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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始前,小鲁伯特拉着拜伦在一旁,嘀嘀咕咕给他介绍起在场的那些重要宾客。
“埃德威尔先生在安多港拥有三块大市集的租赁权,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看见他身边陪同的那位小姐了吗?日后若你有机会再见他,别诧异他的女伴怎么换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沃特华先生是码头商会的会长,他是位有品位的绅士,喜欢古董珠宝和文学歌剧,和他交谈时,不管他又夸耀自己收藏了什么珍品,多夸夸他的品味,他会更高兴。只是不要提他的老婆,咳,两年前他老婆跟一个穷小子私奔了……”
“赛琳夫人是在场唯一一位女商人,她可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和她交谈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要让她觉得你在轻视她是女人,否则她会相当生气。哦,也别提及她的丈夫,她和丈夫分居多年,早就各玩各的了……”
“先生,你这都是从哪打听的消息?这么隐私的事情您也能打听得到?”拜伦哭笑不得说道,怎么小鲁伯特先生连在场这些宾客的八卦都知道?
“嗐,这有什么?生意场就是不透风的墙,只要愿意打听,总能打听得到。”小鲁伯特摇摇头说道,“再说,我虽只能称得上薄有资产,但毕竟也是商会成员,指不定哪日就有机会和这些大人物会见。不提前摸清贵客们的禁忌喜好,犯了忌讳不自知,岂不是白白错失了合作的机会?”
他拍拍拜伦的肩膀,“我们鲁伯特家族从我祖父开始,就靠出海打渔为生,这么多年下来,从一艘破渔船变成今天的四艘捕捞船,靠的不是什么赌徒心态,而是在扬帆起航之前一定要提前做好一切准备的规矩——谁也不知道出海之后,会遇到多大的风浪。”
拜伦点头,深以为然。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是在任何时代都颠扑不破的真理。
不过,小鲁伯特先生平日里看着不起眼,身为商人的社交能力和信息搜集能力其实相当出色,为人处世也厚道中不乏精明,更有自己独到的商业智慧,尽管如此,他也不过是中产阶级层次的中小商人,可见这个时代的商业竞争之激烈。
想在这财富机会遍地的时代立足,拜伦还是要沉下心,尊重这个时代,多虚心学习一些东西才行。
“说起来,拜伦,以你的出身,应当懂得那些贵族的用餐礼仪吧?”小鲁伯特说道,“你可知道,那位维克托先生也是位贵族出身,他的父亲可是位男爵大人呢!不过……维克托先生跟随的是母姓,而不是他父亲的姓氏。”
小鲁伯特说得委婉,拜伦却一下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位维克托先生,是个私生子。
拜伦点点头,“我略懂一些用餐礼仪。”
小鲁伯特先生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快告诉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我可不想再闹出笑话了,特别是被霍顿这样的小人笑话!”
他的鼻腔重重哼了一声,“这混蛋惯爱靠取笑嘲弄别人抬高自己身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是靠着花言巧语巴结上几个贵族,他还真以为自己是领主老爷了?”
“他这样得罪人,还怎么做生意?”拜伦不由诧异,“做生意最重要的不是与人和善吗?”
小鲁伯特先生叹了口气,“因为他从不得罪那些权贵呐,我的傻小子。你猜他为什么喜欢嘲笑我们这种人的不体面?那些老爷们面上虽然不说,其实他们最爱看这样的戏码了……”
原来如此,拜伦恍然大悟,这是一种刻意区分阶级与圈层的做法,是一种向权贵表达忠心的投名状。
拜伦无奈摇头,即使已经成为了拜伦·德拉塞尔一段时间了,他有时还是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许多想法。
这个时代上层阶级的用餐礼仪十分繁琐,无论餐盘的摆放、刀叉的使用、用餐者的用餐顺序和交谈话题都有严格的限定,时间有限的情况下,拜伦只能挑拣一些重点教给小鲁伯特先生。
小鲁伯特先生紧张听着他的讲解,听着听着,不由用手帕擦起了额前的汗。
“该死的,怎么这么多规矩!”小鲁伯特抱怨道,“才这么点时间,我能记住多少?!”
“先生,您别紧张。”拜伦宽慰小鲁伯特先生说道,“在场的诸位都是商人,您也是商人,商人本就不需要恪守什么贵族的规则礼仪,只需要和平时一样就好了。”
“哎呀,我这不是怕得罪那位维克托先生嘛!他可是贵族出身,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意这些规矩?”
两人正说着话,侍者已经走过来,邀请拜伦和小鲁伯特先生入座。
小鲁伯特先生擦着汗,低声对拜伦说,“你坐在我旁边,要是看见我做错了什么礼仪,就摸一下你的杯沿提醒我。”
拜伦笑而不语,瞧小鲁伯特先生这紧张到满头汗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参加什么鸿门宴呢。
他们跟随侍者的指引,在大厅长桌的主座旁入座,小鲁伯特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和拜伦竟能坐在那位维克托先生右手旁的第三、四位置,这可是整个宴会仅次于两位商会会长的尊位了。
入座之后,小鲁伯特先生仿佛一下子忘记了紧张这回事,开始同左邻右座攀谈起来。
那位维克托先生还未入座,宴席也并未开始,席间的气氛较为轻松。小鲁伯特先生虽然甚少有机会与这几位大商人攀谈,但毕竟也在商会有过几次点头之交,他语气轻松,夸赞着邻座赛琳夫人今日佩戴的南大洋珍珠的美丽光泽,在将这位夫人哄得喜笑颜开之后,飞快融入了席间的谈话氛围。
这副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一时让拜伦叹为观止……
通常,宴席的开始阶段,人们是不会谈论一些重要话题的,于是席间的谈话氛围较为轻松愉悦,在座的人们谈论着黑山酒店的茶点味道、报纸上的有趣见闻和安多港的天气。
维克托先生在席间轻松的谈话氛围中落了座,在场的商人们便极有眼力见地将话题“自然”抛给了这位贵宾。
“听闻维克托先生刚从科洛姆回来?您有去淘金之地吗?据说,自从去年科洛姆北方的肯塔内亚州被发现金矿之后,就有成堆的苏楠人变卖家产跑去新大陆当淘金客呢!哎呀,听说有穷光蛋靠着淘金一跃从负债累累一夜暴富,要不是安多港这边的生意走不开,我都想去淘金之地看看了。”埃德威尔先生笑嘻嘻说道。
原来科洛姆的淘金热如此流行吗?拜伦想,他记得,小鲁伯特先生的前出纳就是跑到科洛姆淘金去了。
“这有什么可看的?那些淘金客不过是拾了些金矿矿主指头缝里漏出来的残渣罢了。想靠着淘金一夜暴富?那是只有穷鬼才会做的美梦!”赛琳夫人摇着羽扇说道,“像维克托先生这样的大生意人,哪里能看得上淘金客的那点碎金子?就算维克托先生想投资金矿生意,也必定会直接买下金矿的开采权,您说是不是?”
“我的确有在科洛姆投资的意向,不过,我并不认为‘淘金之地’的金矿值得花费大价钱拿下开采权。”那位维克托先生平和说道,“金矿固然十分诱人,但谁也不知道矿坑里的金子什么时候会开采枯竭。如今有越来越多的费尔南人移民去科洛姆,那里有许多地方必然会发展成新的市镇,我倒是觉得,投资火车比金矿更加可靠。”
“真不愧是您,维克托先生,您的远见卓识远胜于我们,难怪您年纪轻轻就能白手起家,创下诺大家业。”沃特华先生点着头说道。
“维克托先生,您竟然是白手起家创下家业的?圣光啊,您一个人创下来的基业可足足抵得上我们家三代人的了,真是了不起……”
小鲁伯特先生适时说道,他故作惊讶的模样,惹得拜伦嘴角一抽。
他才不信小鲁伯特先生此前不知道这件事呢。
恭维的话就算达不到什么奇效,至少不会出错,维克托先生虽然没有被这一通马屁拍得浑身舒畅,但也开始同小鲁伯特先生交谈起来。
拜伦听着耳边商人们你来我往的交谈之声,没有贸然插嘴,而是在侍者们端上开胃菜之时,低头闷声吃起了东西。
他年岁小,又是以小鲁伯特先生文秘的身份入席的,在这种场合之下,拜伦是不可以主动发言的,只有当小鲁伯特先生向众人引荐过他之后,他才有资格说话。
而小鲁伯特先生此时还未找准合适的时机向众人介绍他。
侍者们端来了开胃酒,轮到拜伦时,因他还是个半大孩子,侍从给他上了一杯热乎乎的黑色饮品。
闻到熟悉的香甜味道,拜伦一时有些惊讶。
巧克力?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见到巧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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