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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师父,”杨筱见齐琨要走,赶忙擡手拽住他的衣角,“不必如此,不过……”她轻笑着一歪头,蹭了蹭眼角干涸的泪,“我倒是很久没听你弹琴了。”
齐琨了然地颔首一笑,“我去搬琴。”
“不必,”杨筱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同您走过去,权当散散心了。”
“好。”齐琨一点头,将杨筱从地上拉起来,“把你那披风穿上吧,虽说早到了春季,但夜里还是凉的。”
杨筱长呼了一口气,扯下门口挂着的披风搭在肩上,回头望着齐琨肩膀上的眼泪印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还笑呢,”齐琨顺着她的目光,掸了掸肩上的湿痕,“走吧,出门溜达溜达。”
春意渐浓,满街的芬芳随风传来,却也伴着傍晚的阵阵寒意。
杨筱擡眸望着将要黑透的天,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她擡手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脖子,心中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其实我今日烦闷,不光是因为母亲的事。”杨筱嘟着腮帮子呼了口气,又回眸望向齐琨。
齐琨垂眸对上杨筱那发红而清亮的眸子,耐心地一歪头,“除了公主之事,还有谁能让你如此感怀?”他也一改往日的调侃,温和地转了转眸,“我想想,不能是杨崧,那就是萧砚?还是……她身後的陆啓。”
“师父我没猜错,”杨筱闻言轻笑着望向齐琨,“你果然对陆啓非常感兴趣。”
齐琨见状不由得一愣,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自己,怎有引到我身上了?萧砚如何,你们见过面了?”
“怎麽可能,”杨筱也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今日一战,我也是看清萧砚的来意了。”
齐琨安静地点了点头,目光仍和煦地落在杨筱身上,“此话怎讲?”
“萧砚这次,借我的手除掉了程锋,”她回眸望向齐琨,“她还营造此战,让我与兄长能见上一面。”
说着,她阖了阖眸,擡头仰天怅然地舒了一口气,“程锋佞贼也,不必多言;萧韫野心勃勃要当皇帝,所作所为与先前宫中那些奸佞之徒也没有差别。唯独萧砚,”杨筱望着那若隐若现的月亮,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费尽心思重用忠良,还在阵前借刀杀人除去奸佞。”杨筱回眸纠结地望向齐琨,“我隐约觉得,她会有什麽隐情。她上位……不只是为了权力。”
暖黄的灯光从越走越近的屋中透了出来,齐琨一擡手挑起帘栊,朝杨筱一颔首,“先进屋吧。”
他往屋内走了几步,自己往炉旁开上一壶热水,挥手将下人尽数屏退,转而擡眸望向杨筱,“所以,你动容了?”
杨筱轻轻点了点头,坐在齐琨对面,颔首望着桌沿,“我只是在想,如果她仍存济世之心,那此行是否也算正轨?”
“所谓正邪,皆由後世评定,”齐琨往桌前靠了靠,和煦而循循善诱地望向杨筱,“先不说萧砚,说说我们。”
他支在桌上,歪头望着窗外月光遐想着,“若是我们能定天下,我们便是群雄云集,舒义气,平河山;但倘若我们千虑一失,并未走到我们的终点,”他回眸望向杨筱,“那便是昙花一现,枭雄终散。”
杨筱眸光望着徐徐起身倒着茶水的齐琨,“所以师父您的意思是,萧砚她……”
“萧砚的是非功过,不由我们评定,”片刻後,齐琨便端着一盏热茶,放在杨筱面前,“她杀的是昏君,用的是忠良,现下一心治内除奸,似是表露了她的苦心。”
一张琴被齐琨抱来放在桌前,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那喑哑暗沉的音律同他的嗓音合二为一,“但是绫玉,她如今所作的事情,丝毫不能掩盖她先前为了上位谋害妃嫔,为了纵横官场草菅人命之事。她的路是血铺就的,未能取得杨崧信任之前,她驱使杨崧,用的可是软禁胁迫之法。”
杨筱心绪不由得乱作一团,她蹙着眉按了按桌案,“可萧砚的初衷……”她轻轻呼了口气,似是在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就算她不动手,後宫争宠丶奸佞满朝所行之事,也不过如此啊。”
“绫玉,”齐琨清冽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杨筱一擡眸,对上那双如玉般清润的眸子,“一码归一码,莫要混为一谈。”
他的指尖微微拨动,点点琴音如雨滴般滴入杨筱的心间,“哪怕萧砚满腔济世安国之心,可这不是她做出种种举动的理由。”
杨筱心间不由得平复下来,她擡眸望向齐琨,“此话怎讲?”
“在朝廷的污血之中步步为营,弑君篡位,勒令忠良。”齐琨拈着手中琴弦,轻叹一声,“若是这般事情都能被那所谓初心一笔勾销,那这世间,还有何恶,是不能以所谓‘善’来脱罪的呢?”
此话如同鸣锣一般在杨筱心中震响,她恍然一擡头,眉目间尽是了然。
“还有你方才所言正道之事,”齐琨眸中含笑望着杨筱,“若萧砚同主公心思相仿,那麽所谓正道,便要看最後究竟是何人平定这天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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