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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螺钿香(十四)想是老太太察觉出什麽……
九鲤认真一琢磨,庾祺所说的话虽然有些悬飘飘的,但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否则娘姨不会不知道。只是陆燕儿要嫁人的念头为何会因汤成官而起?难道是汤成官与她想嫁之人相识?她见着了汤成官,忽然想起有这麽个如意郎君来?
也不对,她在买那条珊瑚手串之前,根本不认得汤成官啊。
她坐在椅上左想右想,想得脑袋疼了也没想到陆燕儿汤成官,以及那位神秘的如意郎君之间的联系。偏就像有层薄薄的窗户纸怎麽也捅不破,她急恼起来,便握住拳头轻砸自己的脑袋,“怎麽就想不到呢!我明明立刻就要想明白了呀!”
庾祺在书案後头看着她敲脑袋,好笑道:“你有没有想到为什麽偏是听见汤成官死了,那陆燕儿才琢磨起嫁人的事?有没有可能是她觉得汤成官的死,可以促成她这桩姻缘?”
是了!她又改敲桌子,咚咚咚连敲三下,“汤成官的死,她可能知道些什麽!”
庾祺向前微微欠身,两手交扣在书案上点头,“我也觉得是关窍在这里,或许这陆燕儿猜到了谁是杀害汤成官的凶手,她盘算着以此讹诈凶手,好促成她的婚姻。”
“可凶手跟她的婚姻有什麽关系?”九鲤才问完,自己恰也想到了,忙举起手在空中点一点,“我明白了!她觉得她想嫁的那个人,就是杀害汤成官的人!”
转头她又糊涂,“可她为什麽会这麽猜测呢?”
庾祺道:“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曾亲眼目睹到什麽,或是她掌握了此人什麽罪证,所以在听说汤成官的死後,她马上就想到了凶手。”
她满面骇异,啧啧称奇,“那这陆燕儿胆子可真够大的,连杀人凶手她都敢讹,还想嫁给他。”
“陆燕儿已是二十五的年纪了,她知道她这生意做不上两年了,还需得为自己的前程打算,可能她想的这个人条件在她来说实在很好,值得她冒这个风险。”
九鲤便又拿起名单来,“我听娘姨说,这个叫沈志的是陆燕儿这几户客人里头最年轻有为的,日进斗金,住着一座大宅子,家中使唤着几十个下人,父母早逝,底下也没有儿子,只有他那正房夫人替他生了一个女儿。上无公婆管束,下无子侄为难,按说他的条件陆燕儿应当瞧得上,只一点不如她的意,人家夫人还在世。”
说着,她想起娘姨一句话来,“对了,这个沈志就是那天从汤成官手中替陆燕儿买下珊瑚手串的人。会不会沈志与汤成官因为买卖东西的事生出什麽过节来,于是杀了汤成官,正巧被陆燕儿抓住了什麽把柄,她想以此为要挟,让他休妻,好娶她为正房?”
“不是没这种可能,明日咱们就到这沈家去瞧瞧。”
九鲤折起名单揣在怀内,笑道:“您不是认准老韩是凶手了麽?怎麽又要查沈志?”
“我几时说老韩一定是杀陆燕儿的凶手?只是他嫌疑很大,所以不能不盯着,并不意味着别人就没有嫌疑。”他说完拔座起来,缓缓踅出书案,“好了,我还要到前面去看诊,此刻天还早,你回房去好好睡一觉,晚些时候好起来吃饭。”
九鲤答应了一声,不过慢吞吞没走出去,待他没了影,便跑到他的床上躺下。要午睡,还是在他的床铺好睡些。
她把左右两片蟹壳青的纱帐一放下来,就泌去了一层光,不刺眼了,同时也不觉得阴霾,有光点落在那帐壁上,像乡下池子里的水波挹动在假山石上的光斑。她虽然喜欢南京城中的刺激热闹,但也会怀念乡下没有波澜的沉酣的日子。
帐顶垂下来一个香包,她觉得眼熟,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春天时候做的,上头的绣纹不成样子,却仅此一家。他这床上什麽都不挂,单挂着这个,她摸到它有种被重视的高兴,尽管他从没轻视过她,但觉得近来他的重视和从前不大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她睡下去,闻到他竹藤枕上有股淡淡的木槿与皂角香,被子上也是这香味,不像外头那些臭烘烘的男人。她最喜欢他这一点,永远洁净得带着山野晨露的味道,也习惯了这一点,他似乎从少年到现在,除了个头越来越高,越来越纵容她以外,别的都没变。
她在这屋里不觉就睡着了,没一会老太太午睡醒来,走到廊下乘凉,见着雨青便问:“我好像听见鱼儿他们回来了?”
雨青提着菜篮子正往後头厨房去,边走边道:“早回来了,老爷在铺子里看诊,鱼儿那丫头在他屋里睡觉呢。”
“这时候还睡,晚上要睡不着了。”
老太太叨咕着走去庾祺房中,原想叫九鲤起来,可进了卧房撩开帐子一瞧,九鲤抱着被子侧卧着,半张脸红扑扑地挤在那竹藤枕上,压出些横七竖八的印子,她便又不忍心叫醒她,倒是十分欣慰地盯着她看。
这一看就看住了,渐渐的,老太太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她悄悄走出屋子,往後头厨房去帮雨青的忙,踟蹰间,假意说起闲话来,“你说,咱们丫头为什麽这样粘她叔父?其实算起来,她小时候还是我照管她照管得多些,她叔父三天两头不在家。”
雨青站在竈台前切菜,笑道:“她到底是老爷捡回来的呀,那麽小个丫头,当时骤然没了父母,自然是谁先让倚靠她就跟谁亲。怎麽,您老人家还吃醋啊?”
按庾祺的说法,九鲤原是他在外结识的朋友家的女儿,因她爹娘发急病死了,他见她无依无靠才带她回了苏州。老太太始终半信半疑,不过从未细问他,一来不敢问他那些年在外头的事,怕提起来彼此更是疏远;二来知道他的性子,他不愿说的,就是撬掉他的牙也撬不出半个字。
可九鲤绝不是他在外头的私生女,这点她还是笃定的,凭他待谁都不冷不热的样子,没可能那麽小的年纪就和女人有私情。别说是当年,就是此刻他也不会。
她今日才想着後怕,庾祺久不娶妻,九鲤如今又长得大了,两个人原又不是什麽血缘亲戚,只怕有一天会生出什麽旁的事端来。庾祺性格稳重,或还保得住,可九鲤疯起来全不讲规矩,难保她心里会对庾祺有什麽异变。
无奈这些话又不好对旁人说,老太太只得叹气,“我倒不是吃醋,我就是怕,我就是怕鱼儿那丫头拿她叔父做榜样,想找个像她叔父那样的做女婿。”
“这有什麽不好啦?”雨青不以为意,“我看老爷好得很,要是将来鱼儿拣个她丰桥叔那样的才有气受呢。”说着说着就发起狠,把刀剁得震天响。
老太太见和她说不通,只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心里筹算着既然庾祺瞧不上齐家,就催着他赶紧另看人家,再耽搁只怕九鲤长歪了心。
偏晚饭之後庾祺又在前头忙碌,一更之後铺子才上板进来,进来後又忙着回房查看今日的药方,生生把老太太先熬睡了。次日他也是忙,仍没捡着空子说话。
到第三天,老太太特地起了个大早候他,只等他那屋里门一开,她便代雨青亲自端了碗清茶进来。
茶搁在桌上,庾祺见她不走,站在圆案旁犹犹豫豫地像有话不好啓齿,他便主动道:“您有什麽话就只管说。”
老太太便拖出圆凳坐下,“前日下晌,鱼儿在你屋里睡觉你知不知道?”
他自出去後至晚饭时候才进来,那时九鲤已醒了。原来有这回事,怪不得他夜间睡下时,在枕头上闻到缕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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