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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唯见蝉鸣日暖,惹我心忧
时间在没有日夜的迷宫中失去了意义,沈昭一直保持着僵直的坐姿,不敢挪动分毫不知过了多久,枕蝉的脑袋轻轻晃动了一下,沈昭感受到腿上那微弱的动作,立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扶着林蝉的肩膀,扶她缓缓坐起身。
“醒了?”沈昭把声音放得极轻,小心探查着林蝉是状态,“感觉…可好些了?头还晕吗?胸口还疼吗?”她的目光紧紧锁在林蝉苍白的脸上,不想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林蝉的意识如沉船般艰难浮出水面。眩晕感减轻了许多,但身体内依旧残留着虚脱後的沉重和乏力。她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回笼。
她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手指抚上自己的胸口。隔着粗糙的衣服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伤口传来的刺痛。她摸到了衣服下方的布条,以及包扎得极其规整的结。
沈昭看着她的动作,抢先开口,声音低沉,她急于解释却又怕触到林蝉的逆鳞,“刚才…你昏睡过去…伤口一直在渗血…我…帮你重新包扎了一下…”她顿了顿,擡眸,直直望向林蝉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眸子里找到一丝情绪,“我…不是想冒犯你…只是…”
林蝉的手指在伤口处顿住,她避开了沈昭灼人的视线,声音听起来平静得有些刻意,“嗯,知道了。谢谢。”
简单的几个字,像一道无形的墙,将沈昭所有的解释和情感都挡在了外面。林蝉撑着冰冷的地面,站起身。她舒展了一下僵硬酸痛的四肢,对于这件事,她显然不想再深入讨论。
可沈昭无法沉默,那道狰狞的伤口,如烙印般刻在她心上,她看着林蝉强装无事的背影,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和担忧,
“这伤口…最近…是不是裂开得越来越频繁了?”她艰难的开口,“我师兄…谢临…他被困在枢墟阁…又亲眼看到你…和我…”她想说,亲眼看到你出现在枢墟阁,亲眼看到魔剑被附在我身,但最终只是点到为止,转而说道,“他现在…一定怨极了你…”
林蝉背对着沈昭,闻言只是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她扯了扯嘴角,缓缓开口,“他当初…还不如一剑刺死我…让我去陪我师父…”
她的声音很轻,顿了顿,继续开口,“也怪我命不该绝…他本就是奔着要我命去的…可惜,偏了一寸。”
“别胡说…”沈昭被这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的话语刺痛,声音高了几分,带着深深的惊恐和愤怒,她确实无法忍受林蝉用这样淡漠的语气谈论自己的死亡。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口,“我会去找师兄,我会跟他解释清楚,我也会禀明师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她看着林蝉依旧冷漠的背影,语气软了下来,“只是…只是在这之前…林蝉…算我求你…先保护好自己,别再…别再轻易涉险了…好不好?这伤口撕裂的太频繁了…”
林蝉终于缓缓转过身,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苍白的侧脸。她看着沈昭眼中的焦灼和痛楚,嘴角却轻轻勾起,
“沈昭,”她环视着四周,“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了”
沈昭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是啊,在这等地方,避免不受伤,那太难了。
沈昭向前一步,走到林蝉面前,目光坚定,一字一句,清晰的开口,
“那就站在我身後。”
“让我保护你,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师尊他们对傩士或许有偏见,但我不会有。”
她的声音不高,却十分认真,像是在宣读一个永恒的誓言。
沈昭眼中的炽热和真诚,像火焰一样灼烧着她试图筑起的心防。林蝉几乎要沉溺进去,但下一瞬,玉华宫铜镜中看到的那一幕,又让她重新坠入冰冷的现实。
林蝉缓缓开口,“真的吗?”,她的目光再次投向沈昭,带着清醒的审视。
不等沈昭回答,她继续说道,“所有的事情都像这迷宫一样,未知全貌,说不定,你师尊是对的,也说不定,我师父是无辜的…只是…”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无论哪一种结果,对我们来说…都不会是什麽好消息,不是吗?”
她顿了顿,擡眼看向沈昭,声音低沉,“沈昭…那晚的月光很美,你就当我是酒後胡言吧,那些话我们都忘了吧…莫要再提了…”她看着沈昭瞬间煞白的脸,狠下心肠,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林蝉…”沈昭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急切地想要抓住什麽,“我说过…落子无悔,我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收回。除了你说的那两种情况…或许…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我们等等看,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对你的心意…和这些门派恩怨…搅在一起?”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第三种可能?”林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沈昭,我们都不要再这麽天真幼稚了,好吗?”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如今傩士一族已经凋零了,现在行走于江湖的,不过都是些你们口中的术士,为了混口饭吃,这其中…就包括我的师父…可是为什麽你们玉华宫还是不肯放过他们呢?你觉得?还会有第三种可能吗?”
她逼近一步,目光如炬,“你觉得…在你师尊知道我的身份之後…你还能如此笃定的告诉我,你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边,而不是你的师门,你的立场,你的正道那边吗?”
“我…”沈昭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有力的辩驳。林蝉的话像最锋利的匕首,精准的剖开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动摇。
她无法给出一个能让林蝉也让自己信服的承诺。沈昭微微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翻涌的痛楚和挣扎。
沉默了片刻,她缓缓擡起手。指尖微凝,一道冰蓝色的灵力悄然浮现,如同跳跃的冰焰。她没有看林蝉,只是凝视着自己的指尖,然後虚空点向林蝉胸口的方向。
那缕灵力如同最温柔的月华,悄无声息地没入林蝉胸前的布条之下,覆盖在那道深紫色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沈昭才擡起眼眸,看向林蝉困惑不解的脸,过了片刻,她轻声开口,声音低沉,
“吾不知青天高,黄地厚…唯见蝉鸣日暖,惹我牵忧…”
改编的诗句,含蓄而深沉,将她无法宣之于口的牵挂与爱意,尽数藏匿其中。
“青霜保护你…”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留下这句简单的话,仿佛刚才那饱含深情的话语只是一阵风。她不再去看林蝉怔忡的表情,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走吧。”
如果我们之间隔着鸿沟,那就将沟壑填平。
这个迷宫远比她们想象的更加诡异,它并非遵循任何八卦北斗,奇门遁甲的规律。通道错综复杂,岔路出现的并不频繁,却又无从去选择,高耸的石墙如同有生命的巨兽,时刻准备将其困死其中。
兜兜转转,耗费了不知多少心力,眼前却忽然出现了熟悉的景象,她们竟又回到了最初的路口,更让她们心头发沉的是,这一路上,不仅没有发现任何出口的迹象,连花小七他们的标记,也是一个都没看到。
“不知道小七她们…现在怎麽样了…”林蝉望着那冰冷的石壁,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忧虑。踏雪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低低的喵呜一声,蹭了蹭林蝉的脚踝。
沈昭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握住了那只微凉的手,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极其轻微的摩挲了一下,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她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稳,“而且有谢遥在,他对机关阵法有些许研究,说不定…”她顿了顿,像是在说服林蝉“说不定,他们已经找到出口了。”
沈昭话音未落,便听到了脚下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蝉不由的汗毛直立,有些颤抖,“不会…又是那些东西吧?”
沈昭眉头一皱,仔细听着那声响,然後摇了摇头,“不像…这次的…行动很慢…”
不多时,便看到一个角落里,细细探出一根黄丝,那黄丝前端不断触及这地面,似乎是在摸索,林蝉一看,便认出了那东西,下意识双手握住沈昭的手臂,忍不住的高兴,大声说道,“是花小七的黏菌蛊!”
沈昭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蛊虫的名字,一时间不太了解,她疑惑的看向林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挂着的手臂,嘴角微微含笑。
林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意识到了什麽,慌忙的松开自己的双手,转头看向别处,开口解释,“是小七自己培育的一种蛊虫,小时候我去苗疆和她玩,在竹林里走迷宫,她总是比不过我,便自己研究了这个东西,起初她会在起点和终点摆上蛊虫爱吃的东西,训练她们在竹林里寻路,後来慢慢的,就搞出来个黏菌蛊,即使没有食物,她们也会在复杂的环境中摸索,延长自身,找到出口,”林蝉一边说,一边颇有怨言,“自从她搞出了这个东西,我走迷宫就再也没赢过她!”林蝉双手叉腰愤愤不平。
沈昭就这麽痴痴的看着她的描述,过了半晌,林蝉再次开口,“我们沿着黏菌蛊触手密集的地方走,应该就能找到小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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