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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苏婉。胭脂井被填了,上面盖了栋新楼。可我的店里,总在雨夜闻到股脂粉味,博古架上的红印越来越深,像是要渗进木头里。
三个月后的一天,有个女人来店里卖玉佩,玉上刻着个“婉”字,边缘有道裂纹。女人穿一身红旗袍,领口沾着暗红的污渍,笑起来露出半截虎牙。“老板,这玉……收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瞳孔里映着我的影子,像是被泡在水里。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出“啪啪”的声响。
“收。”我摸出三百块钱,放在柜台上。
女人接过钞票,指尖在我手背上划了一下,凉得像蛇信子。“老板要是喜欢老物件,明天来城南胭脂井,我还有更好的给你看。”
她转身走进雨里,红旗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没沾半点泥水。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老杨临死前的眼神,想起男尸睁开眼时说的话。
博古架上的红印,在灯光下泛着光,像朵盛开的桃花。我知道,明天我还会去胭脂井,就像老杨会去,就像民国时那个张督军,明知道井里有索命的鬼,还是会伸手去捞那支金步摇。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总以为自己能捞到好处,却不知道,从伸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井里的饵。
雨下得更大了,柜台上的玉佩,突然渗出暗红的液体,顺着木纹往下流,在桌面上汇成个“捞”字,红得像血。
第六章骨戒
我终究还是去了胭脂井。不是为了金步摇,是想知道苏婉到底想要什么。她总说要张督军的骨头,可真把骨头挖出来了,她又只是抱着碎骨哭,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那天我在井边等了整夜,苏婉没来。天快亮时,我看到井里漂着个东西,是枚骨戒,用指骨做的,戒面上刻着个“婉”字。
我把骨戒捞上来,戒面冰凉,像是还带着体温。就在这时,井里传来苏婉的声音,很轻,像是从水底飘上来的:“这是他当年给我做的,说等他打了胜仗,就用真金给我重打一个。”
我想起棺材里的男尸,他的左手缺了根无名指,断口处很平整,像是被人用刀剁掉的。
“他从来没爱过我,”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只是喜欢我给他捞钱,喜欢看那些男人为我争风吃醋。后来他输了仗,怕我被别人抢走,就把我扔进了井里。”
井水里泛起涟漪,苏婉的脸在水面上若隐若现,这次她没穿红旗袍,穿了件学生装,梳着两条麻花辫,眼睛很亮,像极了老照片里的民国少女。“我本来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家里遭了灾,才被逼着做了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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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没说完,突然沉了下去,水面上冒起串黑泡,泡里裹着张照片。我捞起来一看,照片上是个穿军装的男人,搂着个穿学生装的姑娘,两人站在胭脂井边,笑得很开心。男人的左手,戴着枚骨戒,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
第七章捞女
我把骨戒还给了苏婉。在一个雨夜,我抱着戒指出现在胭脂井边,井已经被填了,上面盖着层新土。我把戒埋在土里,刚转身,就看到苏婉站在我身后。
她穿着学生装,头梳得整整齐齐,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怨毒,只有淡淡的哀伤。“谢谢你。”
“你该走了。”我说。
“走不了了。”苏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捞了一辈子,最后把自己也捞进了井里。那些被我骗过的男人,他们的怨气缠着我,让我永远都离不开这口井。”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学生装慢慢变成红旗袍,又从红旗袍变成破烂的寿衣。“每个来井边捞东西的人,都是我的替身。他们捞走的不是金步摇,是我的罪孽。等什么时候,有人能心甘情愿地把骨戒还给我,不带半点贪念,我才能真正解脱。”
我这才明白,她不是在索命,是在找救赎。那些被她害死的男人,老杨,张督军,还有民国时那些掉进井里的冤魂,都是因为贪念才成了她的替身。而我,差点也成了其中一个。
“那我呢?”我问,“我拿了你的玉佩,收了你的骨戒,算不算贪念?”
苏婉笑了,这次的笑很干净,像雨后的阳光。“你把骨戒还给我了,没要任何回报。”她的身影越来越淡,“以后不会再有人来胭脂井捞东西了,你也忘了这里吧。”
天亮时,胭脂井的位置,长出了丛红色的花,像极了旗袍上的缠枝莲。我摘下一朵,花瓣上沾着露水,凉得像苏婉的指尖。
回到店里,博古架上的红印消失了,柜台上的玉佩也不见了。只有桌角,留着个浅浅的印子,像枚骨戒的形状,摸上去,还带着点井里的凉意。
第八章新客
半年后的一天,店里来了个新客人,穿一身红裙,手里拿着个锦盒。“老板,收玉佩吗?”女人的声音很甜,像浸了蜜。
我抬起头,看到她的领口,有块暗红的污渍,和苏婉旗袍上的一模一样。锦盒打开,里面躺着块羊脂玉,刻着个“婉”字,边缘有道裂纹。
“从哪来的?”我问,指尖有些凉。
女人笑了,露出半截虎牙:“城南胭脂井捞的。有人说这玉能招财,老板要是喜欢,我便宜点卖给你。”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出“啪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我看着女人的眼睛,瞳孔里映着我的影子,像是被泡在水里。
我知道,胭脂井里的故事,还没结束。总会有新的捞女,带着沾血的玉佩,出现在巷口;总会有新的傻瓜,以为自己能捞到好处,伸手去接那枚烫手的玉。
就像苏婉说的,我们都是井里的鱼,一边怕被别人捞走,一边又忍不住想往更深的地方游,总以为下面有更好的饵,却不知道,井壁早就被那些年的血泡软了,随时都会塌下来,把我们所有人,都埋在这口叫“贪念”的井里。
女人还在等着我的回答,锦盒里的玉佩,在灯光下泛着光,像只盯着猎物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却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了出去,指尖离玉佩,只有一寸的距离。
雨下得更大了,店里的红灯笼,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映着女人的红裙,像团燃烧的火,烧得人眼睛疼。
第九章轮回
指尖触到玉佩的瞬间,一股寒气顺着胳膊爬上来,冻得我骨头缝都疼。女人的笑突然变得诡异,红裙在灯光下泛着暗纹,竟和苏婉的红旗袍一模一样。
“这玉可是好东西。”她用指甲刮过玉佩上的裂纹,“能帮人捞钱,捞名气,捞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肯跟它换。”
我猛地缩回手,玉佩在锦盒里出细碎的嗡鸣,像有虫豸在里面爬。“你到底是谁?”
女人往巷口瞥了眼,雨幕里站着个黑影,穿着军装,胸前的勋章在闪电下亮了亮。“张督军托我来的,他说你欠了苏婉的债,该还了。”
我这才注意到,女人的红裙下摆沾着黑泥,泥里混着根银,尾缠着枚金步摇的残片——是苏婉那支。
“苏婉不是已经走了吗?”
“走?”女人笑出声,红裙突然鼓起,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搅动,“她被永远困在井里,每过半年就得找个替身,不然骨头就会被井水泡烂。你以为还她骨戒是解脱?那是把你自己的名字刻进了她的轮回里。”
黑影慢慢走近,军装领口露出半截金牙,正是棺材里的张督军。他的左手缺了根无名指,断口处渗着黑血,滴在青石板上,开出朵血花。
“那枚骨戒,是用我的指骨做的。”张督军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她把戒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就是要让我永远记着欠她的债。可她忘了,这骨戒沾了我的血,早就成了锁魂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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