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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昭姐来家里那次姥姥提到过欠款的事情,其他时间她从来没说过工作坊的难处,打电话时也总是问自己钱够不够花,不要太省了,出门在外对自己好一点,如果钱不够了就赶紧说一声……姥姥总是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话。
江潺低着头盯着存折上的数字,不知道它足够支撑几天的医疗开销。
“小潺,你也别太急,”林阿姨安慰她,“我那儿也有一些存款,你先拿去救急用,如果再不够,镇上的邻居多多少少都能帮衬点,不至于太难的。”
江潺低低“嗯”了一声,不知道还能怎麽办了。
事已至此,似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阿姨说得对,姥姥平时在镇上威望很足,如今出了事,钱总是能想办法借到的。
等那些欠款要回来之後,再还上应该也不会很困难……而且,或许姥姥很快就醒过来了呢,说不定这三万块就足够覆盖所需的医药费了。
她竭力往好的地方想,让自己的情绪尽快平复下来,姥姥还躺在医院里,她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
拿着存折去镇上的信用社里取了钱,连同带着从林阿姨那里借的两万块钱,江潺回了医院。顾不上去缴费,她先回了重症监护室门口,见到蒋宁屿便问:“姥姥怎麽样了,医生有消息吗?”
“没有,”蒋宁屿摇了摇头,“姥姥还没醒过来。”
“你先去缴费吧,”江潺心情沉郁,把装在牛皮纸袋里的钱一并递给蒋宁屿,“我在这儿守着。这五万块应该够撑一阵子,如果之後不够了再想办法。”
蒋宁屿“嗯”了一声,没多问什麽,从她手里接过那些钱,快步朝缴费处走过去。
姥姥在ICU待了四天才被推出来,但她仍旧没醒过来,医生说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什麽时候能醒过来仍旧给不了准话。
那之後江潺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里照顾姥姥,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任何事情,睁开眼睛醒过来就盯着姥姥,就连洗澡洗漱也是匆匆忙忙的,生怕错过任何姥姥即将苏醒的征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蒋宁屿去做,他去买饭,去打水,去买日用品,去补缴费用,除了帮江潺照顾姥姥之外,再分出一点精力来照顾江潺。
江潺不知道没有蒋宁屿自己该怎麽办,她也不会去想这种可能性,蒋宁屿在她身边她才能全心全意地照顾姥姥,才不至于整个人垮塌下去。
起先镇上有不少人都来看望姥姥,他们或叹息或同情,告诉江潺如果有需要的话就随时跟他们说。林阿姨也经常过来送饭,帮忙照顾姥姥,一开始她打算让杜皓也过来,但江潺知道杜皓要准备全国大学生运动会,这对他而言是迄今为止参加的最重要的赛事,所以她便没让林阿姨告诉杜皓。
江潺知道,镇上的人都很好心,林阿姨也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忙,但大家毕竟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投入太多精力,她只能跟蒋宁屿相依为命。
每天的日升日落变得毫无意义,只要姥姥不醒过来,生活就只是日复一日地熬下去而已。
隔壁病床躺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据说是因为骑行时出了车祸撞到头部,从进医院之後就一直没醒过来。某天坐在病床边,江潺听到病人家属和过来探病的亲戚聊天,说起他们已经在这里熬了三个月。
“今天几号了?”她忽然开口问蒋宁屿。
“12月6号。”蒋宁屿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怎麽了?”
原来距离姥姥姥姥出事那天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
江潺点了点头,对时间的流逝感到麻木。然而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麽,後知後觉地问蒋宁屿:“你不是4号要去参加国赛吗?”
话说出口,她意识到蒋宁屿又一次错过了竞赛,而就在去年,蒋宁屿已经错过一次了。她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时间只觉得错愕。
“姥姥现在这样,”蒋宁屿却反应平淡,“我哪有心思去考试。”
“所以你记起来了吗,”江潺擡头看向他,“明明记起来了却没去考吗?”
“嗯,状态不好,考了也没——”他话没说完便被江潺打断了。
“怎麽能不去考呢,都记起来了那就去考啊!”江潺有些焦躁,“蒋宁屿,这是你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机会了你不知道吗?”
蒋宁屿沉默下来,几秒之後问她:“是你的话你会去考吗?”
“我又不是天才,我又没有准备那麽久的竞赛,我又没有进过省队——”江潺的手指伸进头发里抓了两下,感觉说什麽都很无力,国赛已经悄无声息地错过了,他们在这里互相争执两天前应不应该去考试又有什麽意义呢。
江潺意识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也很荒唐,一心守着姥姥却忽略了蒋宁屿还在上高三,这麽关键的时期怎麽能让蒋宁屿在医院里陪自己干耗着时间呢。
但如今结果已经是这样了,蒋宁屿没去参加竞赛,就相当于失去了一次被保送的可能。既已如此,那之後就决不能再有闪失。
“你回去上学吧蒋宁屿,”江潺竭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吃完午饭就去,不要在医院守着了。之後也少来医院,姥姥有什麽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等过几天再去吧,”蒋宁屿却没听她的,语气仍是淡而坚持的,“姥姥好转一些再说。”
“我没跟你商量,”江潺擡头看着他说,“蒋宁屿,我现在是让你回去上学。”
蒋宁屿偏过头避开她的眼神,语气却没什麽变化:“我不回去,学不进去。”
江潺才知道蒋宁屿也是很固执的,以前她说什麽他都肯听,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固执得不肯听进去她说的任何话。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一个直直地盯着对方,另一个有意避开对方的目光,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谁也不肯先妥协。
“好啊,”江潺先开了口,“那你别去上学了,高考你也别去了,你就跟我一直在这儿熬着,等姥姥醒过来知道你不去上学再抄起扫帚打我,等我因为你不去上学错过高考愧疚自责一辈子……”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明明这些天已经知道了眼泪是无用的,可此刻它们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掉落下来。
这场持续了几分钟的对峙因为眼泪的打岔而宣布告终。
听出她话音里的哽咽,蒋宁屿移开的目光这才回到了她脸上。他的固执垮塌下来,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掉落下来的眼泪,他怎麽能把她惹哭了呢。
“你别哭,”他的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抽出纸巾递给她,“我不是不去上学……”
但江潺不肯接,声音里带着哭腔:“那就去啊!”
他顿了顿,犹豫片刻,纸巾落到她的脸上,帮她拭去从眼眶中汹涌流出的眼泪,到底还是做了妥协:“好,我听你的,下午就去学校,别哭了……”
她这才接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擦了擦眼泪,然後擡手盖住了自己满是泪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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