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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沈御史在清川县又盘桓了数日,最终没有再见孟寰海,只是临走前,派人给县衙送了一份文书。不是申饬,也不是嘉奖,而是一份关于在清川县及周边府县进一步推广番薯种植丶并酌情以薯抵税的“条陈建议”,附带着对清川县近期水利修缮丶民生安抚等举措的“基本认可”。
文书措辞严谨,滴水不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孟寰海这关,算是过了。至于陈同知那边,沈御史带走了所有相关证据,後续如何,已非清川县所能过问。
消息传开,王主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脖子上的脑袋总算坐稳了。赵铁柱等人更是欢欣鼓舞。唯有孟寰海,拿着那份轻飘飘又沉甸甸的文书,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暂时绕道而行。
沈御史用这种方式,既保全了他这个“能吏”,延续了清川县的生机,又维持了自身超然的姿态,未曾与地方官员有明面上的“勾结”,还将推广番薯的政绩可能揽了一份,顺便捏住了陈同知的把柄。一石数鸟,不愧是混迹朝堂的老手。
“这老狐狸……”孟寰海嘀咕一句,却也不得不佩服对方手段高明。
风波暂平,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经过这一遭,孟寰海在清川县的威望无形中又高了一截,连往日那些阳奉阴违的胥吏,办事也认真了许多。水利工程继续推进,番窖里的储备日渐充实。
秋意渐深,天高云淡。这日休沐,孟寰海一大早便溜达到崔家别院。静逸堂内,崔敬祜正在作画,画的竟是院中那几株在秋风中摇曳的菊花,笔墨淡雅,颇有几分孤傲之气。
“哟,崔大家主还有这等雅兴?”孟寰海凑过去看,带着戏谑。
崔敬祜笔锋未停,只淡淡道:“偷得浮生半日闲。”
他擡眼看了看孟寰海,“沈御史走了,你倒似清减了些。”
“操心的事儿多呗。”孟寰海大咧咧地在旁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哪像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崔敬祜放下笔,拿起旁边温着的毛巾擦手:“少贫嘴。接下来有何打算?”
“还能有啥打算?”孟寰海灌了口茶,“该修渠修渠,该种薯种薯,先把眼前这摊子弄好。等开了春,看看能不能再跟府衙磨点钱,把官道也修一修,总不能老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两脚泥。”
他说着,眼睛亮了起来,“行川,你说,要是咱们清川县,路也通了,水也足了,粮也不缺了,是不是就能……”他後面“使寰区大定”那几个字没说出来,但眼神里的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崔敬祜看着他这副充满干劲儿的样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他走到孟寰海身边,将擦手的温毛巾递给他:“擦擦汗。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和关切。
孟寰海接过毛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顺势抓住崔敬祜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知道。”他声音低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就是想着,以後能跟你一起,把这清川县,弄得像样点。”
他的气息拂在脸上,带着茶香和阳光的味道。崔敬祜耳根微热,却没有挣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阳光透过窗棂,将相携的两人身影投在地上,拉得很长。
次年春,清川县内外河道沟渠修缮大体完工,虽比不上江南水乡的精致,却也纵横交错,初见规模。番薯种植面积又扩了三成,绿油油的藤蔓覆盖了更多往日荒芜的土地。
孟寰海依旧穿着那身崔敬祜送的新官袍,只是肘部又有些磨损了。他蹲在田埂上,看着渠水汩汩流入秧田,几个光屁股的娃娃在水边嬉闹。不远处,那间小王庄的蒙学里,读书声比去年更响亮了些。
崔敬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依旧是一身素雅长衫,手里盘着那对油光水亮的核桃,站在他身边。
“看什麽呢?”崔敬祜问。
“看这水,看这苗,看这些娃娃。”孟寰海头也没回,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有时候觉得,当这个官,也挺好。”
崔敬祜低头看他,阳光勾勒着孟寰海专注的侧脸,那眉宇间的锋锐被一种沉静取代。他知道,这人骨子里那点“清一”的执念,从未熄灭,只是在这具体的丶琐碎的丶充满泥土气息的事务中,找到了更坚实的落脚处。
他伸手,轻轻拂去孟寰海官袍肩头沾上的一点草屑。
孟寰海回过头,冲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伸手抓住他拂落草屑的手,紧紧握住。
田埂蜿蜒,伸向远方。渠水欢唱,奔向田野。
两个身影,一挺拔,一清瘦,并肩立在春光里。身後,是他们共同守护的这一方水土,和悄然滋长的丶超越世俗的情谊。
前路或许依旧漫长,但这田埂之上的微光,已足以照亮彼此,砥砺前行。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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