一个字把话都送进了谷翘心里。谷翘此时上半身的装饰只有耳朵上那一副红水滴,骆培因在灯光下摸她前额的头发。
谷翘伸手去按揉她咬下的牙印:“疼吗?”
骆培因没回答她,他堵住了她的嘴。骆培因没再问谷翘任何问题,因为他知道她都会回答可以。他贴着她的脸温柔地吻她,他的手指去抚摸他刚才咬啮的地方,温柔细致地一遍又一遍抚摸。
骆培因拿着谷翘的手去碰他的腰带。
□*□
骆培因握住谷翘的手:“你现在不想的话,我们可以再等一等……”他的手指插进谷翘的指缝,与她十指交缠着,两人的手指缓慢地起伏摩擦,在这过程里,谷翘感觉有一股细流淌过自己的身体。
在这细流声中,谷翘感到了一股朦胧的渴望,而当骆培因的手指探入的时候,渴望便具象化了。这绽开的柔软吸吮着他的手指,恋恋着不肯让他离去。
谷翘偏过脸,这是她最后悔剪短发的时刻,否则可以把长发拨到前面遮住自己的脸。
□*□
谷翘不能阻止骆培因看她,她只好掩耳盗铃拿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到这么难为情。
骆培因去吻谷翘遮脸的手指:“你喜欢我,有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
86?第86章
◎生日快乐!◎
无论骆培因怎么吻她的手,谷翘都遮住自己的脸不放开。
她不知道是要怪自己不争气还是怪他手指的灵活。骆培因的手指像是在拨动一个老式的保险箱密码,因为第一次并不清楚密码,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保险箱没有表情,但人有。随着不停地拨动尝试探寻,他越来越接近正确答案。
在接近答案的过程中,谷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骆培因的手指被吸吮得越来越紧。仿佛有一个温暖湿润的小嘴嘬着他的手指,一直恋恋着不肯让他离开。
谷翘越是不好意思,越是被羞耻折磨,骆培因的手指反而被嘬得越来越紧。骆培因在谷翘的羞涩中找到了完全正确的答案。他手指重复着这个答案,仿佛要得到谷翘的确认。
渴望慢慢滋长,沿着所有身体的枝枝叉叉延展出去,冲遍每一个神经末梢。谷翘的一只手与骆培因交缠着,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
谷翘找不到一个抓手把自己固定住,只能用蜷缩的脚趾拼命地勾住床单,避免自己不受控地扭动。
她耳朵上的红水滴不停晃着,把她脸上没有捂住的部分晃得越来越红。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健康修长有力的女孩子在与她自己的欲望缠斗着,她原先那种象牙白的肤色被染上了一层红。她克制得非常努力,就连脚指甲那充血的颜色就可以看出来。可她越努力克服,结果越令她失望。
不光是骆培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谷翘,就连谷翘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完全在她的想象和期待之外。虽然骆培因一个字都没说,也没取笑她,但她自己已经先取笑自己了。她一向是觉得自己的精神是完全能控制身体的。在不和骆培因见面也没那些亲密的时候,谷翘对身体关系的想象是极其有限的,因为想象有限,所以向往也很有限。她甚至也希望骆培因不要把身体接触看得多么重。也只有看得不重的人,才更会在大洋彼岸长年为她守身如玉。即使他博士毕业就马上回国,两人分隔的时间也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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