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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酸,我想让他帮帮我。他听我话的。”林金潼口不择言,带哭腔,“……不像四叔,四叔看着我难受,也不会?帮我一把。”
李勍好不容易下去的气又上来了,只是看向他时,看他难受的模样,气又消下去一点:“天痕回不了,他也帮不了你?。我不帮你?,不是不疼你?,是因为……”
林金潼看着他:“因为什么?”
李勍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他,后来看林金潼难受到几点而?无法释放,声音把自己折磨得不行,才动手帮他。富有技巧的一按,来回几下,林金潼就抓住他的胳膊发抖,半晌停歇,两条胳膊都缠上去,抱着李勍的一条手臂。
“这回好了?”
“嗯。”林金潼点点头,累极了,大脑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出?,想睡觉,但害怕一个?人,所以本能将李勍抱紧了。
李勍擦干净手,还想收拾一下的,奈何林金潼抱他抱得紧,他表情不算好,心底是受用的,半点挣扎都没有。手掌摸到少?年发丝都出?了汗,是润的,想喊他起来洗一洗的,但林金潼却摇头,闭着眼靠在他胳膊弯里:“明天,明天洗……四叔,睡觉。”
“明日一早,你?要去黄大人那里念书,你?忘了?”
林金潼鼻音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李勍低头注视他半晌,将烛火湮灭,房间重回黑暗。
他倒是解决好了,睡得香了。李勍让他抱着,自己还有事儿呢,忍过头了,此刻松懈下来,身上也是一身的汗,忍耐着躺了下来,不是第一回和林金潼睡一张床了,马车上那么些天,都是这样睡的,林金潼偶尔会?滚过来贴着他的背,但如今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耳畔放松了,取而?代?之是林金潼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李勍在黑暗里找到他的轮廓,这么将他看着,胸口的跳动逐渐平静,最后李勍伸长手臂将林金潼一揽,拥到了怀里,慢慢也阖上眼。
他是第一回觉得,依偎是一件很特别的事。
不过……林金潼这么容易喜欢上任何对他好的人,在他眼里所有人好像没有特例,但凡对他好,他都喜欢。他心里的爱可以很广,包含所有。
那太子?呢?
天不亮时,李勍就想到了此事,一时半会?儿难以入眠,索性起身穿衣,顺便将凌乱的床榻整理了。目光在少?年侧身酣睡的脸蛋上停留片刻,李勍交代?了几句话给清泉,旋即走出?瑞王府,回长陵王府,命人传信入宫。
今日不早朝,皇帝睡到辰时起,身旁侍奉的小太监一面替他更衣,一面道:“陛下,奴婢看见今日是孝贤皇太后的忌日,依照祖制,是否该斋戒一日,子?孙抄经祈福呢?”
“今日是……是了,”皇帝想了起来,虽然?往年都没这个?规矩,孝贤皇太后是太宗的皇后,但思?及近年战事多,内忧外患,片刻后皇帝道,“那便传朕旨意,各宫斋戒一日,到佛堂为孝贤皇太后抄经。”
旨意很快下达各宫,东宫也不例外,李瞻这厢刚穿好衣服,准备微服出?宫去黄大人府上“上课”,便听见司礼监太监传来的旨意——
犹如晴天霹雳:“要给孝贤皇太后抄经……”他脸色有些为难,而?李瞻一贯是孝顺懂礼,是众皇子?的表率,他不可能不去。
“可是,林姑娘……”他捏着袖子?。
司礼监太监道:“殿下,陛下说?巳时一刻务必到万佛堂,还请你?先行更衣吧。”
李瞻愁眉苦脸,思?来想去,也只能修书一封,盖戳封好,放入盒中,并将一张巴掌大的金银墨宣帖子?放了进?去。
“大伴,”他唤来自己的贴身太监,“你?替我出?宫一趟,速去镇北侯府,将这盒子?交到小侯爷手中,务必亲自交给他,不得假借旁人之手。”
袁大伴得了令,不敢耽误时辰,当即让人备马车赶往镇北侯府。
韩元琅这会?儿还在睡觉。
他连着几个?晚上,夜探瑞王府,这瑞王府实在太大了,他过了子?时等狗都睡了才进?去,挨个?院子?的找,只不过大多都是荒废的杂院,久时没人居住。
昨夜更荒唐,他子?时过去,看见一个?房间还有些微光,隔着薄薄的纸窗,他用手指戳破偷看了一眼,却看见一个?疑似是长陵王的男子?,怀里抱着个?人,正紧密难分地在做些什么,那喘息声虽不大,却也听得到。
想也知道是在做什么。元琅一时尴尬,也不好多看,赶紧走了。
他娘最近在给他说?亲,他自己也在琢磨这事,只可惜他心里没有喜欢的,觉得都一样,就随便让娘去做主了。
今早半梦半醒,小厮敲门进?来,将他吵醒:“世子?!世子?!东宫的袁公公来送信了!”
韩元琅翻身,半睁开眼:“袁晁来了?太子?找我?”
“就在门外呢!!”
韩元琅闻言,也懒得换衣服,打了个?哈欠,穿着中衣就出?去了。
一旁的丫鬟都羞红了脸,小侯爷不好好穿衣服,结实胸肌都露出?来了。
“小袁子?,何事这么着急啊?”
袁公公连忙将盒子?递给他:“小侯爷,这是太子?叮嘱奴婢,务必亲手交给你?的。你?快些打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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