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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敏捷地跃下堤岸。
河岸边发出尖叫的女士跌坐在草地上,她的脚边大开着一个吸满水的户外旅行包,旁边的一个人好奇探头被里面的东西惊得后退了一步,将要摔倒时被安室透一把托住。
“让我看一眼。”安室透扶稳好奇的路人,蹲下.身将旅行包的拉链拉到最大,撑开看里面的东西。
鹤见瞳站在高处往下望,视野被遮挡着看不清楚。
不想掺和进去,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这么站着不动,倒是显得突兀起来了。
如果她不是安室透一起出来的,她一定会转头就走,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这里是东京,全是目暮警官的辖区,她可不想作为证人被拉到他们面前刷存在感。
但要是现在转头就走,事后必然免不了又被安室透盘问。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鹤见瞳第一反应就是习惯性地往后拖,好在她还是有点理智的,决定还是现在就死吧。
想着,鹤见瞳弯下腰,单手一撑翻越下堤岸。
安室透低头查看着情况,身边凑过来一个人,发生了一声轻呼就立刻转身驱散围观人群:“别围在这里,欸……那位先生把手机收起来,不许拍照,我是警察!”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警官证飞快地朝人群展示一下又收了回去。
东京市民们的热情和好奇心显然不是一个警察能阻碍的了的,再努力也只是让人群后退了几步,也算是有用吧,至少给了安室透用身体挡着旅行袋不让人看见的机会。
“喂,你——”这位警官先生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调侃,“你也是无关人士,请离开现场。”
“我叫安室透,是个侦探。”背对着人群和警官对视一眼,安室透眼中含笑,给他解释自己现在的身份。
“那你可以暂且留下,”他故作认真地点点头,“不要破坏现场哦。”
安室透笑了一下,继续检查着地上的包,包袋敞着口,里面水草卷着淤泥混成一团,而让人发出尖叫的罪魁祸首则是剥开淤泥露出的森森白骨。
左右已经被最早的发现人动过了,安室透用手帕垫着拿起白骨观察,像是一段股骨。
“是人的?”警官低声询问。
安室透没回答,转过身目光直接锁定在了好不容易绕过人群终于把自己挤进来的鹤见瞳身上,鹤见瞳觉得安室透真的是她的克星,当初琴酒的枪顶在她的脑袋上时她都没紧张成这样,如今倒好,被安室透一盯,就条件反射般的接了话:“是人的。”
安室透怔了一下,像是自己都没想到:“抱歉刚刚把你一个人扔在那里。”
别跟她道歉,鹤见瞳移开眼神不去看安室透的眼睛,将目光落在白骨上,闷声嗯了一声,只说没事。
什么情况啊?
警官看看安室透看看鹤见瞳,半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他原本想问你们是什么关系,话没说出口就觉得不合适,万一要只是普通朋友,反而是冒犯了女方,虽然心里好奇的不得了,也只能说正事。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母亲是医生。”鹤见瞳解释。
“你也很厉害啊。”夸奖的话脱口而出,他敏锐地没有追问,日本大部分家庭对待这种“体面”的职业的态度都是会让后辈也从事相关的工作,从她的行为来看她也不是完全对相关知识一无所知,这样的情况下,她的解释是母亲的职业,而不是她自己也是医学生或者医生,本身就有点奇怪。
但也可能就是他想复杂了,人家也许就是想做别的工作,但万一是有隐情,她又不是犯罪嫌疑人,没必要刨根问底,万一不小心揭了伤疤,那岂不是伤人。
“怎么称呼?”
“鹤见瞳。”
他问名字就像是喝水一样自然,鹤见瞳有点羡慕,想起上大学的时候,特别神奇的一个宿舍的人全是i人,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一个人做自我介绍也没人问对方的名字,她们就靠着群里聊天硬生生将名字和脸对上了号。
“这位警官,”安室透表情不变,“帮忙搭把手。”
“萩原研二。”众目睽睽之下,萩原研二自然地和他的同期接上了头,以后安室透这个身份和他往来也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毕业以后这些年虽然他们偶尔也会碰面,但大多数时候是为了公事,也基本上都是各种瞒着,他们这三个同期并不知道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毕业之后具体在做什么,但大概也有所猜测。
他们是愿意帮忙的,但是一个是有规定,再者降谷零总是不希望把他们搅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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