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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蒋宁屿也按照她说的,把石子扔出去,奈何跟江潺第一次失误一样,石子迅速沉入水中。
“要捏住石子的边缘,你捏得太靠里了,”江潺走到他旁边,捏着石子给他看自己的姿势,又扶着他的手腕转了一下,“扔的时候,手腕要朝外旋。”
她忽然发现蒋宁屿的手长得很漂亮,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是很适合练素描的手,以前她跟着素描教材临摹时,那上面模特的手指远不如蒋宁屿的好看。
或许以後可以对着蒋宁屿的手来画素描。她脑中冒出这样的想法。
“然後呢?”蒋宁屿见江潺忽然停住不说了,侧过脸问。
“哦,然後……”江潺回过神,继续给他讲打水漂的要领,“然後扔出去的时候速度一定要快。石子的角度要跟水面尽量缩小,不然就容易沉下去。”
她把心思放回打水漂上,在旁边看着蒋宁屿打水漂时出现的问题,时不时走过去帮他调整一下。蒋宁屿学东西一向很快,在江潺的指导下,没过多久他就成功让石子在水面上弹跳了一下。
“对了,”江潺拍了一下手掌说,“就是这样,掌握了诀窍,多练练就能打出很多次了!”
她说完,没再把注意力放到蒋宁屿身上,转而继续自己练起来。
蒋宁屿发现打水漂其实很需要手腕用力,他直起身:“你手腕扭伤了,今天就别打了吧。”
江潺手上没停,看着石子这次在水面上跳了五下,她又拿了一个石子:“没事。”
她就这样一个一个地把手里的石子扔出去,每一次都用了十足的力气,看着这些石子或立刻沉入水底,或在水面上弹跳几下再沉下去,脸上始终没有什麽表情。
远处时不时发出巨大的轰鸣,那是飞机起飞的声音——几年前,长沄市在隔壁镇上修建了机场,一年前开始投入运营,有时候江潺待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擡起头就能看到驶过头顶的丶形状清晰的飞机。
她把手里的一小把石子扔光了,正要低头再去捡石子,蒋宁屿走过来在她身旁蹲下,握住了她的手臂。
“干什麽?”江潺擡头看向他。
“别打了,”蒋宁屿说,“等手腕好了再打。”
江潺没说话,试图挣脱蒋宁屿的手指,但她忽然发现蒋宁屿的手劲已经比自己更大了,挣脱未果,她这才松开手指,把掌心的石子扔到地面上:“不打了,行了吧。”
蒋宁屿这才松开她的手臂。
江潺坐到地上,怔怔看着被风吹起涟漪的河面,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是爸爸教我打水漂的,他最多一次打了三十多下。”
原处再次响起沉闷而巨大的轰鸣声,又一辆飞机起飞了。江潺擡头看过去,白色的飞机缓缓腾起,驶过她的头顶,然後越升越高丶在视野中越变越小,直至最後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她这才低下头,视线又回到水面上:“他教我打水漂的那天下午,我们一直打到天黑,其实他早就提议要回家了,但是我不想回,所以他就一直陪我打到看不清水面了才回去。”
“我过生日那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忽然说想跟你一起去动物园。我其实觉得很对不起他,但他说上午已经玩得很开心了,既然这麽想去动物园那就去吧。他还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怎麽过都可以……”
江潺自顾自地说着,在停顿的间隙里,忽然听到蒋宁屿问:“你想去机场吗?”
她愣了一下,没说话,指间捏着块小石子在地面上无意识地划拉着。
“走吧。”蒋宁屿撑着地面起身,朝她伸出手。
“我没说想去。”江潺偏过脸嘀咕着。
“是我想去,”蒋宁屿看着她说,“新建的机场我还没去看过。”
江潺的睫毛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里,借力站起来,小声说:“好吧,既然你这麽想去的话。”
机场在镇外几公里,这里打车不方便,公交车也好久才来一趟,蒋宁屿就骑着自行车载着江潺去。去机场的路有一段上坡,坡度不大,但距离很长,蒋宁屿脊背躬起,骑得有些吃力。
“我们下来走吧。”江潺在他身後说。
“不用,”蒋宁屿骑着车说,“就快到下坡了。”
但江潺往前看去,只能看到延绵不绝的上坡,她知道蒋宁屿在很努力地骑快点,但她并不确信真的能见到爸爸。初三下学期,蒋宁屿陪江潺去送过一次江崇,知道坐飞机要提前一个小时安检,而按照江崇那趟航班的时间,他们现在有可能已经通过了安检。
蒋宁屿说完这话,又骑了十多分钟,他们才到达机场。
长沄市的机场是个小型机场,只有国内航班,之前江潺听江崇说过,要先坐到首都机场然後再转机到国外。
他们来到大厅门前,江潺几乎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身高显眼的爸爸。站在他旁边的阿姨和小女孩,正是那天她在楼梯上撞见的母子俩。
那个小女孩走过来,仰头和他说了句什麽,江崇笑起来,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然後把她抱了起来。
在江潺的印象里,小时候爸爸也经常这麽笑着抱起自己。
如今爸爸于她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然而除爸爸之外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陌生的阿姨丶陌生的妹妹……显而易见的是,爸爸已经跟他的新家人建立了再密切不过的关系,甚至比跟自己之间的关系还要密切。
而对于他的新家人来说,她也只是个陌生的外人而已。
广播上的女声再次响起来,那个阿姨走到爸爸旁边,指了指旁边的安检指示牌,似乎在催促他去安检。
江崇没立即朝前走,而是转过身,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在他的视线转过来之前,江潺拽了拽蒋宁屿的衣服,让他跟自己一起蹲下来,让门口的指示牌挡住他们的身体。
她蹲在指示牌的後面,看着爸爸把怀里的女孩交给阿姨,然後拿出手机拨着号码。但电话似乎一直没有拨通,他也一直在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然後爸爸收起了手机,跟他的新家人通过了安检,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走吧。”江潺垂着眼站起身,转身朝刚刚停自行车的地方走过去。
蒋宁屿跟上她,忽然觉得可能带她来机场是个错误的决定。他想让江潺开心一点,然而江潺现在似乎更难过了。
跟来时一样,他骑上自行车,江潺从後面跳坐上来。
暮色罩下来,空旷的郊区显得很孤寂,周围一片静谧,只有车辆偶尔驶过的呼啸声。
蒋宁屿没再像来时一样拼命骑得很快,侧过脸,在拂过的风里说:“别难过,你还有姥姥,也还有……”
最後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感觉到江潺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松开,手臂从後面伸过来抱住了他的腰,江潺把脸贴到了他的後背上,与面颊的温度一起传过来的,还有温热的丶迅速扩散开来的湿意。他顿了顿,几秒之後才接上了那个“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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