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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南城
沈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慢慢睁开了眼睛,车窗外一排排飞驰而过的树木是他从未见过的品种,田地里种着他叫不出名的庄稼,坐麻了的屁股随着他醒来的动作传来一阵令人酸爽的刺痛感。
这是他坐了两天火车和一天船後的第四天,现在正坐在去南城的最後一趟汽车上。
行驶了几个小时的大巴摇摇晃晃停在了一个掉漆看不出名字的服务站,在司机师傅一声吆喝下,沉浸在梦中的人们纷纷像是被按了开关键一般开始活动起来,吵闹声推搡声瞬间争相恐後涌入这被行李塞得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
着急去厕所的把行李给信任的同伴看着,饿了的拿出自家带的干巴馒头使出浑身解数挤出车厢买两毛钱一碗的热水,沈靳是为数不多留在车上的一员。
他已经坐了十二个小时的大巴,在这期间没有去过一次厕所,行李包塞在座位底下,屁股放在座位上一刻也不曾离开,十一岁的年纪,从来没有独自出过远门,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新奇,除此之外,还有点他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因为刚出生就死了妈,爹不靠谱後妈更不靠谱,沈靳能全须全尾长到这麽大全靠自身耐造,这也因此养成了他自私冷漠的心性,对谁都吝啬刻薄,对自己也不例外。
从北方的安城去南方的南城,他只给自己买了两大盒噎死人不偿命的便宜饼干,车票已经花了他大半的钱,接下来他不得不一分钱掰成两分用。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膘肥体壮的成年男人,见到了站拿一个用了不知道几次没洗的铁饭盒去打热水,想要就着热水泡盒子里剩下的半个馒头。他那挺立的肚子几乎要贴到沈靳的脸上,嘴里一边说着“借过借过”,一边说着“让一让,让一让”。
一股发馊的汗味在这即将为零的距离里直钻沈靳的鼻孔,他抿着发白的唇脸色难看地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往後靠,好不容易中年男人挤了出去,後面座位上的人也都一拥而上朝着唯一的出口挤去。
等到车子里短暂安静下来不知道又是几分钟後,饼干已经勾不起他的食欲,比起咕咕叫的肚子他现在更想喝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口水是在什麽时候喝的了。
车站的水卖的价是平时商店里的好几倍,他舍不得花这个钱,比起吃的喝的,还是握在手里的纸币更能带给他安全感。
沈靳靠在椅子上半死不活地睁着眼睛,和他一样想要省钱的大有人在,嚼馒头的,睡觉的,坐车久了半身不遂躺着的,东张西望仍旧精气神十足的。
其中坐在他斜上方那人格外惹眼,从他一上车沈靳就注意到他了,这人穿着一件肥大的黑色棉袄,细胳膊细腿缩在袄子里唯有脑袋大的突兀,一双倒三角里眼珠溜溜转,看见一个空位就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打着什麽鬼主意。
沈靳馀光盯着他心里默数他转身的次数,眼睁睁看着那人身体慢慢朝着他旁边那个熟睡的女生靠近,鸡爪一样的手不着痕迹地伸进女孩抱着的包里……
他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这个男人看上去至少二十几了,沈靳不想惹麻烦,他绷着脸脑袋里飞速思考着,半晌後,好歹想到要是自己的钱被偷了他恨不得要杀人,这才想大发慈悲做一回好人,起身大声喝道:“你干什麽?”
“你干什麽?”
车子里剩下的人都因为这句突兀的话转过头来,沈靳看着面前这个快他一步冲到那瘦竹竿男人面前的少年,掉了几颗扣子的袄子加上一顶歪着戴的掉皮的帽子,嘴里含着糖,整个人看起来流里流气。
少年上前抓住那个男的手大声道:“你干什麽呢,偷人家小姑娘的钱要不要脸?”
衆人一听是小偷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围了上来,果然见男人手中握着什麽东西。
“谁偷钱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这明明就是我的。”男人见被发现索性耍起了无赖。
那个睡觉的女孩也醒了,见自己用手帕包着的钱在别人手上,还有周围围着的人立刻明白过来怎麽回事:“放你妈的屁,这是我的手帕,我一直用帕子包着钱。”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抢,男人挣脱了少年的桎梏:“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又转头对着女生恶声恶气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什麽证据说明这是你的?”
男人虽然看起来瘦弱,但一副精明的模样加上咄咄逼人的口吻,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会儿站在女孩一边一会儿又摇摆了站在男人一边。
少年呸了一声,一脸怒意:“你他妈要不要脸,老子亲眼看见这是你从她兜里摸出来的,偷人钱你还有理了。”
“这帕子是我妈给我买的,我还能认错?”
男人道:“我的东西什麽时候跑到她兜里去的,除了你还有谁看见了?你这麽说难不成你们是一夥的?”
男人叫嚷的声音让沈靳异常心烦,他冷着脸道:“我看见了,就是你偷的她的钱。”
衆人回过头来,就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满脸不耐烦地盯着这边:“你根本就不是这个车上的乘客,趁着停车上来偷东西,看见她在睡觉旁边空着就想下手,我都看见了。”
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打量起这个男人,因为沈靳说的太过笃定,哪怕他们其实压根不记得车上具体有哪些人也都附和起来。
“好像是没看见过他。”
“这人谁呀?”
“你们谁认识吗?”
有人喊了一声让司机来认认,男人见事情败露,狠狠剜了一眼沈靳,眼看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义正辞严要报警,他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对着衆人道:“到了老子手上的东西还能让你们拿回去。”说着匕首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乘客本来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吓得纷纷後退。男人见状,一把推开座位上的女孩踩着椅子就跳窗跑了。
展飞,也就是那个吃棒棒糖的少年骂了一声,跑下车就去追小偷,着急忙慌上车的司机师傅见状大声喊道:“追不回来了,这些人都是惯犯,比你熟悉地形,车子马上就要开了,快回来吧。”
果不其然,男人跳车之後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车海中,展飞眼看着人跑了,又回头看了眼一车因为他半天没上去而开始抱怨的人,最终还是回到了车上。
车子重新发动,沈靳坐了回去,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从包里拿出吃了大半的饼干兴致缺缺地打算吃两块,这种长途汽车里面人挤人,没买到票的带着行李就往上冲,过道里除了人就是行李,大包小包塞了满满一车,留给人透气的空间少之又少。
沈靳咀嚼着饼干看着陆续坐回位置的人,这时刚刚那个出头的男生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两边的椅背间:“小兄弟,我叫展飞你叫什麽名字?”
见沈靳不答话展飞自顾自继续道:“你多大了是一个人出来的吗?你家大人呢?”说着四处张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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