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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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悬崖残迹露马脚百骑索宫锁东宫（第1页）

爆炸的余音还在北苑上空隐隐回荡，肃杀之气已如寒霜般笼罩了整个猎场。千牛卫精锐如临大敌，将观礼台护得水泄不通，百官使节惊魂未定，被勒令原地待命。陈默（李世民）面沉如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他冰冷的视线扫过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太子李承乾，以及一旁惊疑不定、眼神闪烁的魏王李泰，最终定格在百骑司指挥使张阿难身上。

“张阿难！”

“臣在！”张阿难如同鬼魅般闪身而出，单膝跪地。

“即刻带人，封锁爆炸崖壁！给朕一寸寸地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蛛丝马迹！朕要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周遭温度都仿佛骤降。

“遵旨！”张阿难领命，点齐麾下最精干的百骑司好手，如离弦之箭般扑向西北方的悬崖。

那处悬崖位于北苑最偏僻的角落，怪石嶙峋，灌木丛生，平日罕有人至。百骑司众人抵达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刺鼻的硫磺硝石气味。经验丰富的探子立刻散开，如同最敏锐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寸土地。

“指挥使！这里有新土翻动的痕迹！”一名百骑司校尉指着崖壁下方一处被刻意伪装过的凹陷喊道。

张阿难快步上前，亲自用短刀拨开浮土和伪装用的枯枝败叶。下面赫然是一个被炸得半塌的浅坑！坑壁焦黑，坑底散落着一些烧焦的麻布碎片和未能完全燃烧的黑色粉末，散着刺鼻的气味。

“是火药！劣质的黑火药！”张阿难捻起一点粉末，放在鼻下嗅了嗅，眼神锐利如刀。他小心翼翼地扒开坑底的碎石和焦土，又有了更惊人的现——几块扭曲变形的薄铁片，以及一小段未曾燃尽的、浸过油脂的粗麻绳（引信残骸）！这些铁片虽被炸得变形，但依稀能看出是被人为锻打、卷曲成粗糙的圆筒状，一端留有开口。

“掌心雷…仿制的‘掌心雷’！”张阿难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想起格物院泄密案中丢失的《考工秘录》残卷！此物虽远不及神机营的“震天雷”精良，但其形制、原理，与残卷上记载的粗陋“掌心雷”何其相似！

“仔细搜索周边！任何可疑之物，哪怕是一根头丝，都给本使找出来！”张阿难厉声下令。很快，在距离爆炸点十几步外的一处荆棘丛中，一名眼尖的百骑司探子现了一小撮散落的、颜色明显不同的火药粉末，以及半个模糊的脚印——那脚印纹路特殊，不似军中制式皮靴，倒像是长安城内某些富贵人家护院常穿的软底快靴！

线索如同冰冷的毒蛇，迅缠绕在一起，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方向——东宫！太子李承乾！以及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

张阿难不敢怠慢，立刻命人严密保护现场，亲自带着关键证物——火药残渣、铁片残骸、引信残段、异样粉末和脚印拓样，火返回观礼台复命。

陈默看着张阿难呈上的证物，听着他冷静而详细的禀报，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直刺向被内侍搀扶着、兀自瑟瑟抖的李承乾。

“封锁东宫！”陈默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响彻寂静的观礼台，“百骑司即刻入宫！给朕搜！掘地三尺！任何角落，任何人，不得遗漏！朕倒要看看，朕的好太子，在东宫都藏了些什么‘祥瑞’！”

圣旨如山！张阿难领命，带着如狼似虎的百骑司精锐，在千牛卫的配合下，如同黑色的洪流，直奔东宫而去。整个长安城，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索宫风暴，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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