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在家里时,他跟宋郁芝只会说一些必要的日常对话,反倒现在宋郁芝不在这个家里了,他们之间却有了这样一段平和的丶像是会存在于真正的母子之间的对话。
蒋宁屿印象更深刻的,是在那通电话的最後,宋郁芝跟他道了歉,说对不起啊小屿,你是懂事的孩子,这些年我跟你爸爸都没尽到职责,亏待了你。
“我没这麽想过,”蒋宁屿垂着眼说,“你也不要这样想了妈妈,过好你自己之後的生活就好了。”
在蒋宁屿看来,蒋言彰冷漠,宋郁芝则更多的是无奈,他对他们谈不上有很深的感情,但记忆里还是有过那麽几个温情的片段,譬如每年生日时宋郁芝都会给他很多零花钱,弯下腰摸着他的头发让他去买点自己想要的东西,譬如四年级那次蒋言彰带着他去校长家里说跳级的事情,回程时在车上说的那句“好好学,考个清华北大出来”。
就是这样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让他对宋郁芝和蒋言彰始终抱有一些微小的感激。
他只是极度地厌恶蒋天炀,无论如何也对他生不出一丝亲近的情愫,成年之後就不想再与之産生丝毫瓜葛。
那通电话挂断之後,蒋宁屿面对着空荡冷寂的客厅愣了好一会儿的神。
以前宋郁芝没跟蒋言彰离婚的时候,他虽然跟他们关系淡薄,但这里总还是一个能算作“家”的地方,而现在他们离婚了,甚至都没有人主动来跟他说一声,那这里还能算作自己的家吗?
更何况他已经年满十八周岁,法院不会判决抚养权归属的问题,而他的户口也早已迁到学校的集体户上,可以说宋郁芝和蒋言彰的这次离婚,跟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他恍然间意识到,以後自己连一个名义上的“家”都没有了。
他讲着这段过往的事情,过程中一口接着一口地喝酒,一瓶啤酒很快就喝完了,他便又打开了新的一瓶。
“那这几年过年你都是怎麽过的?”江潺问。
“差不多都是自己过的,上学的时候就待在宿舍写代码,後来有了自己的公司之後,就留在公司里值班。”
“不会跟……同学一起过吗?”
“也有一年是跟同学一起过的,”蒋宁屿说,“大三那年吧,团队刚拉到投资那会儿,大家都挺高兴的,大年三十那天就都没回去,留在工作室里一起过年。”
江潺点点头,一时没说什麽,蒋宁屿朝她看过去,见她有些怔忡地盯着炉子,连手里的酒都忘了喝。
“那你呢,”这次轮到他问她,“这几年跟江叔叔还有没有过联系?”
江潺这才回过神,“有啊,我後来才知道,那时候联系不到他,是因为他在非洲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忙工作,一直没有信号,所以没接到电话。直到几个月後他忙完那个项目,才看到我给他打过电话。”
“後来就联系上了吗?”
“嗯,他听说姥姥生病之後,问我要不要去美国治疗,但姥姥当时已经做完手术了,预後也还算不错,再折腾反而可能对病情不利,所以我就拒绝了。他後来也来看过姥姥和我,还陆陆续续打过来一些钱,有十几万吧,也算帮了大忙了。其实他挣得也不算太多,很多项目都是公益性质的,而且还有自己的家庭要养活……”她意识到最後这句话好像是在为江崇说话,于是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没再继续说下去。
“所以是已经释怀了吗?”蒋宁屿问她。
“释怀……”她笑笑,重复了这个词,又喝了一口酒,“也算不上吧。其实还是挺介意的,不管他做了什麽,只要想到我妈妈就还是会很介意。可能在别人看来是我太矫情了,毕竟他隔了六年才重组家庭,除了瞒着我也没有做错什麽,但我就是做不到不介意这件事,也做不到接受他的新家人……”
“没什麽矫情的,”蒋宁屿看着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介意的事情。”
江潺轻轻“嗯”了一声。
“你刚刚说江叔叔回来看过你和姥姥,”蒋宁屿又问,“他是怎麽找到你的?”
“好像是联系了什麽侨务部门吧,我没问过太具体的过程,不过他是华侨嘛,回国之後联系不到亲人,总能找到相关部门帮忙的。”
“也是。”蒋宁屿握着酒瓶,心想是啊,他们怎麽说也是亲人,法律上承认的那种,失联之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找到的。他就不一样了,虽然朝夕相处那麽多年,但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这几年你是怎麽过年的?”他过了一会儿又问。
“就跟姥姥在疗养院里一起过,看看春晚,吃吃饺子,别的也没什麽了吧……”
他点点头,沉默的间隙里两人都在仰头喝酒,他把第二瓶酒喝完了才问出下一句。
“那,有想起过我吗?”
这问题来得突然,江潺怔了几秒才握着酒瓶说:“当然想起过。”
“什麽时候?”他继续看着她问,“会每年都想起来吗?”
他黑沉沉的眼神看过来,语气听起来其实是沉静的,却莫名让江潺感觉到了些许的咄咄逼人。
“记不清了,”江潺避开他的眼神,上眼睑的睫毛盖下来,“总会想起来吧,怎麽可能不想起来。”
他还想问什麽,她已经放下手里的酒瓶,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三点多了啊……我有点困了,要不我们回屋睡觉吧?”
他没说话,头靠着身後的沙发,起先眼神平视着她,到她起身後变成了仰视,始终那麽定定地看着她。
江潺原本想直接回屋的,却还是没忍住低头朝他看过去:“别喝了,明天不还要拜年麽,早点睡吧,我先回屋了啊。”
他“嗯”一声,直到她走回卧室关了门,才闭了闭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手指将易拉罐捏得微微变了形。
冬日的凌晨深夜,烟花爆竹声全都寂灭下来,屋外万籁俱寂,似乎能听到雪花簌簌飘落的声响。
关了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江潺脑中浮现出一张聚餐的照片。
蒋宁屿坐在一群人的中间,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没看镜头,手里握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的半杯液体不知道是水还是酒。
与之一并在脑中出现的,还有那句“中间的帅哥已经有主了”的评论。
刚刚蒋宁屿问她有没有想起过他,她脑中闪过的第一个画面,便是那张照片和那句评论,但为什麽没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都过去三年了,怎麽还能想到这麽一张无关紧要的照片……
她翻了个身,把这一幕从脑中清除出去,强迫自己想点别的画面。
几个小时之前一起吃年夜饭的热闹场景浮现在脑中。
这样就挺好的,她在心里想,姥姥丶蒋宁屿丶杜皓丶林阿姨……就像一家人一样,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过年,她希望接下来的每一年他们都能这样度过,更希望所有的关系都维持在这一晚,往前往後往左往右通通都不要,只是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完美了,难道不是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着钻石走进衣帽间,将它和之前的六颗钻石都放在一起。她和傅时序从相恋到结婚,七年,每年傅时序都会送一颗蓝钻。蓝钻代表...
源自这个梗。一见就萌得心肝颤。he。两只老妖精互相以为对方是凡人,认真谈了200年恋爱都准备给对方送终的时候发现原来大家都是老妖精。蛇妖×狐狸精傅望之X谢长安,甜文,HE...
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沈清宜陆砚无广告阅读是作者桔子阿宝又一力作,程又青被陈海霞这么一呛,一下子有些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家王安怎么了?陈海霞藐视的看了她一眼,就你这种对男人的觉悟,还敢替别人操心,我劝你多长长脑子再替人打抱不平吧。程又青听到这句话,气得推了一把陈海霞,你嘴里给我放干净点,心脏真是看什么都有问题。陈海霞顺势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架势当场就起不来了。程又青,这可是研究院,说不过就说不过,居然敢动手打人?看我不告到你们领导那里去。有人气势汹汹的替陈海霞护上了。程又青看了一眼被扶起来的陈海霞,明明她也没有用多大的力啊,怎么就一副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海霞,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陈海霞无力的摆摆手,我要去找她们领导理论。程又青瞪了她一眼,...
...
书名副本星球无限逃杀星球无限作者晴空之下文案一颗没有文明的荒星,在某个时间点,有无数座城镇拔地而起,成为一个巨大的游戏场。所有人都是忽然苏醒在某个角落,然后被迫开始了游戏生涯。剧本载入,角色分配,能力重置。要活下去,不但需要完成每个预制的任务,同时还要小心身边别有心思的队友。酷霸拽的直男崽体能废的小姐姐长篇长专题推荐晴空之下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
原名野草刀子嘴豆腐心太监受x奶狗变狼狗凑表脸将军攻破镜重圆情有独钟我们是两株野草,一株生在宫墙里,在青砖绿瓦和无数践踏下茍延残喘一株生在荒漠中,被漫天黄沙无情嘲笑折辱。但那又如何,毕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十年前,小太监被牵连,为活命不得不去沙漠取经。人微言轻,军队只扔给他一个小孩当向导。他们在风暴中迷失方向,在夜晚的寒风中相拥着瑟瑟发抖。在只剩最後一口水,男孩已经缺水到半昏迷时,小太监喝下了那口水,俯身吻了他。十年後,小太监成了大宦官,小男孩成了大将军。宴会上再重逢,两人四目相接,宦官心中一颤。只见那将军轻笑道要我交虎符可以,我想同陛下讨一个人。今晚,不知可否请苏公公到我府上叙叙旧?他妈的,这是讨债鬼找上门了。内容标签强强破镜重圆甜文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