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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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龙吟初解（第2页）

生存是第一位的。如果不能帮助部落解决最基本的食物问题，自己这个“天火之子”的光环很快就会褪去，一旦被视为无用甚至消耗粮食的累赘，后果不堪设想。

农业！必须改善农业！

他回想自己小时候在乡下爷爷奶奶家见过的种地情景，虽然只是皮毛，但比起部落这种近乎完全靠天收的原始状态，已经是天壤之别。

选种？育种？施肥？灌溉？这些概念如何用他目前贫乏的词汇表达？又如何让他们理解并接受？

还有那陶罐。部落似乎掌握了制陶技术，但工艺极其原始，陶胎厚重，形状不均，且明显是露天堆烧，温度不够，质地疏松，容易渗水破裂。这严重限制了食物的储存和烹饪方式。

第二天，当岩灵再次准备带人去采集那稀少的野粟时，阳歌拉住了她。

他指着那片半野生的粟地，又指了指人们正在使用的石锄（一块绑在木棍上的扁平石头），做了一个“挖掘”、“翻土”的动作，然后双手比划着一个“更大”、“更多”的粟穗手势。

岩灵蹙眉，似乎理解了他的部分意图，但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在她和部落的观念里，作物天生天养，收集便是，为何要费力气去“挖掘”土地？

阳歌有些着急，语言不通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目光扫过火塘，突然灵机一动。

他拉起岩灵，走到火塘边。他指着燃烧的柴火，又指指不远处一堆被雨水打湿、难以引燃的柴堆，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他拿出那个进水的打火机，再次尝试打出火星。

咔哒！咔哒！

火星依然微弱，但概念得以引申。

他指着那片粟地，又指了指天空的太阳，然后双手合拢，做出一个“收集阳光”、“聚集温暖”的动作，再指向潮湿的柴堆和打火机，最后再次指向粟地，用力做出“更多”、“更大”的手势。

他的意思是：就像火能烤干湿柴，聚集力量（阳光、肥力）就能让粟长得更好更多！

这个类比或许牵强，但岩灵看着他那焦急而认真的表情，看着他那试图迸火星的“神物”，再看向那片贫瘠的粟地，眼中最初的怀疑渐渐转变为一种深思。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对阳歌说了一个词。阳歌从这几天的学习里知道，那个词的意思是——

“试试。”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词，却让阳歌心头一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带着明显的惊慌。几个在外围警戒的部落战士连滚带爬地跑回营地，对着巫和岩灵急促地报告着什么，脸上带着恐惧。

阳歌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大蛇”、“毒”、“陷阱”、“河下游”。

巫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岩灵也猛地握紧了手中的骨矛，对阳歌快说了一句：“危险，别离开营地！”

说完，她抓起武器，立刻带着几个最强的猎人，朝着战士来的方向疾奔而去。

阳歌的心提了起来。新的危机，似乎突然降临了。他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那片贫瘠的粟地。

生存的斗争，从未停止。而他，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价值。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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